“姬顔也不行。”

“那還有流華，你是為了修補他的仙身必須去那地方，那就讓他自己的事自己去解決，正好跟你一起。”

“他更不可以。”鳳雪瑤這回否決他的語氣加重了。

顧長風以為她是擔心流華的傷勢不能去，悶悶不樂着。

他就想不通覺得莫名其妙了，既然有方法，為什麼以前不帶着流華去，還要多此一舉的聯姻做什麼，搞得神算門都滅門了。

他更加認為是那地方兇險不适合流華去，鳳雪瑤是在顧及流華的安危，不讓他以身涉險。

如此，他心裡又不痛快了，将臉默背過去。

鳳雪瑤一直在注視他，見他如此，解釋，“我不好說，你去了就知道了，那地方我若去，選擇隻能是你。”

顧長風鼓鼓嘴，心念糊弄誰呢，肯定盤算着把他騙過去再說。

“信不信由你。”

顧長風最後還是去了拜師堂走了個形式，領弟子服了。

弟子服領回來他就在歎氣，裡三層外三層，沒想這麼繁複。

他抓住前來看熱鬧的姬顔說：“你得幫我。”

姬顔不知指什麼。

“這個弟子服是非穿不可麼？”顧長風讓他幫他穿。

“按照院規是這樣。”

“我的為何如此繁複？”弟子服他不是沒見過，可領回來的顯然比他看到的那些弟子要多得多。

姬顔為他答疑解惑，“你看仙尊穿幾層？”

“不知道，但一看就比我的弟子服多。”

姬顔點頭，“沒錯，仙尊五層，你，三層而已。”

“可這并不包括内衫。”

“内衫忽略不計，不穿那多怎麼能彰顯在院中的貴氣？身份越高衣衫就會越繁瑣。”

顧長風絕望了，馬上就是夏天了，穿這多會不會熱死。

姬顔看懂他的心思調笑說：“這就是不學無術的悲哀，但凡你會個穿衣咒，靜心術，都不會這麼覺着。”

顧長風哀怨般看他一眼，兩人說話間姬顔基本幫他一個個系好衣帶了。

顧長風拽拽領子，感覺有勒到他。

姬顔卻阻止他說：“别拽，被長老看到内領不整潔得露出來是要罰抄院規的。”

顧長風：“……”

他覺得他脖頸上那多衣領疊加在一起，脫的時候一定會淪為剝洋蔥。

姬顔退後一步整體檢查着，這套弟子服還是他第一次見，基調是瑩潤的淺淡碧玉色，泛着光澤，外罩虛實不明的白紗質衣衫，再披寬大，走起路來兩袖可以兜風的青竹色外袍，總覺得不像是弟子服。

确認穿好符合院規要求後，姬顔思忖着，“你這裝束看着比長老們都尊貴，很有逼格。”

顧長風卻覺太寡淡道：“除了青色就是白色，我都成為一棵行走的翠玉白菜了，哪裡有逼格？”

姬顔：“……”

他用眼神道顧長風不懂何為修道之人的仙氣以及那抹清冷禁欲。

“你别說話了。”他提議道。

幸虧顧長風這張臉長得還算絕塵，很襯這套衣服，隻要不開口說話破壞這套衣服營造出的氛圍。

穿完衣服還有配飾，姬顔掃了眼陳列在盤中配套的玉簪，發冠，發帶以及腰間的墜飾，更加确定顧長風不是以正常弟子的身份入院的。

這待遇隻比仙尊差一點點，身為弟子哪會有墜飾懸挂腰間，這分明就是有身份的象征，在院中加以區别。

他羨慕不已，“靠神女開後門進來的就是不一般，入門即巅峰。”

顧長風：“……”

“不覺眼熟嗎？”他無語過後問姬顔。

他也是姬顔給他穿完他照鏡，才慢慢發覺這裝扮在他夢中出現過，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