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長風就向鳳雪瑤請求修陣法當陣修了,鳳雪瑤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思忖良久才開口,“陣修需要一定的修為等級,你連金丹期都未到怎麼修?”
“你傳我。”
鳳雪瑤睜大眼。
“時間緊迫,你還想讓我磨洋工嗎?”
鳳雪瑤轉念,暫緩道:“封印陣法的事先不急,你先結丹能去陰陽交界處再說。”
“我不!”耍賴雖然可恥,但有效。
鳳雪瑤未曾料到他拒絕得這幹脆。
“好吧,我傳你。”不知過多久,顧長風才再次等來鳳雪瑤的聲音。
這次她答應了,顧長風大喜,非常自覺地走到鳳雪瑤的床榻邊脫鞋上榻安然躺下,他兩手交疊在肚皮上,一副任由她宰割的恬淡模樣。
鳳雪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他那麼急切,不禁挑眉氣笑,“不需要我時就不認我,百般找借口與我劃清界線,現在需要用我靈力了,就主動殷勤投懷送抱了?”
正在榻上鹹魚躺等着她的顧長風聞言一僵,他有被諷刺得面紅耳熱冒犯到。
“這,這不是為道義犧牲麼,怎到你這裡便成小家子氣了?”顧長風為自己找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小聲嘟哝。
平時都是這小子在捉弄她,看他如此渴求自己的靈力希望不勞而獲,鳳雪瑤沒有駁斥,反倒慢慢走近他,彎下腰低頭一笑。
她笑得溫文淑婉,眉眼彎彎,顧長風心間一動道:“快開始吧!”他搖晃着腿歡快道。
鳳雪瑤卻笑容淡下去幾分,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
“怎滴?”顧長風不解地問。
鳳雪瑤似有難言之隐地抿唇沉默半晌道:“光用嘴渡太慢了,我得累死,你忘了上次我們都嘴麻的事了嗎?”
額……上次他醒來是嘴麻了,但不用嘴渡,難道是要?他腦子停止思考了數秒忽而領悟,如一朵嬌花垂下了頭含羞帶怯,“要用下面也可以,你得費些心神安撫,盡量輕柔地摸摸我的小兄弟,他被你揍了以後非常怕你,你要問問他願不願意出力。”
鳳雪瑤臉上的表情維持着沒有任何變化,顧長風的話石沉大海沒有泛起一絲水花波紋。
顧長風等待着,想象着馬上就要蓄力待發了好羞死個人,中途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羽睫輕顫。
暗中期待的觸摸并沒有到來,顧長風感到奇怪,慢慢睜開眼,入目的鳳雪瑤還是那副不鹹不淡,好整以暇望着他淺笑的臉孔。
顧長風眨眨眼,眼神清澈懵懂,倒映着她的兩簇身影,還透出薄薄的一層绯色水霧,深究之意濃烈冒出。
鳳雪瑤與他四目相對沒幾息便臉皮薄得别開臉,故作輕咳打破他的幻想,“起來吧,我又沒說要勞煩你的小兄弟。”
顧長風愣了一瞬從床上跳起,“鳳雪瑤!”他氣憤道:“你耍我?”小臉還微紅微紅的。
“哪有?我哪有耍你?”鳳雪瑤平靜得很。
“你說要傳我靈力的!”顧長風義正嚴詞,控訴,“你說用嘴不行的!”他又找補一句。
“嗯,我是要傳你。”鳳雪瑤對于他的說法沒有否認,大大方方點頭。
“那,那你還說不用勞煩我兄弟!”顧長風越說越委屈,究竟是哪裡弄錯了,他會錯意了嗎?
是的,你會錯意了,鳳雪瑤用眼神回答他,将他心裡的小九九看得一清二楚,嘴上卻道:“你這麼如饑似渴,欲求不滿嗎?”
誰?誰如饑似渴,欲求不滿?顧長風環望了一圈,覺得丢臉丢大發了,面上不承認着。
“我說的傳你是指通過經脈運功傳你,不是單純将靈力簡單粗暴的渡給你,那樣你掌握不了,是個空架子。”
“能進階就行。”
“那怎麼行?不行!”鳳雪瑤态度堅決,道他怎麼隻追求個表面功夫,不專注内在和基礎,這樣靠靈力堆積的進階有何用,被人欺負了都沒還手之力,還有可能淪為别人掠奪的口中肥羊。
顧長風倒是不怎麼在意,他的目的就隻是為了撐過放君無俦出來而已。
鳳雪瑤在他不說話期間把他從床榻上撈了下來,順手幫他撫平衣衫上的褶皺,“去聖湖将你那半邊堵上的經脈溶解。”
顧長風這才想起自己廢材的真正原因。
他趁此機會穿上鞋問着,“我母親是為堵我經脈防我爹才進宮為妃的吧?”
鳳雪瑤嫌他問得突然,讓人毫無準備,面色古怪了一下。
顧長風心思敏感地問:“不對嗎?”
鳳雪瑤凝着眉不知該怎麼說。
她想告訴他那不是他娘,她也不知道他名義上的母妃到底是誰,但不管那女人是誰,單從流華軟禁她的魂魄這一點就說明——流華的确有鬼,有防着他的必要。隻不過那女人幫她保住了顧長風前期沒受巨大的傷害,将損失降到最小。
顧長風見她不說話,以為猜對了,與她執拗道:“我娘是誰?流華不是隻喜歡你嗎?怎會跟别的女人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