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雪瑤被他提他娘的事搞得一團亂,連同心情都亂糟糟的,她有些語無倫次道:“我,我也不清楚你娘是誰,這得問你爹。”
顧長風知她不會說了,垂頭喪氣。
屋子裡一時靜默,鳳雪瑤汗流浃背了。
他真實娘親的身份一定不能說,說了就壞事了,對小孩子的成長不好,不利于身心健康,鳳雪瑤如是在心裡說。
“算了,走吧。”最後還是顧長風緩解了鳳雪瑤坐立不安,倍受煎熬的處境。
鳳雪瑤暗松一口氣,淡淡“嗯”下。
白澤早已打着哈欠等得不耐煩地趴在門外,顧長風看了一眼,這才知鳳雪瑤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是他想太多,把獲取靈力的方式想得太美好。
哪有什麼不勞而獲,醒醒吧,碰上鳳雪瑤就别想着偷懶,顧長風在内心叫苦。
兩人沒一會兒便到了聖湖邊,重回熟悉的場景,顧長風仿佛看見他為風舞傾洗經伐髓的畫面,他對着湖面氤氲的霧氣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這湖裡嗎?”
湖裡?鳳雪瑤盡量去想湖裡要怎麼見面。
顧長風沒放任她想太久,直接與她信手拈來的胡謅,“我那天正好在湖中沐浴,你鬼鬼祟祟冒出頭來,潛入水下偷看我。”
鳳雪瑤不信,自己是什麼德性她非常清楚,即使變成風舞傾,即使不記得,她也知道此般為人不齒的行徑她做不出來。
顧長風說完見鳳雪瑤面無表情,假裝自嘲般嗤道:“免費給你看了,你過足眼瘾白嫖我以後竟不認了。”
鳳雪瑤:“……”
她轉身問白澤,“是這樣嗎?”
一直守護這片湖的白澤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鳳雪瑤立馬如吞蒼蠅般鐵青着臉。
顧長風哈哈一笑,很欣賞鳳雪瑤瞬間吃癟的模樣。
雖有白澤作證,鳳雪瑤并不認同,仍相信自己的判斷,顧長風笑夠後哀歎一聲,自顧解起衣帶。
他毫不避諱和遮掩的就在鳳雪瑤面前脫了,褪去層層衣衫步入水中。
鳳雪瑤想:他好歹留個裡衣,洗通經脈不需要脫光光,又不是洗經伐髓。
她将地上的裡衣拾起道:“穿件衣服吧!”騷得不行。
顧長風卻故作迷惘道:“你都看光光了還怕什麼?”
鳳雪瑤氣惱,再次否認她沒有,顧長風一臉受打擊般失落,垂頭不理她了。
鳳雪瑤等了會兒,無奈,将手中裡衣換成亵褲道:“至少捂住下面。”
“哦。”顧長風無精打采地接過她手中的亵褲妥協,他穿好後又犯賤,“你當初潛入水下看我看得入迷可不是這樣說的。”他依舊是遺憾追憶的口吻。
鳳雪瑤忍無可忍,“我是怎樣說的?”她較真起來。
顧長風卡殼,想說騷話看她怒目圓睜忍住了,吞咽回肚裡,如鲠在喉。
鳳雪瑤眼中還冒着火焰道:“說呀!怎麼不說了?”
顧長風憋悶,如鴕鳥埋頭,裝聾作啞。
如果非要個解釋,他會跟鳳雪瑤說:“我想要了。”
洞房那天他雖食髓,但沒知味,這不又觸景傷情,回念起風舞傾的好了。
鳳雪瑤兇巴巴冷清清的,與風舞傾有些許差别,他不敢直說内心的需求,隻得先試探,慢慢适應她倆是同一人。
鳳雪瑤不知他内心想什麼,看他終于老實了下來,方才下水幹自己該幹的事。
“你你你,你怎麼也下來了?”他以為是鳳雪瑤看破了他内心的想法,緊張到不行道。
鳳雪瑤趟着水走近他,“雙手給我。”顧長風乖乖照做,下一秒兩人十指交握。
“你繼續泡着,我給你傳靈力。”鳳雪瑤說着在水中打坐。
顧長風靜氣凝神,也閉眼入定,試圖去感受鳳雪瑤傳來的靈力波動。
在聖湖水的作用下他淤堵的經脈在一根根重新跳動,全身經脈正變得通暢,以前壓抑許久的修為全部還回來了。
他修為停滞在正要突破的金丹期,所以這次疏通被堵的經脈後,在鳳雪瑤的靈力加持下回到了金丹期。
體内結丹化了形,是含苞未綻放的芙蕖,可惜隻有一半,看着怪詭異的。
顧長風睜開眼,看着同時與他一起睜眼的鳳雪瑤,戰戰兢兢,“我該不會經脈被堵久了堵殘缺了吧?”哪有人結丹隻結一半,他隻有半顆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