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林一和霍小丹一起沖上樓,發現魚天海家的門是開着的,紅色的簾布也被拉了上去。
而李克生正站門口,回頭看到他們之後說:“支線任務……”
看來是他們四個都觸發了。
桑林一走上前:“魚天海怎麼了?”
李克生搖搖頭:“不清楚……剛剛那一聲是江玉生喊的,我和師戰狂聽到了就趕緊跑出去了,我們一走到樓梯上就看到了江玉生,他急匆匆地,特别焦急地跟我們求助,說魚天海好像是突然發病了。”
霍小丹皺眉:“病?她除了手以外還有病嗎?”
李克生還是搖頭:“江玉生剛剛喊師戰狂進去幫忙了,我就留在這裡等你們過來。”
門是大開着的,客廳裡沒人,倒是房間門也是開着的,裡面隐隐約約傳來女人壓抑的叫聲。
桑林一聽出來那是魚天海的聲音。
桑林一快速适應了局面,他想了想,朝門内喊了一聲:“江先生!需要我們幫忙嗎?”
門内傳來江玉生的喊聲:“……車!車!天海得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公共大醫院離别墅區很近,現在從安置房區趕過去大概需要十幾分鐘。
醫院不為普通家庭提供電話急救服務,平常看什麼病都得要親自到醫院去,隻有别墅區的住戶才有讓醫院出動救護車的權利。
江玉生說着,跑了出來,他神色焦急不已,桑林一看到他身上的白襯衫已經沾了不少血。
看樣子是魚天海的血。
李克生撓頭:“但……但我們沒車啊!”
江玉生:“……我有!我有!”
“車就在樓下,快,你們來幫忙,我們把天海帶下去……!”
霍小丹卻說:“怎麼這麼多血?魚姐她怎麼了?要先止血吧?”
江玉生的手都還在抖:“她……她……”
桑林一先走了進去:“救人要緊。”
他走到房間門前,看到了魚天海和師戰狂。
場面一片狼藉,滿地都是血。
魚天海穿着一身古代婚服樣式的大紅長裙,黑發披散在地上,渾身都是血。
她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眼神空洞,鼻腔、眼角和嘴角不停地流血,桑林一甚至看到她的脖頸和兩隻手的手腕上有傷口一樣的紅痕。
師戰狂跪在魚天海身邊,身上同樣沾滿了血,因為不知道魚天海到底什麼情況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她聽到聲音了,擡頭:“我怕她吐血,沒敢直接把她抱起來。”
霍小丹也走過來了,她拿出演算筆:“還有生命迹象,沒關系,可以抱她。”
師戰狂點頭:“行,那我們先送她去醫院。”
她說着,彎腰一手穿過魚天海的膝彎一手扶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橫抱起來。
魚天海靠在師戰狂肩窩裡,時不時抽搐兩下。
因為把她抱了起來,師戰狂整身衣服都沾滿了血。
“走,下樓!”
江玉生說的車就是一輛很普通的舊車,最多容納五人,他們那麼多人是沒辦法都去醫院的。
霍小丹主動說:“耳麥聯系,桑林一,你和師戰狂一起去,我們留下來。”
桑林一沒拒絕:“保護好自己。”
說完,他轉身走向車,和師戰狂一起把魚天海送上了車。
江玉生開車,師戰狂需要在後座照顧魚天海,桑林一坐上副座,“她為什麼突然這樣了?”
江玉生打着方向盤,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不知道,應該是老毛病。”
後面坐着的師戰狂半個字也不信。
誰的老毛病會七竅流血?
桑林一不再多問,安靜地等着到醫院。
看江玉生剛剛那樣子,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恰恰相反,他就是知道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了。
師戰狂時刻關注着魚天海的狀況,時不時給她掐一掐人中,避免她忽然昏過去。
她的眼神落在魚天海戴着的玉镯上,沉默着,什麼也沒說。
江玉生的确很着急,十分鐘後他們就到了醫院。
“救人!救人啊!”
在江玉生的招呼下,醫護人員很快接手了魚天海,把她帶入急診室。
江玉生看着魚天海進去,一瞬間脫了力,靠着牆,神情頹靡。
師戰狂站在他旁邊,身上的血比江玉生的都還多,低頭瞄了眼他,不說話。
她看不懂江玉生,以前沒錢的時候和魚天海是恩愛夫妻,傍着老婆有錢了就開始忽略她,現在他這麼擔憂,到底是因為魚天海是他的愛人,還是魚天海是他的搖錢樹?
桑林一不見了,過了會兒,他走過來遞給師戰狂一張打濕的紙巾和幾張幹紙巾:“擦擦血。”
師戰狂接過去,往臉上胡亂一擦:“謝了。”
她擦幹淨臉,把垃圾随手丢進旁邊的垃圾桶,正要說什麼,擡眼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桑林一同樣看到了。
是張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