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掩下了眼眸裡的私欲,低聲誘哄道。
“乖,先去洗澡。”
“嗯……”
身上黏糊糊的,馮曉也受不了,幫他洗的時候,順便自己也洗了。
他把人擦幹,就放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馮曉躺在旁邊,看着他的側臉。
好看的,就是有時候很别扭。
他們在一起,已經半年了。
“我難受……”
“别鬧了。”
他感覺到男人在扭來扭去。
再這樣,他又要去洗冷水澡了,洗太多容易感冒。
“你明明……有感覺的。”
他抓住了什麼,讓馮曉的聲音粗重了一下。
他動作迅速抓住他作怪的手。
“我們坐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馮曉的理智在分崩離析。
可是,他已經沒有能力回應他了,像是陷入了一種以為自己要被拒絕的夢魇中。
“我都這樣了,還不行嗎。我都,我都,給你……”
馮曉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說髒話。”
……
在起伏中,他們沉迷于縱情享樂。
房間裡,有一股情香熟地糜爛。
他的嗓子啞了,男人的體力卻還是好得恐怖,一點都不像是整天在家研究食譜的人。
馮曉幫人洗幹淨,相擁而眠,第二天,旁邊的人還在,沒有離開,可能是沒力氣了。
一直到中午,他才悠悠轉醒。
韓臨淵準備起身,結果牽一發而動全身,渾身酸痛無力。
結合記憶,才驚覺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瞬間,有一種恥辱感。
他的夢裡,是白玫瑰和霜露,繁星的花園,他和阿懷倒在玫瑰池裡。
而且,他怎麼會在下面?那不是他哄騙愛人的說辭嗎?
他天生喜歡當一個主導者,他讨厭被别人保護,被别人掌握,這意味着,失去了自由。
更何況,還不是他。
瘋了。
他第一次哭,奔潰哭了。為他昨晚痛失的貞潔,可明明,是他先拉上了他的領帶。
對啊,要不就這樣吧。
也挺好的,馮曉也挺好的,而且,那方面也挺契合,他對他很好。
他突然又想起外套裡那本日記,記憶裡少年陽光的笑,妥協又動搖了。
不該是這樣的。
……
馮黎書等得不耐煩,笑着繼續問玩着電腦的女人。
“還沒有嗎。”
“沒,他還沒派人查,你放心,他們一有動靜我們就把僞造好的證據發出去。是不是你那裡出問題了?”
“不可能!……應該是沒看日記,你繼續盯着。”
馮黎書揉了揉太陽穴。
“對了,那本日記的事情,應該沒别人知道吧?”
“放心,那個大師我已經讓他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