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根據第二個答案猜測的話,似乎第一個問題就不攻自破。
在崇尚自由的地方,就算你在評價一坨屎,如果結尾的主題也是自由萬歲,自由天下第一,好像就成功了。
所以,台下掌聲雷動。
一些街頭rap少年還在饒舌歡呼。
坐在沙發的人在發呆。
什麼叫,雙方都有出軌的自由?
所以,他承認了?
他承認了。
他再次擡頭,才發現馮黎書已經站在那裡了,就一直站着,提着水果,水果也沒有被她放下了。
“哥哥。”
她說出了第一句話。
“你,找我做什麼。”
嗓子沙啞,像是哭過了。實際上也是。
“我們是親人啊,他不值得,離開他,好嗎?我送你到國外,給你安排戶口,安排一份工作。這裡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哥哥,難道你還舍不得他嗎?”
馮曉繼續沉默。
馮黎書按開了錄音。
别跟我提他,他能出什麼事。
他吃好喝好我虧待他了嗎?
我現在不喜歡他,做什麼是我的自由。
啊,你這麼說的話,你現在跟他在一起嗎?
那你通知他一聲,新聞裡都是事實啊。
待不了就讓他滾。
馮曉覺得自己好像恍惚了一下,然後就這樣了,心裡有什麼東西被連根拔起。
他每天晚上都等他回家,明明他也回家的。
他做的放菜,他明明也誇過的。
他們之前,不是這樣的。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不早點說。
他在腦海裡找,找他們曾經相愛的事實。然後才奔潰得發現,好像他真的不愛他。
他們的新婚戒指,他沒戴過。出去玩的每一次,也是他在主動。每一次煽情的瞬間,他總是偏過頭。
原來不是因為害羞,是因為……惡心?
他像是在逗一隻活波的狗。
他笑了。
自己不就是那隻狗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不覺得,馮黎書是什麼好人,他現在誰也不信。
“哥哥,有時候太聰明,真的不好。”
馮曉笑了,見她露出真面目,眼裡的虔誠也不裝了,将那袋水果扔在沙發上。
“我知道,依據法律,您有10%的繼承權的。”
馮曉立刻明白了。
“你想要?”
“對啊,放在您手上,并沒有什麼用吧?”
喉嚨不舒服,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的明明是熱水,可聲音卻沒有什麼溫度。
“我不會給你的,抱歉。”
“為什麼呢?”
馮曉了解她,這是她破防前的征兆。
“哥哥,我對你已經夠好了,不信你看看弟弟的下場。”
馮曉有點驚訝,沒想到是她幹的。他記得,他們姐弟關系挺好的啊。
“你應該去考慮看看心理醫生。”
馮曉适當提出建議。
“好吧,哥哥,你會後悔的。”
在國内,她能拿他怎麼辦,馮黎書一向出名的是那些下三濫手段。
她坐上車的時候,對着司機笑了一下。
司機背脊發涼。
哆哆嗦嗦地問自己的老闆要去哪裡。
她耳邊的藍牙耳機在發光,司機眼疾手快地打開了車上的隔音模式。外界的聲音瞬間消失了,隻剩下女人的聲音。
“把那些證據放出去吧,”
“好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别怪她了。
本來,看在他是阿笙唯一的兒子,她并不想下死手的。
不過,當初阿笙被困在馮家這座牢籠,不也是因為他嗎?
對啊,沒事的,所有人都罪有應得。她是對的。她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