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媽媽了。”
馮曉不知道還說什麼，給牽着的小女孩買了一根棉花糖。
“媽媽在看你，等你不想她的時候，她就會回來了。”
女孩懵懂地點點頭，揮揮腦袋，好像真的要把什麼忘掉。
可是怎麼可能呢？
……
“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個破縣的行情大家清清楚楚，國家都不管了，你們還在猶豫什麼？”
馮曉敲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大家都有目的，我隻是想保護我的女兒。”
馮曉的話好像很有份量，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馮先生，您說得對，我隻是想要回我的耕地，這麼好的地，不該種鴉片啊。”
那個男人看上去很純樸，四十多歲，說話很悲憤，但是努力壓制住心裡的不平靜，導緻半邊身體都在發抖。
馮曉很早就明白，這裡表面平靜，其實已經爛得千瘡百孔了。靠近邊界，世界第一大毒品出口國就在附近，隻隔着一座港口。
怪不得，這麼容易就讓他這樣的人定居，因為這裡的政府根本不管。
“縣城内所有的一切都被封鎖，首都那邊甚至不知道這裡的真實情況。我們帶不了信息出去。”
大家都沉默了，馮曉坐下來有人給他開了一瓶礦泉水。
“你們難道想看到這裡的子孫後代都染上毒瘾嗎？現在我們連一塊正常的耕地都沒有。”
已經有人哭出聲了。
“我願意孤身前往瑪亞群島，為提供毒枭和縣城那群人交易的證據。”
竊竊私語的聲音變大了。
“我們需要做什麼？”
“保護好小耀，幫我提供其他身份。”
有人開口了，也有人泣不成聲。
“如果沒問題，就簽生死狀吧，大家都是被白粉害得不淺的人……絕對保密，能做到嗎？”
……
漁船前面，一個滿臉傷疤的男人拿着電棍揮動着。又哭又笑像是得了癔症。
“傑明，你怎麼會想到跟我們一起啊。”
又是試探。
“婆娘跟人跑了，嚷嚷着我沒出息，實在受不了，把人打死了，在國内混不下去了呗。”
“哈哈，不錯呀，還沒開始幹這一行就背上了一條人命。”
馮曉笑了。
“一條人命算什麼，地震火災，人死都死不完，我們這些人，偶爾殺幾個人，怎麼就十惡不赦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得好啊，看起來文鄒鄒的，讀過書？”
話音剛落，他察覺到船上有很多道視線看過來。
馮曉不緊不慢地繼續倒弄着手裡的魚鈎。
“操，多少年前的事了，之前玩詐騙，在裡面學的調調。你們娶老婆都是靠搶靠錢，我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有人給了他一肘。
“可以啊兄弟，還拐賣人口。”
“過獎了，我隻是小打小鬧。”
男人們被哄得開心了，朝他懷裡扔了一包白粉。
“森哥請你的，到時候到岸上賣了，跟哥去K城嗨個三天三夜。這點東西，半輛朗博基尼呢。”
“謝謝森哥。”
馮曉笑了，接過那帶白粉。
放進外套的内口袋裡。
一個長發男人右肩上垂下一紮小啾，盯着馮曉看了好一會，他走進船上的草棚的時候，那道視線還在他身上遊離。
其他人吹着口哨打趣。
“怎樣，娘炮，看上了？”
“你踏馬再叫我娘炮我槍斃了你。”
“得得得……不說了。”
……
男人身上紋着一條黑龍，看上去一臉兇相。
“這樣啊，你們又帶了個新人回來？長得還挺俊。”
“老大……咳，傑明，你先出去。”
馮曉點點頭，出去的時候，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說吧，誰的主意？”
“老大，你生氣了？”
男人歎了口氣。
“我也是個賣命的，别被上頭知道就行，最近有個大生意，我不得不謹慎些。你們差清楚他的底細了嗎？”
“他捅死了自己的老婆，在陸地待不下去了，就找到了我們……今晚。”
“你去準備好貨。”
男人點頭，一出門，松了口氣，馮曉正在港口附近吹海風，不遠處的平地上還有人在曬儀器。
看來，附近也有一家制毒廠。
“傑明，你去跟着白鳥，今晚先去他那裡住一晚上。”
白鳥就是那個長發男人。
“好。”
他想找到那個女孩父親。
白鳥剛洗完澡，聽到有人敲門，下意識拿起枕頭下的手槍。
“我是傑明。”
他放松了警惕，笑着開門，故意放任着浴巾下滑。
開門的那一瞬間，滑到底，馮曉把頭别過去。
“大哥，你别搞我。”
馮曉臉上有點通紅，其實是被惡心到了。
“我可沒搞你，我想讓你搞我。要不是我看上你了……哈？不然你以為，當初我們怎麼可能帶上你？”
“滿足我，聽見了嗎？”
馮曉心裡把眼前人都快罵爛了。
［警報！您已經脫離任務劇情！］
這個播報他很早就聽到了，在他收養那個小女孩之後。
内容讓他摸不着頭腦，到底什麼意思？
能告訴别人嗎？或許會被帶去研究吧。
“寶貝兒，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弄死你。如果，你還是要拒絕我的話。”
馮曉進去了。
一管藥在他後背按下去。
“靠！”
“放心，調情的東西，死不了。”
馮曉突然感覺到頭暈目眩，藥效很快，特别是男人把他拉到沙發上的時候。
男人騷氣的聲音響起。
“料挺足得啊~”
……
天花闆上的某處閃爍着一點點紅光。
“聽着，我知道你是卧底，啊~”
馮曉模糊的意識的突然就精神了一點，他回抱着男人，忍下呼之欲出的喘息聲。
聲線粗重。
“什麼意思？”
“嗯……床下有設備。哈。”
他用氣音，咬上了他的耳朵。
“學我……”
馮曉明白了。
“救我出去，我幫你……我在首都區見過你。”
馮曉沒有說話，動作也被身下的人帶着。
他俯下身，做出一個接吻的動作。
“你怎麼發現的？”
“你是，馮……”
馮曉吻了上去，後面的話被堵住了。
“怎麼幫你？”
那個男人反問了回去。
“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