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名單……”
“啊!好疼~”
天花闆的燈暗了下去,長發男人把身上的人推開。
“我是軍部那邊的卧底,但是組織和我失聯了,我在這裡呆了五年,我的身份象征已經消失了,上面的也以為我死了。”
男人冷笑了一聲,覺得有點嘲諷。
“他們一直懷疑我,因為我不玩他們給我安排的人。”
“你想要什麼。”
馮曉直達主題。
“啧,真是急性子。我想弄翻他們的老窩。”
馮曉被逗笑了。
“就靠我們兩個?”
“你以為你能拿到他們的名單嗎?這種東西這邊的頭頭都沒有,而且隻有上面的人才知道一點皮毛。你不搗毀他們的據點,怎麼可能截到信息?”
馮曉沉默了。
他不想怎麼拼命,但好像除了這件事,沒什麼好做了。
“你認識這個人嗎。”
馮曉拿了一張紙巾和鉛筆,把一個人畫了出來。
“認識,警察,卧底的時候被發現了。”
馮曉不說話了,拿出床頭櫃裡的打火機,把紙巾給燒了。
“怎麼做,你教我。”
男人不回答,抱了上來,緊緊抱着。
“哥哥,抱着我睡覺。”
馮曉瞬間明白什麼意思,照做了。
他的嘴貼上了他的胸口。
“那個警察叫做李津,在這裡曾經的代号是查理一世,因為他的腦子好使。後來被發現了,他自殺了。”
馮曉輕車熟路地咬上了他的耳朵。
“怎麼發現的?”
“為了救一個小女孩……很可惜,他明明差點就要成功了。”
“可能是因為他本來就有一個女兒。”
“什麼?”
“沒什麼。”
……
“傑明,白鳥,你們到時候在envelope廣場那裡守着,我怕有幫派過來搗亂,到時候給你們派人手。”
“是。”
他們坐車去,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馮曉在開車。
“你會說英語嗎?”
馮曉點頭。
“狙擊手會。”
解決四号。
馮曉收到情報了,笑着點了點頭。
“厲害。”
六号。
兩人都默契地笑了。
……
“船到了,我們快走。”
“馮曉,你先走,我還有點事沒解決。”
“留給警察,我們現在很危險,有些逃出來了,他們手上有槍。”
長發男人沒說話,動作迅速地用小刀切斷了固定漁船的繩索。
“你幹什麼!我們等這一天快兩年了!”
“我走不掉了,馮曉,那名警察是我害死的。當時為了獲取他們的信任,我對那個女孩注射毒品,但是針管裡已經被我換成了麻醉藥。”
後面的結局好像無師自通。
“他媽的!”
漁船被流水沖走了,岸上越來越小,人也是,後來,就隻聽到蟋蟀的聲音了。
……
“馮曉!”
是很多很多人,具體來說,是很多很多熱淚盈眶的村民。
男人将u盤拿了出去。
“孩子我們替你照顧得很好,你成功了!”
大家都在歡呼,這件事驚動了總統。
最高長官即将要和他見面。
“馮曉……你的身份很奇特。”
“我發誓我并沒有犯法,我隻是為了逃離一些人。”
“孩子,我并不是責怪你,隻是想問,你想不想呆在我的身邊,我會給你安排新的身份的。”
馮曉一時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他好像又給出了明确的答複。
“我想帶上我的女兒。”
“好。”
……
“爸爸!嗚嗚嗚爸爸你終于回來了,小曜想死你了!”
“小曜想不想跟爸爸走?”
“想!我隻想跟爸爸待在一起!”
馮曉笑了,親上了他的女兒。
“我給你們安排的住所在首都,我們軍方也希望小曜能得到最好的教育,她的親生父親是一個英雄。”
馮曉默認這句話,将睡着的小女孩放在軟墊上。
“我們已經将你們的身份特權安排到最高級别,謝謝你們為祖國所做的貢獻。”
士兵朝他行了一個複雜的軍禮,他不會,所以隻是點點頭。
還是回來了。
“爸爸,我是不是要去上學了?”
“嗯,如果你上學不開心,也可以不去。”
“不行,我要去!那爸爸在家幹什麼呀?”
“不告訴你。”
小女孩生氣了,馮曉好像就是在等這一刻,像變戲法那樣将精緻的蛋糕掏出來。
“草莓蛋糕!”
……
“韓總,那張卡有動靜了。”
“呵,張秘書,你再開這樣的玩笑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抱着文件的人翻了個白眼。
把銀行記錄放了出來。
這幾年他所有能住人的城市都找過了,連個身影都沒見到,馮氏那個女人都放棄了。
“就在首都……”
韓臨淵眼睛紅透了。
“韓總?”
“滾出去!”
就在首都?不可能,他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他套上外套就準備出門,路過鏡子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張秘書,預約造型師。”
“咳,可是今晚沒有晚會,半個小時候應邀參加國際金融投資大會。”
“我現在沒空,你自己解決。”
?什麼叫自己解決,你打包剩菜呢?
“小李呢?讓他陪我去中心城區,我要去專賣店。”
“老闆要去見重要的人嗎?好的,我現在聯系小李。”
他想做的事情有很多。
他想去說聲對不起,他想問他這些年去哪裡了,他想問現在對他什麼感覺,他想問他原諒他了嗎?他想問他還記不記得高中的回憶。
他們還有可能嗎?
他真的有臉問嗎?他真的敢問嗎?
又哭了,他明明很久沒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