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時黎和甯渡鶴一出教學樓就直奔着莫良他們藏身的地方跑過去。但是他們到底還是來遲了,那個受傷的學生和解繁已經雙雙分開,解繁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安瑾是這麼說的:“我們本來想兵分兩路,兩邊同時跟着的。但是我和莫良去跟着解繁的時候,走着走着他突然走進了一個拐角,等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嚴海青一直跟着解繁,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尚時黎他們幹脆就開了隊友定位,直接去找嚴海青了。
嚴海青居然已經與他們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了,看來在那期間,那個受傷的學生已經走出了相當一段距離,但是他這麼一個受了重傷的人,這麼着急是想去哪兒呢?
安瑾又想起什麼,她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之前解繁和他交流的時候,他的情緒一度變得有些亢奮,似乎起了些争執,離開的時候臉色都是鐵青的。”
起了争執啊。甯渡鶴看了眼定位,發現嚴海青正離男寝越來越近。看來那個受傷的學生已經回宿舍了。
接下來嚴海青就不方便再繼續跟着了,他的定位顯示他正往他們這邊回來。甯渡鶴他們也同時往嚴海青那邊走。不久之後,雙方就順利會晤。
“怎麼樣?”甯渡鶴問他,“他都去了什麼地方。”
“他似乎很着急。”嚴海青說,“拖着傷軀都走得很快。但是他的目标很明确,哪裡都沒有多停留,就是直直的往宿舍方向去的。中途也隻是經過了教學區、食堂廣場和商業街而已。”
乍一看就隻是急着回宿舍而已,甯渡鶴卻取出學校的平面圖看了一眼,最後說:“他在繞路。”
甯渡鶴将平面圖攤開來給他們看:“你們看,從教學區到宿舍,中途會經過食堂是沒錯,但是經過商業街是絕對沒必要的,這會繞一個小圈。我們是新來的,我們不理解,但是如果那個人真那麼着急的話,應該是不會選擇去一趟商業街的。”
莫良不太明白這之間有什麼聯系,他說:“但是也隻是一個小圈而已,也許隻是巧合呢?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甯渡鶴問他們:“你們覺得這幾個地方有什麼共同點。”
尚時黎搶答道:“這些地方人流量都很大!”
“正确。雖然這可能也說明不了什麼事,但是你們結合一下在離開之前,那個學生是個什麼反應。”
“他情緒很激動,他們起了争執,如果他的臉色變得鐵青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别的什麼。”
“比如恐懼?”
尚時黎懂了:“你是想說他故意找人流量大的地方走,是因為他在害怕什麼。”
甯渡鶴指着平面圖:“那條比較近的路,雖然因為距離短,平時走的人也不少。但是他中途會經過一片小樹林,在小樹林中間的部分,會有大量的岔路通往不同的宿舍樓,以造成大量的分流。你想,之後的路人煙稀少又是在那麼一個僻靜的地方。他若是不敢走那裡,也可以理解。”
“他一定知道什麼,他心裡有鬼。”甯渡鶴将平面圖收起來,“時黎。”
“了解!”尚時黎應道,“晚上我就去把他綁過來,咱們好好問問他!”
莫良沉默片刻,上次是偷偷潛入人家屋裡偷東西,這次就直接偷人了嗎。他能怎麼辦呢,隻能狼狽為奸!
是夜。
陳松平躺在自己的臨時床上,這兩天因為他受了傷,不方便上床,就隻能在宿舍裡支一張臨時小床。
既然是臨時小床,當然不如正式的床舒服。宿舍的床已經夠笑了,臨時小床居然還要更小。而且還硌得慌,感覺也不夠結實,搞得陳松都不敢随意活動,這幾天睡得都不舒坦。
當然,讓他睡得不舒坦的,還有另外一個很大的原因。
幾個舍友這會兒正要出去洗澡,離開之前他們還問了一下陳松:“陳松,你去不去。”
陳松苦笑着回絕道:“我的傷口現在不能碰水啊。”
“說的也是。”舍友說,“不過你沒事兒也出去走走吧,整天窩在寝室裡你傷口都要發黴了。”
接着“啪”的一聲,門被關上,整個寝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靜,隻能聽到陳松急促的呼吸聲。
良久,陳松才擡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如果能出去的話,我也想出去啊。”
“可惡……解繁那家夥,到底什麼時候能把事情解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