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時候,陳松和解繁是同一場選修課的同學,而且很巧的,他們座位是連在一起的。剛開始不熟悉,但是一起上了幾節課之後就認識了。
解繁經常在受傷,和他相處不久之後陳松就發現了。但是陳松從來沒想過要管他,說到底,他們的關系也隻是認識而已,他又不是什麼熱心同學,當然沒有興趣去管别人的閑事。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一次他去一個小樹林散步,就看到解繁被一群體育生霸淩。當時他想裝作沒看見趕緊走的,結果誰知道解繁喊了他一聲:“陳松!快來救我!”
陳松:“……”你誰啊你。
那幾個體育生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陳松吸引了,他們看了陳松一眼,然後一個個摩拳擦掌地圍上來:“你想為他出頭?”
陳松:“……”
從此陳松就和解繁一起經常被霸淩,兩個人被迫成為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陳松也從此恨上了解繁,那天如果不是解繁叫了他一聲,他就不會有這些遭遇了。
某一天,他們又被那群體育生揍過之後,解繁突然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陳松正煩躁着,聞言當即就罵過去:“說得倒輕巧,你能有什麼解決辦法?”
解繁當時什麼都沒解釋,隻是說:“再過兩天,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陳松當時沒把解繁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兩天後,那群人真的出事了。
其中唯二的富家子弟學生,慘死在了宿舍裡。
陳松在聽解繁提起這件事後,他第一反應就是這些事都是解繁做的。他當時又驚又怕,直接就提着解繁的領子質問他是不是他做的,差點都和解繁打起來。
但是解繁什麼都沒說,而且自那天之後他再也沒在學校裡見過解繁。
也許是交際圈裡的人死了兩個,讓那群體育生一天天的又恐慌又易怒,于是他們找别人麻煩的頻率也直線上升。現在解繁不在了,他們就一直在找陳松的麻煩。這不,陳松之前就被他們打的住院了好幾個月。
然後最近,解繁回來了,沒過多久校内就又出現了兩名死者,同樣也是那些體育生之中的一員。
這次,陳松再次找到了解繁,問他這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這次解繁告訴他了,他說人不是他殺的。
解繁說,他曾經有一個大他好幾歲的哥哥。在他哥哥上大學的時期,他哥哥也經常被霸淩。然後他哥哥就瘋了,離開了家,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甚至殺了他的父母。
“他原本還想殺了我的。”解繁說,“但是他的刀距離我的緻命傷差了一厘米。我僥幸活了下來。但是我的哥哥知道我沒死之後,他就一直想找機會做掉我,而他又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欲望,所以他會對我身邊的人動手。”
“再纏着我的話,也許他下一個就找上你了哦。”
這話吓得陳松連忙逃回了宿舍。所以當時尚時黎出現在他的窗口的時候,他還以為尚時黎就是那個殺人狂魔。在發現他們是五個人之後,陳松知道自己想岔了,所以也安下心來。
“啊,所以解繁不是殺手傑夫本人,而是殺手傑夫的那個弟弟嗎?”莫良說,“既然殺手傑夫一直在找機會對付解繁的話,那麼我們是不是一直守着解繁就能把人等出來了?”
“也是一個辦法——前提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話。”甯渡鶴說。
“大哥啊,我發誓,我所說的情況全部屬實!但凡有一句撒謊我就天打雷劈!”陳松吓得當即就立起三指起誓,“所以你們能放我走了嗎?我真的隻想好好活着。”
“最後一個問題。”甯渡鶴說,“解繁現在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啊,他什麼都沒告訴我,我離他遠遠的還來不及的,怎麼會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陳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們也别讓我再去找他!”
甯渡鶴又嫌棄看了他一眼,才終于大發慈悲放他走:“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半夜我們時黎還會爬你窗戶哦。”尚時黎還非常配合地沖陳松甩甩手腕,示意他若是想把陳松再次劈暈帶到什麼地方去,那可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是是是,一定的!我一定不會亂說話的!”說罷,陳松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了,連滾帶爬地就飛快逃走了。
尚時黎将目光放回甯渡鶴身上:“怎麼樣?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
“他說的當然是實話。”甯渡鶴說,“但是他知道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們也不知道。”
“可是我們現在到哪裡去找他呢?學校那麼大。”安瑾說。
還有,關于解繁的,有一件事讓尚時黎一直很在意。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當時解繁對他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随時抛下我,去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