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帶着尚時黎一路回到住宿樓門口,就看到甯渡鶴已經回到那裡,在等他了。
見是歌德将尚時黎帶回來的,甯渡鶴也覺得有些意外,不過他也隻看了歌德一眼就轉而去問尚時黎:“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尚時黎搖搖頭,問:“你呢?”
“我當然也沒事了!”甯渡鶴理所當然道,“事實上,我隻又跑了一段路,那些東西就沒再追我了。”而這個原因他也不清楚,也許那個所謂的惡魔到極限了,不能再附身了?
“咳咳,二位。”歌德幹咳兩聲,“雖然我并不限制你們的出行,但也請你們二位考慮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請不要跑到一些危險的地方去。”
尚時黎故作疑惑地問:“危險的地方?教會裡有危險的地方嗎?那為什麼都沒有聽你說過呢?”
甯渡鶴也壞笑着附和道:“是啊聖子大人,我覺得你沒把話說清楚也有一部分責任的啊,我們就是普通的散步而已。所以你可不能追我們的責!”
尚時黎點頭:“就是就是。”
歌德無語地看着他們倆一唱一和:“我又沒說要怪罪你們,你倆倒先心虛了。”
“罷了罷了,都先回去休息吧,我也懶得和你們掰扯。我可不想熬夜,總而言之你們倆以後去其他地方都掂量掂量,還不是時候去的地方也稍微給我點面子吧。”
尚時黎笑嘻嘻地說:“嘿嘿,知道啦,那我們就先回去啦!歌德哥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罷,他就拉着甯渡鶴回去了。
見他們走了,歌德才松了口氣。
吓死他了!
想不到這倆人這麼早就招惹上了那東西……歌德到現在還覺得後怕。就連他都沒把握能完全對付那東西,雖說是早晚的事,但是這麼早就碰上了還是讓人覺得害怕!
“幸好,幸好沒出事兒,這倆小崽子真讓人不省心……”
歌德仿佛一夜之間老了三十歲,心力憔悴地回去補美容覺了。
“所以,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偷偷跑出去玩了?”
“還不帶我們!”
第二天一早,聽完甯渡鶴叙述的他們昨夜的經曆,莫良和安瑾不由得一前一後發出質問。
尤其是安瑾,她環抱着胸,跺跺腳,一副說教的語氣:“講道理,你們其實是出去約會的吧?不用遮遮掩掩的可以直說,瞧不起誰呢我能不理解嗎?”
“但是你們把我一起叫過去,我們兵分兩路,我幹我的你們約你們的會,這不好嗎!我肯定不會去你們面前當電燈泡!”
但是這麼刺激、啊不是,重要的的事兒居然不叫她?看不起誰呢。
“你倆這偷跑跑的很熟練吧?以前這種事沒少幹吧?”
“怎麼扯到這上頭去了。”甯渡鶴也沒想到安瑾能那麼生氣,所說他倆昨天也的确是故意不叫他們的,他們也的确以前也幹過這種事。
上學時期,甯渡鶴有一個“愛好”就是逃課。不過通常也就是逃逃晚自習,他仗着自己成績好,晚自習就不肯多費工夫了,不如出去放松放松。
這時候讓尚時黎帶他出去簡直方便,尚時黎就算是帶一個人翻牆都非常輕松,“嗖——”的一下就已經在牆的另一邊了。
甯渡鶴敢說,當年那麼多逃課的人,隻有他和尚時黎絕對沒有在翻牆的時候被逮住一次。因為尚時黎的翻牆技術太好,甚至還有其他人拜托尚時黎帶他們翻出去,然後被甯渡鶴拒絕了。
“時黎可是我家的,我專屬的!你們得去找别人。”
他當時是這麼說的。
那麼同理,即使是現在,尚時黎也隻能帶他翻牆。
所以他坦坦蕩蕩,毫不心虛。
很快又到了第三天早上的滌靈儀式,尚時黎還是和之前一樣,不用跟着甯渡鶴他們去,要是之前他這會兒就已經去教堂找歌德了。但是經過昨天那一夜,他現在對教堂感官非常複雜,萬一那東西,還在二樓,或者在教堂的什麼地方盯着他呢?
尚時黎倒是不怕他,但是很多次他的領域都查不出來那東西的存在。他擔心那東西一直躲在暗處觀察他,雖然可能不能被他發現什麼,尚時黎依然讨厭被别人觀察的感覺。
于是他說:“我先陪你們去滌靈池再去教堂吧。”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些其他玩家也正從樓裡出來。莫良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就被後面幾個過來的玩家的模樣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