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過來的幾個玩家,面如土色,雙加凹陷,腳步虛浮,好像昨天晚上遇到了什麼精怪,一夜之間就被吸走了精氣,這會兒就像是幾具行屍走肉。
尚時黎他們幾個看見這幾人的模樣也怔楞片刻,相顧無言地目送着他們出門,但一直到他們離開,這幾個人都沒有在乎過一直在盯着他們看的尚時黎他們。
不如說,他們好像都沒看見尚時黎他們一樣。
沒過一會兒,又有兩個人出來了。這次倒是兩個熟人,是李政和吳勝宇。尚時黎剛揮手想跟他們兩個打招呼,結果就見他們倆完全無視了他們,徑直走過去了。
莫良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分析道:“我看他們印堂發黑,一定是中邪了。”
嚴海青表示不理解:“可是他們整張臉都是黑的啊?”
事實上,不隻是臉,他們所有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都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青黑色。
莫良又嘴硬着找補:“嗯……我覺得他們的印堂尤其的黑!”
“行了别胡扯了。”安瑾鄙視地斜了他一眼,“他們狀态不對勁,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甯渡鶴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擰着眉道,“我覺得,他們這次下池有點危險了。”
尚時黎在将甯渡鶴他們送到滌靈池那邊之後就先走了,剩甯渡鶴他們等排隊進池子。
他們進去池子之後,就發現他們的變化和昨天沒什麼兩樣,安瑾直呼被甯渡鶴騙了,做好事根本沒用。
“你怎麼知道沒用?”甯渡鶴理直氣壯道,“如果你昨天沒做那些事,說不定你的罪惡值今天就漲了。和昨天沒區别,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安瑾無語地看着他:“所以我們今天要繼續。”
甯渡鶴就打太極:“這就不能問我了啊,這就要看情況了。”
“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安瑾剛吐槽一句,就聽湖裡傳來幾聲慘叫,就見有好幾個人已經因為湖水的作用被侵蝕殆盡了,隻剩下幾個骨架子在湖中央飄着。
這可和昨天的情況大相徑庭,昨天直到後面才查出來幾個人有事,結果今天第一批就有那麼多人出事了?
莫他剛才一直在看着湖裡面的情況,這會兒驚恐萬分地道:“之前那幾個人……就是我們在樓門口見到的那幾個人,就在裡面。”
這會兒已經都變成森森白骨了。
這情況讓大家都人心惶惶,才第一批就這樣了,這個概率,後面不知道會不會更多,誰也不知道這事兒會不會發生在自己頭上。
“踏馬的,老子不幹了!”有人轉身就想跑,結果就見幾個教父攔在前面。那個玩家見這幾個教父手無寸鐵的,取出一把武器就想殺出重圍。
結果某個教父不知念了什麼,一道雷光驟然劈到那個玩家身上,居然直接給他劈暈了過去!教父讓人把那個玩家丢到湖裡去,就見那個玩家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黑。
直到他也變成一具白骨。
如果他沒有沖撞那幾個教父的話,說不定還不至于如此。甯渡鶴想,因為沖撞神職人員會大大增加罪孽值,這是他昨天才知道的事,但是很多玩家可能都不知道骨骼變黑到底是什麼原因,也就可能都沒想明白這一點。
“喂喂,快看!”安瑾突然叫他們,“那個叫李政的,他們兩個要下水了!”
畢竟是認識的人,甯渡鶴和莫良看見他們下去了,心裡都是一緊。安瑾雖然和他們不是太熟——因為當初是尚時黎他們三個聯合李政他們三個一起對付的安瑾——但即使如此她也一直有關注那邊。
果不其然,之前他們兩個都衣服魂不守舍的模樣,這會兒一下水就有了反應——都是被疼的。他倆的骨骼顔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深,池水帶給他們的折磨讓他們不斷在池水裡撲騰,掙紮,那慘叫聽得令人心驚。
但是好在,他們都還沒到能直接被抹殺的地步,雖然也差不離了。他們都還吊着最後一口氣,昏過去之後就被教會人員撈起來,擡上擔架不知道要搬去哪裡。
莫良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都還活着。”
“但是再這樣下去,他們絕對撐不過下一次。”甯渡鶴将望着兩人離去的目光收回來。沒辦法,如果他們兩個就這在這裡了,也隻能說他們就隻能到這個地步了。
“但是我有一件事想不通。”甯渡鶴神色凝重道,“就你們對他們二人的印象,你們覺得他們是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的人嗎?”
“不能吧?”莫良很快否認道,“他們人都很好的,我覺得他們不會變成這樣。”
“我也這麼認為,雖然分别了那麼久,他們也可能是會變的,變成了那種十惡不赦的壞蛋。但是之前我們和他們也還有過接觸,這種可能很小,否則我們應該會多少有所察覺。”
“那麼問題來了,是什麼讓他們一夜之間罪孽值暴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