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夕晖:“???”
“等等!”尚夕晖扶着額頭,“讓我笑話一下這些信息!”
甯渡鶴也不着急,等尚夕晖想了一會兒,然後尚夕晖神色複雜道:“你說的情況全部屬實?”
甯渡鶴點頭:“當然,我連時黎現在在哪兒我都知道。我現在就想去見他,嗯,我可以自己去。”
尚夕晖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行,他還在恢複中,不可以見人。”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讓這些人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的細節說給他聽,這是非常重要的事。于是他說:“我的朋友今天就會從其他小世界回來了——你們應該見過他,他是歌德。等他回來,你們晚上去教堂,我們在那裡仔細商議。”
甯渡鶴點點頭表示同意,這裡人多耳雜,實在不是個可以好好說話的地方。而且他們和尚夕晖繼續待在一起也會惹人注意,于是簡單的交流過之後,尚夕晖就先一步離開了,他還要去和其他人周旋,制造他們剛才也隻是在正常談話的假象。
與此同時,地下密室的治療倉内。
尚時黎疲憊地睜開眼睛,也許是因為有了前兩次的經曆,也因為他這次知道他不需要再躲着了,所以他這次醒得比前兩次都要早。但是他的身體還沒有修複完畢,這會兒胸口還是有個窟窿的,被營養液這麼一泡,那感覺簡直了。
真疼啊,還不如一直暈着呢……尚時黎心想。但是不行啊,他們沒有時間浪費了,他們需要争分奪秒,不然事情沒辦法解決。
于是尚時黎近乎非人一般地冷靜看着自己胸口的傷口緩慢愈合。事實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也确實不像個人了。治療倉的效果相當好,尚時黎的傷口幾乎是肉眼可見地在緩慢長出肉芽,沒過幾個小時,傷口居然就已經長好了。
看見傷口愈合,尚時黎就自己拔了身上的管子,打開了治療倉。艙門打開的那一刻,營養液嘩啦啦地流了滿地。尚時黎現在還很虛弱,從治療倉坐起來的那一刻他瞬間就感到了一股強烈的眩暈感。
嗯……雖然傷口痊愈了,但他大概還有些貧血。尚時黎冷靜地想,接着他就因為支撐布置躺會治療倉内了。治療倉裡還殘存了半個艙的營養液,這營養液裡有不少名貴的藥材成分,是尚夕晖專程為他準備的,隻是泡在裡面都會對身體有不少益處。
看來僅僅是傷口愈合,還不能讓他自如行動。尚時黎又閉上了眼,看來,還沒到他可以自如行動的時候。
另一邊。
晚宴結束後,等到午夜,除了一些衛兵以外,所有人都去休息了,這時候甯渡鶴他們才跑出門,一路跑到教堂,與尚夕晖和歌德會和。
歌德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但在等甯渡鶴他們的這段時間裡,顯然尚夕晖已經把事情和歌德說了一遍。所以他們剛過來,歌德也能和他們對上線。
開門見山,甯渡鶴将之前發生的事與二人說了一番。尚夕晖全程凝重着神情聽完,良久都沒說話。
上述的那些事單拎起一件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沖擊,何況那麼多事兒結合在一起呢?尚夕晖突然覺得頭都要炸了,想去解決這些事,但又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事實上他也的确束手無策。
尚夕晖甚至懷疑地看了甯渡鶴他們幾個一眼,覺得這些人是不是在騙自己。但是甯渡鶴看出了他的想法,隻說道:“你不信我,總該信你的弟弟。時黎他也有之前的記憶,等他醒過來你問他也是一樣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尚夕晖也已經信了七八分。但正因為是這樣,他更頭疼了。
歌德跟他想的差不多。他想了一通之後,就覺得:好麻煩!無論怎麼想都好麻煩,幹脆大家一起玩兒完算了!反正最後多半就是這個結局了,也省的他們費盡心思去掙紮了!
當然,他隻是想想,他總是會想一些喪氣的事兒,但他哪次都沒真的那麼做過。
“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甯渡鶴問他,“是打算逃跑,還是繼續找方法解決問題?還是不死心的想從那個冒牌國王下手?”
“我不會逃跑,絕對不會逃跑,但是……”尚夕晖又想起了那個能讓雲間城下沉的方法,他變了臉色,猛地甩了甩頭,“你們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他是這個國家的王子,國王現在不在了,有不明勢力在對這個國家虎視眈眈,所有的壓力都來到了尚夕晖身上。甯渡鶴他們就算想幫忙,也都得看尚夕晖的意思。所以甯渡鶴很能理解尚夕晖的心情。
最後,尚夕晖深吸一口氣,然後說:“我不會逃跑,也沒有其他方法了,我還是要試一次對那個冒牌國王下手。”
“但是這一次,我們最好能一擊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