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呢。”趙知返拿了兩手材料放聞朝前面。“宋家兄弟的相關信息。”

聞朝翻了幾頁，“他們竟然是異卵雙胞胎？原來宋河這麼大歲數？那還成天穿個小裙子在人面前晃來晃去的。”

“什麼小裙子？”衆人不解。

聞朝擡頭疑惑地看着他們：“他沒有在你們的面前穿過小裙子嗎？”

“怎麼可能？”

“不過還挺好看的，要是——”聞朝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對面驚悚萬分地抽氣。

趙知返壓下翹起的嘴角，一副坦然又尊重地說：“沒關系，這是你的個人愛好。要是你真的喜歡，穿小裙子我們也不會介意的，你開心就好。”他看向其他人，“是吧？不用看别人的臉色。”

其他人也連聲稱是，連忙點頭，生怕自己一個動作慢了，會傷害好朋友的心。

“……”聞朝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管理系統，艱難地說出了後半句話，“要是聞言喜歡的話，給她買一件還挺不錯的。”

“不過我看現在還是算了吧。畢竟就連看過宋河資料的人都被他傳染成了智障，要是我妹妹穿了他的同款那還得了。我老爹在天之靈或許也不願意看到他的大兒子腦殘，小女兒智障。”聞朝幽幽地說，神色黯然。

聞朝又回到剛才的問題，問：“有宋溪的影像資料嗎？麻煩給我一份。”

趙知返找了一段最為經典的，是宋溪在被評委優秀企業家的頒獎典禮上的視頻。這也是宋溪為數不多出現在公衆鏡頭中的畫面。

聞朝仔細地盯着宋溪的影像，其他人都不敢打擾，生怕令他錯過了重要線索。

終于，在不知是第十遍還是二十遍時，聞朝結束了播放。

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宋河在模仿宋溪。”

“一開始我認為他們是兄弟，而且還是雙生子，如果經常生活在一起的話必然會在身形體态方面有諸多相似。但是看過宋溪的動作後，我覺得很奇妙。”

其他人也跟着看了好幾遍視頻，奈何他們其中大多從未見過宋河此人，自然無從對比。

“宋溪和宋河二人之間，無論是從動作還是表情，就連最微不足道的細節，都極度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具灌出來的倆月餅。”聞朝露出會心一笑，似乎已經看透了他們二人的本質。

趙知返時刻注意着聞朝的動作，抓住了他的這個表情。

“宋河已經在趕回比爾姆的路上了。”趙知返放出這個消息。

“哦？”聞朝偏頭看他，眼裡充滿了期待。

“如果他再不回來，宋氏集團的地位或許不保。”趙知返看着他的眼睛回答。

“為什麼不保？有人要把宋氏集團替換掉？”

趙知返點頭。

“哦，那他回來的正好。”聞朝的臉上浮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态，“不僅可以親身見證‘王朝的覆滅’，還能親手推動這份覆滅。”

“你為什麼會認為他的回歸是加速滅亡而不是挽救他的集團？”

“就憑他得罪了老東家，又打擊了新東家。”聞朝靠在輪椅背上。

趙知返從身後拿了一個靠墊遞給他，聞朝順手接過，墊在身後。

“打斷交易不就是忤逆了老東家嘛，現在又将新東家的直播業務暴露在警方面前。不然你說，在此之前，警方可曾察覺到還有這樣一個涉衆廣泛的殺/戮直播的存在？”

陳逍魚等人看着他們倆的互動簡直是歎為觀止。這二位就跟在做生意似的，你來我往，有來有往的。

趙知返每透露一個消息，聞朝就回一個消息。就算AI互動，智能聊天機器人在線閑聊恐怕都比他們的聊天格式生動有趣。

“你想和宋河合作？”趙知返又給他添滿了杯。

“誰會跟他合作啊，不得被玩死。”聞朝拿起杯子潤了潤喉，奶香很濃，還不錯。

趙知返意有所指地看向聞朝。

“哎，别用那種眼神看我，哪裡的事，我跟他充其量就是一起打了一次野而已。”聞朝毫不在意。

“那好，MVP同志，既然不和宋河合作，那請問您現在對您的前隊友是什麼定位呢？”趙知返伸手握杯采訪。

聞朝扯着笑臉，“用之薅羊毛，不用踢走。唉，可憐的Troll.”

短暫地為這個可憐蟲表示同情後，聞朝放下了假兮兮陰慘慘的表情。

“宋河不是想找人嗎，所以，究竟會是他先找到那個人，還是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