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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chapter 124 易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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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朝聽到這個回答一愣。他聽過周鴻梁的名字,但賀蘭是誰?

趙知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提到賀蘭,他不禁想起不久前的會面。

他還記得賀蘭那個奇怪的請求,要見到他們家的第二個孩子。趙知返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用這麼奇怪的一個描述方式。她若是把自己錯認成哥哥,完全可以對自己說“我要見你的弟弟”之類的話。再者說,趙知返不認為對方是一個會輕易認錯人的老糊塗,更不認為對方有見自己的理由。

這件事他明明可以去問父親母親,但是話到了嘴邊不知為何竟問不出口。

所以見面時,他以為賀蘭會心生不滿。對方牽制王開誠,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時間去逮捕宋溪,盡管最終宋溪還是死了,賀蘭仍是幫了大忙。這些也隻不過是她表面上幫的忙,背後她更是平息了為照顧王開誠的面子而活蹦亂跳的一群人,少了這些人背地裡使絆子,給他們免去了很多麻煩。

讓他沒想到的是賀蘭并沒有不滿,甚至沒有再提起那個約定。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平白勞煩了對方。

賀蘭當時說:“你們這一代很有特點,很不錯,都懂得‘界限分明’、‘有借有還’,賀臨川也是這樣。欠下的就要立馬還回去。”

他腹诽,不還難道還要賴賬不成。

賀蘭卻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她笑着說:“有些時候就是需要‘欠’的。别人欠你一次,等到了合适的時機,你再讓他還一次。憑着這次扯平的互助,你在别人那裡還有情分價,可以再請對方幫一次幫,而到了合适的時機,對方也會讓你還這一次忙的。這樣一來,有來有回,就熱絡起來了。”

趙知返本以為對方是想讓自己這樣做的,然而并不是。隻聽賀蘭話鋒一轉,說:“但這樣不好。”嘴上說着不好,她卻及時止住了話題,不再說究竟是怎麼個不好。

趙知返見對方沒有繼續說的意思,自然也不會追問下去。

最後她隻幽幽歎道:“舉手之勞而已,因為你是賀臨川的同事。”

趙知返點頭,起身欲送她,卻被賀蘭拒絕了。他看着賀蘭離去的背影,看來“還債”不用找奶奶了,得找孫子去了。

聞朝見趙知返久久沒有回答,就明白了對方是打定主意不告訴他了。那想必這個人在案子裡也不怎麼重要了,至少目前為之都不怎麼重要。

他收斂飛走的思路繼續捋線索。

關于張成柏身上的疑點還有很多。比如,張成柏前半生窮困潦倒,又怎麼會在出獄後過得不錯呢。按理來說,剛出獄的人往往會因為與社會脫節,短時間内很難接納新生活,更難被新生活接納。

“他出獄的時候,他的父母已經去世了。”聞朝喃喃自語,這種情況就不存在親友幫助的可能。就案卷裡所寫,張成柏的父母在他入獄後的第五年相繼因病去世,并且他在獄中服刑的十五年内除了他的父母外無一人前去探望,就連他的妻子和兒女都沒有。一個入獄這麼久除了父母都沒人去看的人,真讓他有點懷疑案卷裡對張成柏評價的真實性。這,是不是人緣有點令人堪憂了,就算他現在去蹲了大牢,估計都能湊倆人去探望吧。

“為什麼他的妻子和孩子不去探監呢?他的孩子不是堅信他們的父親是無罪的嗎?”聞朝一直低頭查閱資料,腰酸脖子疼,于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腳搭在沙發上,将手中的文件平攤在屈起的膝蓋上,順手拿了個靠墊墊在背後。

靠墊攤倚在趙知返的胳膊上。

“張成柏的妻子受不了閑言碎語,在他入獄後的不久就帶着孩子移居其他星球了,在四、五年前去世了。她去世後,張瑛和張璟姐弟才回到這裡。”趙知返直直地坐着,眼睛沒有離開手中的檔案。

聞朝看着卷宗中很多内容都是隻言片語,語焉不詳,忍不住歎氣。“如果重新找到熟知張成柏的人并向他們取證,應該很困難吧。”

趙知返點點頭,走人證這條路困難太大,隻能從物證的角度着眼。

突然,聞朝想到了一件事情,“我記得張成柏在入獄前的日子非常困難。他入獄後,妻子又帶着兒女離開了,那麼他病重的父母是誰在照顧?”

“五年的時間,一對患病的老人,花銷肯定不是個小數目,可以從這方面查起。當然不排除社會公益機構為他們提供了幫助。”趙知返對這個思路表示贊同。如果張瑛和張璟說的沒錯,他們的父親是被冤枉的,那麼張成柏為何會在審訊時承認罪行?完全有“真兇”在背後威逼利誘讓張成柏頂罪的可能。可張成柏入了獄,“威逼利誘”就隻能作用在他的家人身上或延時作用在張成柏身上。

卷宗記錄的内容有限,多為張成柏的身世背景和他的作案過程的口供,以及從案發現場搜集的證據。畢竟不是“張成柏起居注”,纰漏還是很多的。他們隻能從各種邊邊角角的“不合理”之處找起。

所以他們打算從張成柏的父母和妻子兒女兩邊查起,看看他們在張成柏入獄的這十五年有沒有不合常理的舉動。

中午,陽光明晃晃地在天空上站崗。一場來得突然的雪走得也突然,剛給大地披了一層薄紗,沒過幾日就“輕解羅裳”,再度回到了秋的悶躁,仿佛那場漫天飄雪隻是一場幻夢。

天氣無情地變臉,世界也一樣。

肚子也在無情地變臉。陳小娜來到最繁華的“吃貨一條街”來酬謝被餓的咕噜咕噜叫的肚子。

她一邊等着店家左右開弓攤煎餅,一邊在心中煩悶地吐槽自己的新工作。她尋思自己也沒考教師證啊,現在她總算理解了為什麼大多數老師總是習慣闆着臉,擱誰成天看成堆的作業都受不了。她現在就連做夢都是在審核思想報告。

越想越煩躁,她一會吃完午飯還得趕回去繼續看,真是造孽啊。

正當她心煩着呢,突然聽到幾聲尖叫傳來。

長期的工作習慣讓她在第一時間走出隊伍去查看尖叫聲的來源。

就這一眼,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覺。不過來不及細想,她立馬沖上前去。

前面的人群亂作一團,其間尖叫聲不斷,人們紛紛攘攘地往外散去,也有幾個好奇心中的逆着人群往裡走,想去一探究竟。

陳小娜身形靈活,走位獨特,幾個沖刺就避開了四散的人群來到事發中央。

剛才發出尖叫的是一位老婦人,她早已大驚失色,跌坐在一旁捂着嘴雙目失神。

在她的面前,是被碾過的一灘血肉。能看得出那是一個人,但……

陳小娜立馬叫了救護車并且報了警,報的是公安的部門。

她看向肇事車輛離開的方向,發現對方早就沒了蹤影。回頭看傷者,她去探傷者的動脈,發現已經沒有脈搏跳動了。

于是隻好先将老太太扶起來,但老太太被吓得失了力氣,歪歪靠靠地癱在她的身上開始嚎哭。

周遭散了一群人,馬上又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其中不少對着事故現場拍照,咔咔嚓嚓令人心煩。相機代替了他們的眼睛,成了一個能夠分泌名為“獵奇”激素的重要器官。臉上的恐懼很快就被促狹的笑替代,也有捂着嘴嫌棄的,有的人吐完了又暗戳戳地将眼神瞥來,仿佛這攤肉泥有502膠水的魔力。

陳小娜一邊安撫抓着自己的手痛哭的老人,一邊制止在場的人拍攝現場。

她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凡有拍照的人我都記錄下來了。”她向所有人展示自己手中的執法記錄設備,将脖子上的證件扯了出來,“你們不要傳播這些照片,不然的話,監獄不會差幾張三年期限的床位。”

立馬就有人反駁,“我們這是在行使監督執法的權力,法律是允許公民監督警方執法的,也允許拍攝現場。”說話的這個是個小年輕。見他說的頭頭是道,周圍有幾個原本已經撂下胳膊的人又猶猶豫豫地擡了起來。

陳小娜嘴角一抽,不想跟堅持擡杠的人争論什麼,但那個小年輕還是不依不饒,他搞自媒體将近半年了,一直不溫不火,總算給他抓住了一夜爆火、實現暴富的機會了。

“再說了,你不是調查局的人嗎,管得着這種事嗎?回去教育那些劣等人就是了,幹嘛要管我們這些守法公民。”他翻了個白眼,滿臉不屑地指着陳小娜的證件說道。

陳小娜啞然。她看向周遭的人。

哭聲不停,她的手下意識地拍了拍老太太的脊背,防止她背過氣去。

隻見周圍的人聽見年輕人将她的身份指明,霎時間噤了聲。可随即便對她指指點點起來,斜着眼瞧她,同時和身邊的同伴掩嘴說話。說的不是機密,而是對調查局“雷厲風行”的抱怨。有如隔籠觀虎,既怕老虎來咬,又忍不住批判這龐然大物。

調查局是有威懾性的,隻對那些被安上了“劣等基因”頭銜的人。陳小娜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在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下。

隻能說,今時不同往日了。

是啊,他們又沒有犯過罪,他們的直系親屬也沒有,所以他們就是“守法公民”。道德的缺陷不需要法律來顧及,那麼他們就可以幻想着和法律站在同一層級。

他們看見陳小娜在他們的“批判”下無話可說,于是越發猖狂起來。

突然,一聲怒吼打破了衆人的絮絮叨叨,“夠了沒!看熱鬧還沒完?不怕遭報應半夜鬼敲門?”

是一個壯漢,臉一耷拉,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他掃視了衆人,又說:“你們就是欺軟怕硬!要是今天站在這裡的是個壯實的男警官,你們個個都成縮頭烏龜屁都不敢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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