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聞朝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看見他的眼底閃過一道紅光。”他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了,相信以宋河的聰明程度,很容易聽懂他在說什麼。
聞朝轉身欲走,被宋河叫住了。
“認識了這麼久,我還真沒看出你是給誰辦事的。是淫|窩參宿七、廢物集聚參宿四還是那個異軍突起的參宿五呢?”
聞朝笑了,“報菜名呢?我單幹不成嗎?”
宋河回以冷笑,“最好如此,否則——”他既然無法拉攏,那就勢必要毀掉。
宋河靜靜地坐在辦公室中。他原以為已經不會有人再打擾他了。
他思考着剛才的話有幾分可信,如果是真的話,那麼恐怕——宋溪還活着。
那種紅光他知道,在孿生制造廠的日子裡,他每天都能見到那種紅光。那是記憶傳輸成功的标志。
看來宋溪在死前完成了全部的記憶的更新——他早就知道對方不僅保存了完整的記憶,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進行記憶的實時更新。确保他在死亡後能夠及時将記憶注入新的軀體。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宋溪的死,但是孿生制造廠已經被查封,一批掌握了技術的人早就被自己挖走了。
除非,還有别的組織也擁有這個技術。
這點他從不懷疑。隻是,他短時間沒有想出究竟是哪個組織還會要宋溪這個鬥敗的垃圾。
果然如聞朝所想,宋河很聰明。他不僅想到了宋溪死亡的異常,而且很快就聯想到了最近發生的種種。
宋溪想毀了宋氏集團。
宋河敢确定。因為,如果是他的話,他也會這樣做。
範萱病發了。
得到這個消息時,陳逍魚和賀臨川剛剛挖出一個重大消息——張成柏的父母竟然從事過人口拐|賣!更加喪心病狂的是,他們在新星紀115年和122年分别用他們那套方法“處理”了兩個夭折的孩子。
這個消息來得蹊跷,是一個撫山鄉隸屬市的一位刑警的妻子提供的。老刑警跟了一起拐賣案很多年,有兩個嫌疑人一直沒有落網,這成了他的心頭之患。在最後的幾年裡,他一直緻力于查這件事。可他還是在抓到嫌疑人之前去世了。
直到不久前,老刑警的妻子整理老房子時發現了他的遺物,從筆記本中找到了他最後查到的嫌疑人。
他的妻子發現後立刻上報,同時懇請重新調查她丈夫的死亡。她懷疑她丈夫的死可能和未落網的嫌疑人有關。
陳曉娜這邊,她閑着無聊,易靳的案子也沒太大進展,其他的案子又輪不上他們。所以她沒事時過來範萱這邊走走,這一走就從她這裡了解到不少東西。
而這天,她像往常一樣過來,卻正遇上了範萱發病。
姚皓邈聽到了這個消息也過來了。
“根據一個精神科醫生司永安的說法,範萱确實去他那裡治過病,而且走的還是私下的程序,并沒有就診記錄。而且,據他所說,是張成柏帶她和易靳去的。”
陳小娜感受到姚皓邈的低落。
她說:“姚哥,如果我們還是找不到證據來證明張成柏雇兇殺人,那麼易靳教授的案子就要蓋棺定論了吧。”
姚皓邈聽了她的話,歎了一口氣。
“你還是叫我叔吧,我女兒大不了你多少,總叫哥我聽着太别扭。”
“還有啊,你操心那個做什麼,沒準是我的方向錯了,或許張成柏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畢竟,疑罪從無嘛。”
“也許我真的不該這麼執着于給一個人定罪,就因為他有一個不太好的過去和不太好的現在。”
陳小娜倒不這麼覺得,“很正常嘛,調查一起兇殺案往往都從死者周遭的人考慮,誰讓兇手那麼巧是張成柏的人,而且張成柏還認識死者呢。”
醫生出來了,跟他們簡單說了範萱的情況。
“病人長期依賴抗精神類藥物,導緻斷藥後發生精神錯亂。而且,病人的心髒也不太好,受藥物影響很嚴重,就算保守治療,恐怕情況也不容樂觀。”
兩人震驚,他們沒想到範萱的情況竟然會這麼嚴重。
與此同時,張瑛也在張成松的提醒下拼湊出了拼圖的最後一環。
就在戴西還在為他重獲新生而瘋狂時,一紙起|訴書被送上了傅成穎的桌面。
傅成穎有節奏地敲着桌子,“我大概知道他想做什麼了。隻是,他太着急了。如果最關鍵的證據不是由無關之人揭開,是不會恰到好處地達成他的目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會跟我談合作。”
“家裡的小孩子不懂事,要替他們除去後患之憂。況且,對你又不是沒有好處。”
“那好吧,合作愉快。”傅成穎伸手。
“她已經報案了,距離走法庭程序還有一段時間。有關他的事也該‘真相大白’了。”
淩晨三點十二分,被他們談論的案件當事人終于被捕歸案。
戴西在被捕前嚣張地說道,既然他能出來一次,一定會出來第二次。
與此同時,指控戴西實施犯罪的原告張瑛提供了一份證據。犯罪錄像包括戴西在内的十二個嫌疑人,其中八人已歸案,剩餘三人仍在潛逃中。
盡管如此,這次的案件還是非常具有針對性。就如一把鋼刀直接插向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