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傷害我的東西可以被直播出去,而我要讨回公道的時候卻成了話題敏感!”
随着世紀廣場的一聲巨響,一場血淚的交鋒悄無聲息地開始了。
似乎是末日前的狂歡,聞到腥味的蒼蠅最先一哄而上。
張成松聽了這個消息,非常高興。
他若無其事地對張瑛提起這件事,話裡話外都是——她也應該效仿那個一躍而下的人。
對了,還要等到一個合适的時機。
這天,像是提前約好了一般,宋氏集團的本部門口,一群人來此靜|坐示|威。
發生同樣活動的還有調查局的門口、各警局的門口。
他們拉上橫幅,血染的大字寫着不要放過犯罪者戴西。
盡管戴西是一個奸詐小人,他沒有留下任何影像設備證明的他的犯罪。但是,百分十八十的證人都曾指認過他的罪行。
口号喊得震天響,人群跟着為首者大聲質問,滔滔不絕。
宋氏集團經曆了不久前的挫敗和權力更疊,現在對他們來說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動聲色地裝死。
宋河就是這樣決定的。
現在輪到他坐到集團的最高位置,這是一片絕佳的視野,怪不得無數人舍了命都不舍得放棄地位。
宋溪的死讓他順利地收攏了權力,作為唯一的繼承人。
但是,如今看來,他的位置還是不夠安穩。盯着他的位置、等着他跌落高處的人比比皆是。
下面靜|坐的人群在他這個位置看去隻剩下黑影,那是螞蟻。
他也當過螞蟻,自然也清楚千裡之堤潰于蟻穴的道理。
宋河撥通了尼克勒斯的通訊,毫不留情地對他說:“再不管好你的兒子,你和你的家族就一起滾。”
伯頓家族是宋溪的勢力,雖然他們還算有眼力價,轉投到他的陣營,可終究不過是敗軍之将。
他早就瞧不慣那一家子的作風了。
尼克勒斯老東西更是老糊塗,剛把他的兒子從牢裡撈出來,就放他出去生事——戴西昨日市區超速駕駛,撞殘了一個幼兒園的小孩。
不過這次還是沒坐牢,靠着他爹給他出的巨額賠償金和小孩的家屬“私了”了。
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終究是讓怒火壓到一定程度的人們觸底反彈。
憑什麼普通人小偷小摸都要被冠以“劣等基因”記罪到死,而戴西這樣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卻能逍遙法外。
隻能說,特瑞西太貪婪了,把事情想得太美好。既想把群衆壓得死死的,淩駕于所有人之上,又想給“特殊群體”開辟通融的渠道,好為自己多多攢好處。
把所有人當傻子的後果就是所有人暴起把他打傻。雖然目前還遠遠沒到這個地步。
秘書走進來,說道:“宋總,您的朋友到了。”
宋河:“請他進來吧。”
沒過一會,一個青年走進來。
宋河率先開口,“你害死了我的哥哥,竟然還敢來找我。”
來的人正是聞朝。
“如果宋溪死了能解你的心頭之患,恐怕你更應該感謝我。”聞朝悠閑自在地端詳宋河的新辦公室。
“怎麼,最近都不穿小裙子了,是穿不慣還是不喜歡?”聞朝調侃道。
宋河眼皮挑了挑,“用你管,你管的真寬。我又不是你的妹妹。”
聞朝笑道:“你不用拿她要挾我。隻要我不想,沒人能找到她的位置。”
“你就這麼有自信?”
聞朝笑而不語。
他環顧周圍,得出了一個結論,“沒想到你坐上這個位置後也變得和宋溪一樣無趣。”
宋河的笑僵在臉上。他最厭惡的就是别人說他像宋溪——他曾經被培養作為宋溪二号,一舉一動都模仿宋溪,就連他最初見到聞朝時,在格麗俱樂部中搗亂,他都保持着那種習慣。他用了很久的時間才逐漸改過無意識模仿宋溪的習慣。
“至少不用像你一樣東躲西藏。那個警察發現你的真面目,所以離開你了?”
聞朝攤手,“我的真面目暴沒暴露用不着你挂念,但是,宋溪的真面目恐怕快要挂不住了。”
“你說什麼?”宋河的眼中漸漸升起防備。
“宋溪死在我的眼前,你可能不知道,在他死前——”聞朝故意買了個關子。
宋河眯起眼睛,宋溪死的時候他并不在現場,雖然他後來托人找來現場記錄看,但并沒發現任何異常。
“我知道你對他始終抱着非常大的戒心,估計現場你也看過了。但我想說的是,當時我正站在他的前面,所以看到了很多人根本就看不到的場面。”
“在我說完邀請他殺我的那句話後,你難道沒有發現我驚訝地愣住了嗎?你不會真以為我怕他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