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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chapter 164 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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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蔣萦輝的情緒有些低落。他漫無目的地走着,一擡頭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沈漪的公司。其實他已經好多年沒有來接沈漪下班了。以前是為了宣示主權,滿足他的私心和占有欲。後來随着他們的婚姻逐漸穩定了,這種念頭就日漸衰退了。

沈漪還在開會,也不知道她成天都在忙什麼,一年到頭來都沒多少休息的日子,可是這個沈家留下來的破公司還是沒多大的起色。他沒有想過,對比蔣家的家業,沈家落魄後剩下的資産自然算不了什麼。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沈漪最近在搞的那個項目好像韓營也參與了。不知怎的,他一想起這點心裡就有些不好受,也不全是因為他的好兄弟韓營沒了。而是因為沈漪從來都不肯信任他。明明自己的丈夫也能幫她完成這個項目,但是她卻非要靠自己。就算和外人合作也不肯和他合作。

要是哪天沈漪能過來跟他說,要他幫她做一件事情,他估計自己這輩子也就圓滿了。

沒有接到沈漪的蔣萦輝不顧秘書的阻攔,非要去她的辦公室待着。秘書轉念一想這位是沈漪的丈夫,應該……沒問題吧?

當初沈漪對她說沒有她的允許不準讓無關人等随意進入她的辦公室,誰都不行。但秘書對蔣萦輝實在是不了解,蔣萦輝就是那種你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非要做什麼的那種人,“反叛”二字已經深植骨子裡了。如果她最初跟蔣萦輝說請他到會客室坐一會,他到也不會多說什麼。

沈漪的辦公室一目了然,非常簡潔,和她本人一樣,幹淨利落。

蔣萦輝看到橫亘中央的辦公桌後,不自覺地走了過去,因為他看到了桌上放着一張相框。懷着好奇,他走近拿起相框,卻在照片中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沈光霁,沈漪的父親,但是隻有一個背影。說來也怪,結婚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在沈漪這裡看到過有關沈家的任何照片,所以看到沈光霁的照片後才有些驚訝。

他為什麼在隔了這麼多年後還能記得他這位早逝的嶽父的背影,純粹是因為沈光霁這個人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不同于傳統的大家長角色,沈光霁和他爹的高大非常不同——他爹是極具壓迫性的高大,誓要将一切牢牢掌握手中的封建大男子主義精神非常強烈。而沈光霁的高大确是心甘情願讓他的孩子高高的騎在他的肩膀上,帶着他們用最初的、最單純的一雙眼睛去看這個世界的廣袤。

沈光霁總是給人一種非常靠譜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地去信任——這樣的人在現實中非常少見,可一旦見到他你就會明白他的魅力。他非常優秀,但也非常的肆意。并非不顧他人的那種肆意,而是他可以讓人放下重重桎梏,肆意地在他面前說說笑笑,仿佛他們生來就該是這般要好。

雖然蔣萦輝在不知不覺中也長成了他父親的那般模樣,盡管他自己都沒發現這一點,但他對沈光霁還是非常佩服的。

于是他拿起照片端詳了片刻,準備輕輕将相框放回原位。

他又掃視了桌面一眼,發現并沒有他和兒子的合影——他們曾經照過全家福,他也曾強烈要求沈漪把全家福挂起來,不過最終都被沈漪給拒絕了。

看到這裡沒有他的任何痕迹,蔣萦輝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他有些無聊地坐在椅子上,這時,餘光突然瞥見桌邊的文件。文件的排放還算整齊,隻是一側有些不平整。如果不是他對沈漪實在是太了解了,那麼他根本就不會發現這點異常。沈漪向來都對工整有着極端的、近乎刻闆的追求,雖然跟他在一起後逐漸習慣了他的随性,但她自己還是固執地保持那種極度的規整。

看這個樣子倒像是沈漪走前正在看什麼,匆忙間忘記整理,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蔣萦輝不由得升起一陣好奇。本着即想即做的原則,他抽出了那份文件,是一份墓地的購買合同。

他仔細一看地址,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眼熟,但他一時也沒想起究竟是什麼地方,于是他又把合同放回去了。放回去後,他才猛然地想起來,那塊墓地似乎就是沈漪為秦雲央買下的。

秦雲央那個女人他見過,看着柔柔弱弱的,卻能幹出殺人的事。

沈漪沒過多久就回來了,來到辦公室後看到他并沒有表現得很吃驚,應該是秘書已經告訴過她了。

沈漪掃視辦公桌一眼,視線在照片上多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覺了它被動過。

蔣萦輝擡頭看他,随後起身,走到她身邊,叫她一起回家。

沈漪轉頭就離開了,沒有絲毫等蔣萦輝的意思。蔣萦輝在她後面笑了笑,隻得跟上沈漪的腳步。

到了外面後,蔣萦輝問沈漪:“你為什麼要給秦雲央那個女人收屍?”

沈漪停住了腳步,反複打量蔣萦輝。蔣萦輝挑眉,沈漪用這種眼神打量的時候非常少,他享受這難得的“殊榮”。

沈漪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看着蔣萦輝這副表情,她也就放棄了長篇大論的打算,簡單地應付了一句。“你不覺得她和我很像嗎?”

聽了這話,蔣萦輝隻覺得有些晦氣,連忙說道:“你們長得一點也不像。再說了,她不過是朱斟在外面養的一個玩意兒,沒事逗悶子用的,跟你這個正牌的蔣太太怎麼比得了?”他真心覺得秦雲央幹的事挺晦氣的,她本人也挺晦氣的,所以一點兒也不願意把她和沈漪聯系到一起。

沈漪頓了一下,“如果當初你父親沒有同意你和我結婚,那我也會是一個‘養在外面的玩意兒’嗎?”她問這句話絕對是真心的,不是為了挑起一段夫妻矛盾而煽風點火,是真的好奇。

蔣萦輝顯然也看出了這點,他答道:“不會,除了你我不會娶任何人。”他這話說的很認真,如果他們不是已經結婚十八年的話,這真會是一句非常誠摯的話。

良久之後,沈漪輕笑了一聲,“你還不如沒有娶過我。”

“什麼?”蔣萦輝沒有聽清她的這句話。

“沒什麼。”沈漪再度恢複了那種什麼都無所謂的表情。“你不在醫院躺着,來這裡做什麼?”

蔣萦輝默認了她這句話是在擔心自己,“傷口已經不疼了,腦子很亂,沒想過為什麼,就來找你了。”

上車後,蔣萦輝默默地坐在副駕駛,他剛想開口和沈漪找話說,就聽沈漪率先開口說道:“爸的遺體還在——”蔣拂的遺體被委托給殡儀館進行防腐處理,她想找個詞來替代“處理”這兩個字,但是一時間卻沒能找到一個合适的說法。

不過蔣萦輝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他點點頭。

沈漪沉默了片刻說道:“把爸火化了吧。”

蔣萦輝一愣,下意識地問:“為什麼?”他轉頭看着沈漪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雖然她總是沒表情,但蔣萦輝卻還是在她的臉上看出了幾分凝重。

他試探着問道:“你覺得這種做法太殘忍?不人道?”

沈漪沒有回答。

蔣萦輝故作輕松地說道:“人死如燈滅,剩下來的就是一具殼子,都是死物,有什麼殘忍不殘忍的。最多不過給活着的人留個念想。”他的神色表現得卻遠不如他說的這般輕松,“我媽……她就是這樣的。”

一陣沉默蔓延開來。

蔣萦輝不太适應,輕聲咳了咳。

沈漪突然開口問:“如果我死了,你也會這樣嗎?”

蔣萦輝蹙眉,“怎麼說這種話?”

“我要是死了,隻想痛痛快快地被火化。”她說的極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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