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塊兒進的宴會廳,夏元帥正在門邊和瑞亞談行動部的事兒,關于外出勘探組領導人的事情,夏瀝舟确實插不上手,聽了會兒就沒了興趣,還是握着原籬的手一下一下的捏着想了些别的。
原籬:“不是說二少回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見到人?”
夏瀝舟:“不知道啊,那小子平時沉默寡言的,也不怎麼出面。從小就被送到外星系培養去了,回來的時間都很少,他老爺子還認不認得他都還是個問題,當然這是開玩笑的。”
夏瀝舟:“不過聽瑞亞說,他這次帶了人回來。”
原籬:“他不是回來接受另一半競争權的嗎?帶人回來,他在外面談朋友了?”
夏瀝舟:“這我也不知道啊,管他呢,那小子幹什麼事兒又阻擋不了他哥,他本來就是想當甩手掌櫃的,隻是瑞亞非得把他拉回來了。”
原籬:“行吧,我們就這麼在這兒站着,要不找個地方坐會。”
夏瀝舟:“什麼?這哪有地方給你做呀?”
原籬:“找把椅子啊,有問題嗎?”
夏瀝舟:“你現在都已經開始玩這麼……”
“唉,等等,你想什麼呢?我隻是不想在這站着,想找把椅子休息會兒,這麼說明白了嗎?一天天的想什麼呢?你明天還得去潛進去看那個大家夥,把腦子放空點行不?”原籬打斷了他,因為他好像知道夏某人想了些七七八八。
夏瀝舟:“開個玩笑,不過這會兒還真沒椅子給你坐的,我們可以去外面。”
原籬:“我還有一個問題。”
原籬:“他們就真的不好奇,為什麼你身邊也帶着一個伴兒啊?”
夏瀝舟思考了一下“這怎麼說呢,一般戴着面具出場的人就說明身份是保密的,不能說,沒有人願意去觸碰這個逆鱗的。”
“你們富人家的聚會還真有意思。”原籬按照來時的路向大門走去。
正巧剛出大門沒兩步,在台階上碰到了一行來的三個人。
為首的那個金發少年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頭發沒有打理的很規整,幾縷碎發随意的挂在額前。那雙綠眸透露着慵懶味兒,整個人就是通體的意氣風發。
緊随其後的應該就是二少帶回來的那個人了,是個小卷毛,長着張娃娃臉,看到原籬的時候笑了一下,恭恭敬敬的給夏瀝舟寫了個禮。
“夏上将好,我是泊萊,久仰大名。”
末位者是希爾的管家,老先生聽說自家少爺要回來繼承家産了,高興的不得了。
“夏少,好久不見,這位是?”
夏瀝舟:“哦,原先生。”
管家一看原籬臉是那張面具“原先生好,不打擾二位散步了,我們就先進去了。”
夏瀝舟:“請便。”随即給他們讓了個道。
原籬現在是真的感受到了夏瀝舟口中的二少不苟言笑了,沉默寡言,連打招呼都隻是點了兩下頭。但原籬多年的經驗看得出來,這位二少對繼承權并不是真的毫不在意,但他是真的想當甩手掌櫃。這人挺能演戲的呀。
至于那個叫泊萊的,直覺告訴自己他,不簡單。
不過索性這些都是費恩斯的家事,跟他們這種來度個假的也沒多大關系。
這座小花園打理的挺好的,晚香玉開得正豔。能在零漠養花,想來也是花了不少價錢。
“夏瀝舟。”原籬叫他。
夏瀝舟:“怎麼想進去看看二少爺了?”
原籬:“不是,我就是想問,我們回去後你打算幹什麼?”
夏瀝舟:“還能幹什麼?幫你訓練你的那幫小屁孩兒啊。如果你要真的問的話,我倒是挺想和你搬出去住的。”
原籬:“咨詢室那裡不好嗎?小公寓呢?”
夏瀝舟:“那裡雖然安全,但是少了些人情味。”留在這裡,到哪兒都有視線。夏瀝舟沒有說出後半句話,但原籬明白他想搬去别的地方住,最好是磁場紊亂的地方。
原籬沒有回答,他務自在想,都在組織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還談什麼人情,能活着都不錯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可能是真的沒把自己回去以後還能見到他放心上,這都是一個願望了。
如果這将會是自己暫時還自由的最後幾晚的話,他一點兒,也不想和夏瀝舟坦白。說白了,萬一自己還能活着回來呢,但是他不信這個萬一。讓他不知道最好,不然他會愧疚的。
就當是做了一場春秋大夢吧,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身在泥潭裡,至少有過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