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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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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掌連一絲感情都未有,瞬間将君漸行打散,屍骨無存。

隻是再如何屍骨無存,還是有鮮紅的血水撒在地面,就好似他那一掌有了遲疑一般,才留下了一地的鮮血。

而這鮮血就連他的衣裳上都被染上,一席青衣染了血,好似林中開出來的梅花,變得刺眼奪目。

窗外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夜幕降臨,徒留下那一盞油燈還亮着,那是君漸行早晨離開時點的。

燈火搖曳,倒影着溫疏晏的身影,久久未曾消散。

擡步走向門口,打開門的一瞬間,寒風卷着雨水全數往他的身上撲,而後便全部灌入屋中。

屋中貼了許多的紅色剪紙,那一張張喜字好似成了催命符。

明明鮮紅如血,可這時卻仿佛成了雪色,銀白如雪。

在寒風中,将屋中的喜字吹得呼呼作響,更有大片從牆上脫落飛舞在屋中,傳來瑟瑟的聲響。

燭火也随着寒風擺動,終于在片刻後燭火快速熄滅,屋中也随之陷入了黑暗,隻有那紅色的喜字飄蕩在空中,最後又落在地面,落在那一灘鮮血之上。

溫疏晏擡頭看向天際,看着厚重的雲層中閃爍的銀光,大雨傾盆,就像是在哭泣一般。

他緩緩啟口,“君子别怨我,來世别再心軟救人,也别再遇見和我一樣的人了。”

曾幾何時他才清楚為何白眼狼會殺他,因為是他教出來的,和他一樣沒心。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若是讓外人知道他绮夢崖主人落難需要靠一個天生爐鼎的凡人來救,怕是他連顔面都沒了。

所以君子别怨我,若真要怨就去地府記他的名,等到他日自己死了便能還清這份債。

風聲呼嘯,他緩緩走入院中,寒風吹亂了他的衣裳,墨發随風而舞,更有不少碎發快速拂過他的面龐。

明明風是這般的淩厲,可發絲拂在臉上時卻未感覺到一絲疼意,甚至感覺到了柔軟,就像每一次君漸行用手撫摸他的臉龐時那樣。

周圍的一切擺的井然有序,花開正盛,就好似君漸行才在這兒整理過。

蓑衣帶雨濕漉漉的擺在門口,牆面上貼滿了大紅喜字,就連廚房門口也貼了不少,而屋外挂着喜字紅燈籠,院門口亦是如此。

此時裡邊兒的蠟燭早已被吹滅,漆黑冰冷的好似從未點燃過。

溫疏晏沒有回頭而是一步步朝着遠門走去,好似是要将那一切都抛之腦後。

前塵往事,就當做了一場夢,一場他欠下債的夢。

擡手一拂,瞬間整座屋子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本就隻是茅草屋,隻由黃泥鋪牆,燃燒的便愈發厲害。

明明下着這麼大的雨,可房子卻是燒的格外兇猛,最後連院子中的花木也都被全數燒了個幹淨。

火并未蔓延到院子外,隻将院子裡的一切燒毀。

溫疏晏乘風離開,至始至終都不曾回頭。

臉上帶了血,雨水被隔絕所以他身上的血迹都未消失,而那些都是君漸行的,隐約間好似還能聞到君漸行身上的香味,明明那隻是血腥味。

青山綠林之中,隻有那處院子燃着熊熊烈火,直至将所有的一切都燒幹淨隻留下一堵黃泥高牆。

煙消雲散,從未出現過一般。

*

乘風數十裡地,遙遙便見一座巍峨山峰伫立于眼前,因為接連多日下雨,山中煙霧缭繞,竟是有些看不清山中樣貌。

山中被設了結界,外人皆無法入内,隻绮夢崖主人才可入内。

而今绮夢崖主人早已換人,這結界便也換了主。

但這隻是換主而非換了結界,所以對于溫疏晏來說闖入不過隻是他擡眸之間,迎風他便直接飛入結界之内。

隻感覺冰冷的氣息撒在他的臉上,那結界好似一層薄薄的水幕,最終消失在他的眼前。

又見濃霧散開,巍峨壯麗的亭台樓閣出現在山崖之上。

他喜靜,便将住所建在了山崖上。

當時他信任白眼狼随他離開绮夢崖去了别處遊玩,這才讓他落得個廢人之軀,而今就是他清理門戶之時!

可能是他的闖入,原本還睡在主卧的許璟心有所感,猛地從床榻上起來。

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吓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氣,額間也有薄汗溢出來。

他的舉動有些大,睡在他旁邊的另一名男子徐一沉也被驚醒,轉頭看去,看到許璟被吓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道:“怎麼了,可是又做噩夢了?”

“嗯。”許璟這會兒稍稍清醒了一點,一手扶着額頭,随後道:“我又夢見師尊了。”這話說完,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痛苦。

随後他快速去看徐一沉,道:“我夢到師尊還活着,那一日沒有尋到他的屍骨我便懷疑他肯定沒死,定是讓他給跑了!”

越說他便越加惱怒,一拳頭砸在了床上,發洩着自己的痛苦。

從被溫疏晏帶來绮夢崖開始他就清楚溫疏晏隻是把他當成小狗,高興了喚來,不高興了便又叫他走,所以他恨透了溫疏晏也恨透了那些修士。

他不要做那個被人瞧不起的可憐蟲,他要做绮夢崖的主人。

要不是為了這個位置,他也不會忍辱負重去讨好溫疏晏,甚至還和他做道侶。

想到與溫疏晏做那些事他就惡心的想吐,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肉都給刮下來,被溫疏晏碰過的位置他都覺得惡心。

每每看到溫疏晏躺在自己身|下|時,他就恨不得把溫疏晏掐死。

憑什麼自己低人一等,而溫疏晏卻高高在上做他的師尊,就像當初他在村子裡被人欺負,有幸拜入仙門時又被仙門弟子欺負,不管走到哪裡他都是低人一等。

他不要,他要做人上人,而他要殺的第一人就是溫疏晏。

不過這期間他還遇到了徐一沉,唯一一個把他當人看的徐一沉。

不由得他摟住徐一沉的身子,靠在他的肩頭,他道:“幸好我遇到了你,幸好。”

“我也是。”徐一沉出聲,同時回抱他。

片刻後,他道:“那溫疏晏會不會真的還活着,可那一日我們不是已經看到被狼群撕碎的衣裳了嘛,難道那個不是溫疏晏的?”

當時溫疏晏從他們手中逃出去後就直接跳崖了,他們沒能追上,是後來搜尋中才發現他跳崖的事,也在崖底發現了血迹以及一些被撕碎的衣裳,都被狼群給撕咬的不成樣子。

那會兒他們已經廢了溫疏晏,溫疏晏又從山上摔下去,不可能還有力氣逃跑,而且周圍也渺無人煙不可能有人能救他,那被狼群吃掉的就隻可能是溫疏晏。

但畢竟看到的是衣裳,其實也不敢完全确定。

這段時間,不僅僅許璟睡不好,連他也是,真的有些怕溫疏晏沒死。

那個人一人創立绮夢崖,崖内隻有他一人,而這千百餘年裡無人敢犯足绮夢崖就能看出溫疏晏的實力有多強大,他們也是想盡了辦法才重創他。

此時他倒也有些後悔,當時重創後就應該直接殺了,而不是折磨他,以至于讓他有了逃脫的機會。

看到許璟臉色不怎麼好,他道:“要不我們出去走走,這麼多日了,溫疏晏就算活着也不可能回來,你忘了我們可是廢了他全身修為靈氣,内丹都毀了,他就算是煉百年的丹藥也不可能恢複如常。”

“再者,他就算恢複了,這百年時間,你覺得他還動得了我們嗎?”

仔細想想也知,溫疏晏活着也是個廢物。

許璟聽了點點頭,随後道:“陪我出去走走,也許是這兩日修煉急了有些心神不定,歇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好。”徐一沉點頭,陪着他一塊兒出去。

隻是出門時卻發現院子裡的燈竟是亮着,他喜暗,但是君漸行喜光,整個崖内不管是白日黑夜都燈火通明,隻有他的房間内才能獲得片刻黑暗。

他和溫疏晏提過,能不能撤掉這些燈,但溫疏晏沒有理他,他清楚溫疏晏就是把他當成狗,不若為何連燈都不肯撤。

而溫疏晏死了後,他就把绮夢崖内的燈都撤了,可此時燈居然又回來了,并且還亮着。

那光就像是又看到了溫疏晏一樣,他幾乎沒忍住出聲,“燈,誰點的,是不是你!”快速轉頭看向身側的徐一沉,聲音都變得有些焦急。

“不是我,我沒有點燈。”徐一沉被他的舉動給吓到了,不過也能明白他是怎麼了,隻有溫疏晏在的時候才會一直點燈,而溫疏晏不在後他們就很少點燈了,隻有夜裡才會點。

現在還未入夜,可燈卻點上了,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懷疑是不是溫疏晏回來了。

他強行讓自己冷靜,道:“興許是今日我們還未出過門,是昨夜點的,這會兒也就還沒有滅。”

今日他們就還沒有從寝殿裡出去過,燈可能就是昨天給點的。

也是這話,許璟才松了一口氣,“抱歉,是我緊張了,一起去走走吧。”

但不知是不是走錯了路,兩人這走着走着竟然到了主殿,是溫疏晏用來會客的主殿。

隻見暗色之中,主殿大門緊閉,有煙霧籠罩在四周,兩側依舊是點了燈。

也是此時,他們赫然發現,整個绮夢崖隻有他們走過來的路上被點了燈,其他的位置卻沒有點燈,就像是故意引他們過來一般。

如此詭異,若是往常他們定是要入那殿内一瞧。

可剛剛他們才提到過溫疏晏,此時又到了溫疏晏會客的地方,他們便不想進去,哪怕此時的情況有些太過詭異。

隻是他們不想進去,有人卻想他們進去。

吱呀——

隻聞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剛剛還緊閉的殿門被緩緩打開,裡邊兒有寒風卷了出來,瞬間将兩人的衣裳發絲都給卷的在風中飛舞,冰冷的氣息也一塊兒被卷了出來。

殿内昏暗,隻裡側的高位上亮了一盞燈。

不,并不是燈,是夜明珠。

許璟當即便認了出來,溫疏晏有時候就喜歡這麼坐在高位上把玩夜明珠,他是極喜歡夜明珠的,到處搜羅夜明珠。

看到那顆夜明珠的時候他隻感覺心頭一跳,下一刻他又看到高位上似乎還坐着個人,而那夜明珠就拿在那人的手上。

顯然徐一沉也看到了高位上的人,隻是除了夜明珠外看不清那是誰。

難道是溫疏晏?

不可能,這不可能才對。

他下意識拉住許璟的衣裳,同時還往後退了一步。

許璟自然也想到了,臉色暗沉,“是誰,你是何人,怎敢擅闖我绮夢崖,若不想死,現在就滾出去!”

隻是高坐上的人卻是并未傳來任何聲響,隻殿内垂落的輕紗緩緩拂過他的身子,就像是高位上的并不是人而是輕紗拂過後留下的影子。

如此裝神弄鬼,許璟當即被激起了怒意。

他雖然也想過是不是溫疏晏回來了,可他又想到溫疏晏早就被自己廢了一身修為,就算回來也不可能入結界,那就隻可能是有人裝神弄鬼,是溫疏晏以前的朋友嗎?

可他從未聽過溫疏晏有什麼交好的朋友,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這會兒倒也沒了顧慮,他快步進去,再次出聲,“究竟是何人,莫不是想死!”說完飛身要去殺他。

隻是他才剛有動作,卻見高位上的人瞬間消失,再出現已然就在他的身後,溫疏晏掐住他的喉嚨,以極快的速度直接将人甩在一側的柱子上。

轉頭又去看站在旁邊的徐一沉,同樣掐住他的脖子将其甩向許璟的方向。

頓時兩人重重的被砸在柱子上,随後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速度之快,快的兩人竟是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

許璟從未想過此人的實力會如此之高,抹掉口中的血後他再次去看前頭的人,同時周圍亮起一陣陣光,那是溫疏晏放置在四周的夜明珠。

同樣的,夜明珠的光漸漸将溫疏晏的身影照亮,那一席青衣上遍布鮮血,而他的臉上也有一抹殘留的鮮血。

隻一眼,許璟就認了出來,是溫疏晏!

可是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應該已經死了,不可能!”

旁邊的徐一沉同樣是震驚地看着出現在眼前的人,本以為這是不可能的事,卻不想人真的站在眼前。

再回想到方才溫疏晏的實力,竟是比當初他們害他時還要更為厲害。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快速往溫疏晏的面前爬,大聲道:“仙者這不關我的事,當初殺你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想要殺你,他威脅我幫忙,不然他就要殺了我,我也不想的,求仙者饒過我。”

他很清楚溫疏晏如今回來是做什麼,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當初他們便殺不了他,是用了下作的手段才重創他,如今他實力比當初還要更為精進,他們便更殺不了他了,甚至會被他殺。

不想死,他原以為許璟能殺了溫疏晏,他們便好獨占绮夢崖,獨占崖内所有資源。

卻不想溫疏晏沒死,還讓他回來了。

而他不想死,那死的就得是許璟,隻要許璟死了溫疏晏肯定能消氣,不會殺他。

他的舉動,許璟隻震驚地看着他,好似從未認識過他一般。

“你說什麼?”他不可置信的出聲,随後又道:“你說我威脅你?”

徐一沉此時隻想保命,他連看都未去看許璟,隻低頭道:“仙者都是他逼我的,我什麼也沒做,仙者……”

隻是這話還沒說完,那邊許璟卻是猛地撲了上去一把拉住徐一沉的衣服,大聲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你以前說愛我的都是騙我的嗎?”

“你連修煉資質都這麼差,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不過就是看你可憐所以才對你說了兩句話,誰曾想還被你給纏上了。”徐一沉顯然是想要和許璟撇清關系,快速将人推開然後又跪在溫疏晏面前,以表忠心,“仙者我真是不知那些事,所有的事都是他逼我的。”

許璟仍然不願相信,“徐一沉!”大聲喊他。

但徐一沉卻是沒有去看他,隻是跪在地上。

溫疏晏則像看好戲一樣的看着他們,輕輕擡手,下一刻就見一把椅子出現在身後。

他坐了上去,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順勢搭在膝蓋處,身子往後一仰,道:“哦,那看來你這段時間應該是受了不少委屈吧,我呢也不是這麼不近人情之人,既然你說你是被脅迫的我今日便送你一個報仇的機會,隻要你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割下來我便信了你的話,放了你,你看如何?”

手中幻化一把匕首,朝着徐一沉的方向一丢。

匕首落地,傳來一聲脆響,在這大殿内顯得格外的清晰。

夜明珠的光下,匕首呈現出駭人的冷光。

徐一沉看着那把匕首,幾乎是下意識他快速将匕首拿了過來,好似慢一步被割肉的就會是他。

而許璟卻是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拿匕首,他原以為徐一沉俯首稱臣是因為想要保全性命,可現在竟然還要殺自己。

與其被殺,不如先殺了溫疏晏!

隻要溫疏晏死了,就什麼都沒事了。

想到這裡,他手中化劍爬起來就要去殺溫疏晏。

但溫疏晏隻是看了一眼,下一刻便見一縷縷紅光乍然出現,瞬間就将他整個人纏繞,最後被捆在了柱子上。

那紅色絲線上還串着些許銅錢,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

緊接着又見幾道冷光出現,瞬間許璟手腕上腳踝上都出現了幾道血口子,那鮮血快速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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