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疏晏道:“不必了,衣裳髒了我便燒了,多謝仙子。”
話落,君漸行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笑意。
燒了?
難道不是他那個心上人送的?
還是說他看着太痛苦了,所以便燒了以此不讓自己痛苦。
一想到這兒,他心裡邊兒又有醋意升起,怎麼不見他燒自己的。
倒也不對,好似溫疏晏把那茅草屋全燒了,莫不是其實他是因為怕自己見了觸景生情所以才燒了。
所以,溫疏晏其實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不若為什麼都燒了。
這般想着,他心裡頭又高興了起來,道:“绮夢主人下回若要燒讓其他人去做便是,莫要髒了自己的手。”
那衣裳昨日他也是看到了的,因為踩在溪流中黏上了淤泥,着實是髒。
而且還可能是他那個心上人的,既然要燒讓其他人燒便是,怎得還自己燒,多髒啊。
溫疏晏側眸看向他,莫名感覺這人說話好像都不挑了。
也是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讓他幾回差點把他認作君子後又清醒過來,很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君子。
所以他也未在意為何君漸行語氣不一樣了,隻應聲,“多謝君掌門關心,不過不必了。”
随後他又去看碧羽仙子,道:“今日授課在何處,麻煩仙子喚了人帶我前去。”
畢竟是逍遙門,他也認不得這裡邊兒,不知道授課的位置在哪裡,隻能讓碧羽仙子找人帶他去。
君漸行見他不吃早膳就要走皺眉,雖說他們早已辟谷,但他很明顯能看出溫疏晏這段日子以來瘦了不少,自然還是要吃些東西養養。
于是,他道:“這會兒時辰還早,绮夢主人不妨先用了早膳,仙子執法堂還有事,其他弟子都還在修煉,一會兒我領你過去便可。”說完去看碧羽仙子。
碧羽仙子哪裡不知道意思,笑着點頭,“執法堂确實有事,那便由掌門帶绮夢主人前往吧,對了,绮夢主人今日早膳豐盛,各類食材都是百年以上,還是吃了的好,那我便先行離開,若有事绮夢主人可同掌門提。”
簡單交代了一番,她才轉身離開。
方才那名擺飯弟子早已離開,桌上擺了美味佳肴。
想是才出鍋就送來了,這會兒還冒着熱氣。
君漸行已經先一步坐下,同時擡手示意溫疏晏也坐。
溫疏晏其實并不想和君漸行坐在一塊兒吃飯,主要還是因為他長得和君子相似,隻要君漸行不開口幾乎就和君子一模一樣,讓他有些分不清。
若是七八分像也就罷了,可這幾乎就已經是十分相似了。
所以他還是蠻希望君漸行說話,畢竟他那陰陽怪氣的模樣,還真不是誰能說得出來的,至少君子不會這麼與他說話。
君子更多的就是讓他不要說胡話,還會臉紅。
看着君漸行,他站了片刻才坐下,就坐在君漸行的對面。
早膳豐盛,就像碧羽仙子說的,食材都是已過百年,還有一盤糕點。
君漸行見溫疏晏坐下心間的笑意也更深了,他将其中一碗甜羹擺到他的面前,“這是我特意讓他們做的,你嘗嘗,應該合你的口味。”
幾乎是下意識,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的手一僵,随後又補了一句,“你第一次來我逍遙門,自是要好好款待一番,這甜羹是我門内極為出色的,門内弟子都甚是喜歡,绮夢主人可嘗嘗。”
溫疏晏也因為他剛剛那番話疑惑去看他,不過很快就聽到了他後頭那番話。
有那麼一瞬間,他險些就要以為眼前的人就是君子,隻是他不肯與自己相認,實在是方才的語氣以及說話都與君子像極了。
這甜羹是甜的,也就隻有君子總喜歡給他買一些甜味重的糕點甜羹。
但在後頭那番話後他便打消了心中的猜疑,隻是因為這道甜羹是逍遙門内極其出色的,而他又是客人,便特意給準備的。
點了點頭,他道:“多謝君掌門。”
君漸行本以為溫疏晏會多問一句,誰曾想并沒有,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看着溫疏晏如此乖順地坐在自己的面前,他又很高興,道:“你嘗嘗,可合你的口味。”
“好。”溫疏晏拿起湯勺去取了些吃,是紅棗蓮子羹,随着入口,甜意很快就在口中蔓延,還帶着絲絲涼意,驅散了晨起的熱氣。
這段日子已經快要入冬,但白日裡依舊有些悶熱,哪怕夜裡才剛下過雨。
此時吃了這甜湯後,涼爽了不少,裡邊兒還放了甜棗。
“可好?”君漸行開口。
溫疏晏點了點頭,不由得又吃了兩口,“甜味适中,挺好,難怪你門内弟子都喜歡。”
他本就喜甜,這甜湯确實味道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覺得和君子做的有些像,但又不像,難不成是因為眼前的人長得和君子一樣,所以他便有些恍神了。
到也可能,再者甜湯的做法都差不多,隻是材料不同罷了。
君漸行其實有些看不透溫疏晏,見他多吃了幾口,下意識道:“你喜甜?”
還是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