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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血煞祁水弦祭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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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裡白天長,亮的也早,集市上卻幾乎沒有人,夜明岑走至河道邊,果見一柳樹斜斜地倚着岸邊,靜靜地映照在河裡。柳樹旁隔了一條石闆路,緊鄰着慫然立了一座灰牆黛瓦的建築。夜明岑打量着這座房屋,忽瞧見那門檐下的牌匾,于是念出:“梓門······木匠就是梓匠,梓門就是木匠住的地方!”随即又想:這個時辰,叩人家的門怕是不妥。便三兩步蹬上樹,随即躍進院内。

孰料他瞧見院内景象被吓了一跳,險些沒站穩,堪堪落在一件木器上,駭得他腳下一滑,跌下地去,他擡眼一看,遭停放的全是棺木!夜明岑别的不怕,最怕的就是鬼,隻見他一骨碌爬起,一邊作揖一邊後退,不料正溜到門口,還沒把門栓打開,就被叫住了。

聽聲音是個青年人,夜明岑轉身瞧去,隻見那人端正地站在棺木叢中,他注意到夜明岑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于是又說道:“爾何等人也?竟敢擅闖梓門?速速離開!”

夜明岑怒道:“小子無理!吾乃七星祖師爺是也,來此是為打造樂器的!”

那人搖搖頭說:“不認識,”又解釋後半句道:“俺們這兒隻做棺材,不做樂器。”

聽完,夜明岑無奈将祁水梧桐示人,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那人湊到跟前瞧了一眼,隻瞧見一塊藍幽幽的角料,透着些光,極為誘人。看完,年輕人搖搖頭道:“閣下不必糊弄俺,這分明是石料,你讓俺如何給你打?”

夜明岑笑嘻嘻地系緊錦囊,揣進懷中,神秘地說道:“這分明是上好的木料!是你本事不夠高,快叫你師兄師姐師父來!”說罷,夜明岑作勢要往屋裡沖。

年輕人急忙攔住他,緊張道:“閣下快請離開!再不走勿怪俺動粗!”

夜明岑冷笑道:“就憑恁孩兒?”轉瞬間反手格下他未老招式,将他鉗制在地上,朝内大聲呼喊:“快來人啊,救火啊!着火啦!”

木匠一聽到“火”字,魚貫而出,嘴上紛紛說着“救火”、“前院着火啦”,拎着的水灑了一地,那小子被束縛住了手腳,奈何他不得,于是氣憤道:“你便是叫了人出來,他們也決計不會幫你!”

夜明岑彎下腰去,狡黠地笑道:“你不在我手上呢麼?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幫我?”

小僮兒當即惡狠狠地甩過頭去。

就在這時,前方湧出一大片的人,料應都是些木匠,全做滿頭打扮,活像些道士。

那為首的是個年近七旬的老者,也做滿頭打扮,頭發花白地,用一根短木簪盤于頭頂,身材幹癟,但還算硬朗,站的筆直。他怒道:“快快放開俺家僮兒!”這一怒,頗似那七歲孩童撒潑要糖吃的架勢。

夜明岑疑惑不減,這個地方充滿了古怪,于是道:“老人家,我給你看個東西就放了他!順便談一筆生意!”

那老者聽後,點頭笑道:“你最好是有好東西要給俺。”

話說及此,也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鬥争,夜明岑松了人,放他回人群中。那老者吩咐衆人避去他處,門生等依言照辦,随即帶人進内堂議事。

老者開門見山說道:“說吧,是要打什麼東西?”

夜明岑解開細繩,還沒等木料完全露出來,那老者已經湊将過去,瞧了個正着,拍手喊道:“上等的東西啊!你上哪兒弄來的?”

“你聽沒聽說過‘祁水梧桐’?”

那老者會心一笑,說道:“原來是這等好貨,說吧,要什麼物件?”

夜明岑把繩子系好,隻是冷笑:“不是隻打棺材麼?我要一張好琴。”

老者道:“一般人俺們可不這麼着!”

夜明岑又道:“三天。”

老者故作驚訝,跳将起來,撚了撚手指頭道:“俺滴媽呀!好琴三年難成!得加錢。”

夜明岑點點頭,笑說:“好說好說,我得住這兒監工。”

第二天拿到了木胎,匠人說得試音,夜明岑撫琴,奏了一曲《廣陵散》,弦音雄渾清脆,于是在最後一天,付清了賬,背着琴又回到了客棧打點。

他前腳剛踏入門檻裡,就見一個奉茶小二往自己身上跌來,原是正值用晚飯之際,這裡邊兒人滿為患,夜明岑堪堪扶住小二,那邊就響起不耐煩地聲音:“小二!我的茶呢?”

小二忙不疊地跟夜明岑道歉後又轉着圈兒似的上茶去了,跟個陀螺一樣,夜明岑心下覺得。于是一溜煙兒似的趕緊溜上樓,将其餘包裹一扔,解開琴囊,便想着試試手。

那琴頗具靈氣 ,隻見它:七弦泠泠,綠穗垂縧,嘯吟松風,輕啟廣陵,通體泛着淺藍色色的光澤。夜明岑隻奏着一曲《廣陵散》,輕輕調撥,弦動風動,竟掃出陣陣凜冽勁意來,随即通通打在牆上。或掃滅燭光,或削落布簾,所過之處無一不一片狼藉。夜明岑起初閉着眼,眼不視物,手指跟着記憶撥弄着琴弦,這廂聽見不得了的動靜,本想睜眼看看,那眼睛卻像壓根兒沒有縫似的睜不開,連手指頭也不受控制,兀自彈着。夜明岑心說不妙,哪曉得這物件還挺邪門,怎麼也甩不脫,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麼?他這樣一邊想着,一邊竭力制止自己的手。

這時,他聽見樓道裡有人上樓,正朝着他的客房走來,門吱呀一聲響了,夜明岑竭力地想看清來人,沒想到那刹那間迎來的卻是當頭一擊!夜明岑頓感眉間有鮮血流過,或流進口中,或滴在琴上,額間劇痛無比,當下就癱倒在地,心想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

那日光景大抵如此,琴魔在他面前站的筆直,道:“我······”随即放下琴,重重地跪在岑松月面前,繼續道:“我沒用······”

岑松月疑惑道:“你我素未相識,何出此言?”常笑站在他身後,衣袖掩蓋下握住了他的手。岑松月心下了然,手上以輕微力道回應。

隻聽那人遲疑地問道:“主人難道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主人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衆人扶額搖頭,連連長歎,岑松月不解,回答道:“閣下切莫亂喊,我哪裡是你的主人呢?閣下分明好端端地,喚我主人怕是不妥。”說話間将他攙扶起來。

這時常笑陰沉着臉道:“閣下似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

琴魔點點頭,一副單純的模樣:“是的!”

占風碏隻道常笑又生醋意,連忙支使徒衆将琴魔擒住,又挂着笑跟琴魔“禮尚往來”,隻聽他招呼道:“鄙派地偏,招待不周,還請這位先生多擔待些。”

隻見琴魔雙手被反制在身後,神情中透露着不善,欲說還休,隻有雙眼一直落在岑松月的身上,三步一回頭的樣子顯然惹怒了在場的某一個人。

常笑忽然握住岑松月的小臂,示意他停下,岑松月問道:“怎麼了?”

常笑一手扶額,回答道:“師尊,我頭忽然疼得緊!”

岑松月趕緊扶他坐在身後的大樹下,樹生地參天,不少粗壯的根拱出地面,倒成了供人休息的凳子。他緊張地眉毛都擰到一起了,用手背貼上常笑的額頭,沒有感覺到燙,便又握緊了常笑的手,問道:“不打緊吧?”

常笑見他如此反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見那琴魔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家師尊,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便心生不悅,故意叫住師尊,才好緩和下自己的心情。于是他說道:“沒事兒,咱們坐會兒。”

岑松月沒有回答,算是默許,隻是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氣。常笑五内俱焚,手心裡快沁出汗來了,隻敢憑他那樣握着,誰都沒說松手。就這麼牽了良久,常笑心下作祟,小心翼翼地扭過頭去看他,岑松月正仰頭看月亮,常笑會心一笑,輕輕地偏過頭去靠在他的肩膀上。岑松月心下一驚,收回目光,向肩膀瞥去,隻道他累了,想借自己肩膀靠靠,于是伸手順了順他的頭發,坐的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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