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來談生意的,應該是因為酒樓生意太好,别家的酒樓坐不住了,樓谪放心了些,讓小陳去把門關了,但還是沒讓小陳離開,讓他站在他們一旁,
“小陳,給這位公子倒杯茶,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樓谪放下手中的花草,還在琢磨他怎麼知道自己是酒樓老闆的呢,下一句話就更讓樓谪摸不着頭腦了。
“樓公子日後就會知道我是誰了,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多得是。”柳甯優雅地端起茶杯,用杯蓋捋了捋熱氣。
樓谪劍眉微擰,“公子莫要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話,我夫郎聽了會不高興的。”
柳甯卻誤會了,心道,果然,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柳綿這樣獨立專橫的哥兒,笑容更深了些,“聽說樓公子不日便要與柳府綿哥兒成親?”
想到柳綿,樓谪冷峻的表情就不自覺柔和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樓谪聲線低沉,不了解的人乍一聽還以為樓谪不情不願呢,柳甯一下覺得更穩妥了,将那塊銀元寶推向樓谪,
“聽說這綿哥兒性子難訓極了,公子被迫入贅于他也是可憐,我這有一妙藥,保證用了之後這哥兒聽話得很,你讓往東便往東,你讓往西便往西,而且哥兒嘛,不聽話打打就長記性了,現在再厲害,到時候成了親,還不都是你說了算。”
說着,柳甯還暗自打量樓谪的神色,卻看不出來什麼端倪,樓谪整個人面無表情,要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樓谪這時已經有些生氣了。
“我觀公子也是個哥兒吧?”樓谪聲音不鹹不淡道,他最近讀了不少書,分辨哥兒和漢子的能力還是有的,不至于像之前那般鬧烏龍了。
樓谪伸手拿過那包不知名藥粉,神色不明。
柳甯揚了揚頭,矜持地輕點下巴,心裡有些嬌羞,他又想起來那日樓谪在人群中拉住他的驚豔感,不得不再次感歎道,真是可惜了。
“公子既然也是哥兒怎麼會說出這般狠毒的話來,不知道綿哥兒是哪裡得罪過你嗎?既然這東西這麼好你怎麼不自己吃?”
柳甯的表情一僵,随後是怒火席上心頭,“樓公子!你說話怎如此傷人!我是見你曾救過我才好心相助,不願意你掉落火坑,那柳綿就不是什麼正經哥兒!懷不了孩子還四處瘋狗般咬人,我這是在幫你,怎麼被你說的這般罪大惡極!”
柳甯說着還聲淚俱下地用手帕輕點眼角,一旁的小何也挺身而出,指着樓谪喝到:“你這窮酸獵戶,可别不識好歹,我們公子是幫你呢!”
搞不清狀況的小陳也是被柳甯突然落淚驚到了,再說柳綿的風評确實也不太好,小陳忍不住發聲道:“樓公子,你是不是話說的太重了,這裡面可能有誤會…”
小陳還準備說的話被樓谪不鹹不淡的一眼堵住,小陳心下一凜,回過神來,完了,他好像說錯話了。
柳甯的诋毀還在繼續,樓谪卻不願意再聽下去,
“柳綿那家夥也就是自命清高,一副皮囊是好的内裡全都爛完了,你不掌控他,你就等着被他掌控吧,柳綿打人的事迹你不知道嗎?你跟他成親,不老老實實聽他的話你就等着不得安甯吧,我這藥贈于你,你愛用不用!啊!”
“少爺!”
“公子!”
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迅速地在柳甯白皙的臉上浮現,樓谪在三人驚恐的眼神下坐在凳子上不動如山,漫不經心地拿着手帕擦了擦手。
柳甯精心做的發髻散落,捂着被扇的側臉,側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樓谪:
“你竟敢打我!”
柳甯說着面孔猙獰地就想撓過去,被樓谪輕松地推開,“我家夫郎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會看,不用聽你說,下次再胡言亂語可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柳甯和那瘋癫小厮被樓谪輕松關至門外,柳甯還惱怒地拍了兩下門,發現不少人都注意到他此時的狼狽模樣,不敢再多逗留,捂着臉,讓小何擋着他,二人迅速離去。
樓谪看向屋内還剩的小陳,将剛插了一半的花拿了回來,語氣冷淡道:“你等會兒去找玉姐把這幾天的薪水結了,以後不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