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谪将最後一隻風信子處理好,用牛皮紙精細地包好,一臉坦誠地笑道:“我等會兒要去找柳綿,隻能辛苦一下玉姐了,麻煩了,拜托。”
“我就知道,你小子!我說你怎麼突然有插花的閑情逸緻了,你這家夥,趕緊滾吧,煩人。”齊玉憤憤地合上了房門,揮袖離去。
就這還說不喜歡哥兒,這真是有鬼了。
今日樓谪早早便到柳樹下等候,可算是沒再讓人等他,樓谪一手拿着清涼糖水,一手抱着鮮花,前幾日都沒有柳綿來得早,這還是樓谪頭一回等待,不知為何,站在柳樹下的樓谪有些突如其來的緊張。
抱着花的手微微起汗,樓谪将其歸結于天氣太熱,又不自覺想柳綿會不會覺得他插的花醜,他也是第一次包花,古代條件有限,也沒什麼漂亮的包裝紙,樓谪其實是有些不滿意的。
既然說了要做戲,那自然要做全套,小情侶約會該有的對柳綿也不能少,隻是樓谪有些遺憾不能給柳綿最好的,要是在現代,他一定給柳綿準備一後備廂的鮮花氣球!面子工作做得足足的!
索性沒給樓谪糾結太久的機會,樓谪望眼欲穿的柳府大門開啟,今日穿着一身淺粉錦袍的柳綿朝着自己小跑而來。
“夫君,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
柳綿氣息微喘,樓谪從來沒見過這般适合粉色的男子,柳綿本就清透豔麗的容貌被粉衣襯得更吸引人了,此時正雙手支着膝蓋,毫無形象地喘着氣。
樓谪表情木木地把手中的糖水遞給柳綿,柳綿雙手捧着猛喝一口,整個人發出舒服的喟歎,
“好好喝,這又是什麼新品,夫君你也太厲害了吧,我有預感,你的酒樓生意會越來越興隆的,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千奇百怪的新點子,實在是太棒了。”
“鮮奶炖桃膠,你喜歡就好。”
樓谪彎了彎眼柔聲說道,看人緩過勁來,才慢慢将背在身後的花拿了出來,緊張感又上來了,仿佛他真是一個即将要跟心上人表白的毛頭小子。
樓谪深呼吸,不停地在心裡讓自己别緊張,隻是演戲,隻是演戲,樓谪,你要習慣。
柳綿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紅唇微張,驚訝地看着面前一捧漂亮鮮嫩的藍色風信子。
牛皮紙包得很精緻,花朵插得很整齊,足以看出包裝人的用心。
這時候沒有什麼人精心培育花朵,隻有些富貴人家家中有仆人才能養些花草,柳綿見過的花要麼長在地裡,要麼就零星幾支插在花瓶中,柳綿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花朵,一時間有些磕巴,
“這這…這也是你研究的新品嗎?很新奇的插花方式,擺放在店裡确實很漂亮哎,肯定能吸引不少人。”
本來有些緊張的樓谪一下被柳綿這句話逗笑了,好笑地捏了捏柳綿小巧挺拔的鼻梁,“小财迷,天天就想着怎麼吸引顧客呢,這是送你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