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清:叫醒是什麼情況?
“那便有勞南姑娘了。”
等熾楊打着哈欠出來,入眼就是這麼無比溫馨的一幕,他使勁眨了眨眼,又擰了把自己,好像真醒了。
三人在集市上用帶來的珍珠買了馬,便随着南靈踏上去往醫谷的路。
因為他們常年生活在海島,馬術并不熟練。隻得慢慢跟着南靈,她倒也不嫌,欣賞起了沿路的景色。
馬兒踏路,沿途柳樹低垂,波光粼粼的湖面時不時會躍起一條小魚,清晨朦胧的霧氣下,似夢似幻,似真似假。
易雪清眸光掠過江河細柳,記憶随風潛入腦海,好像幼時見過這般的景色。
果然,要回到舊土,才會憶起舊事嗎?
“哇,江南好美,好像畫一樣。”喬靈薇是從未見過這般景色,在馬上頭扭來扭去的看。
“你小心點,别掉下去。”熾楊看着她晃來晃去的樣子,不放心提醒道。
“才不會......”小丫頭嘟囔了一句,又被飛到湖裡的水鳥吸引了目光。
漸漸地幾人熟悉,馬速也快了起來。
不知道騎了多久,易雪清覺得有些倦,忽的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呼救聲。
少女在前面哭喊奔逃,後面緊緊跟着兩名漕匪。那漕匪大刀刀把使勁往前一掄,少女悶哼一聲重重倒在地下。
熾楊自從在客棧見過這些漕匪是什麼鬼樣子後,算是對他們惡心到家了。飛身躍下馬,直接提刀砍去。隻聽得慘叫過後,那漕匪手上肉就被削去大半。
随後幾人也翻身下馬,漕匪見勢不妙,立刻就轉身逃了。
喬靈薇上前扶起那個少女,那少女衣衫破了沾滿泥土。戰戰兢兢的起身,已是被吓的不輕,她直接脫下自己的外衫給她披上。
“姑娘,沒事吧。”熾楊往回走時關切問了一句。
那少女登時就哭了起來,抓着熾楊的手死死不放:“大俠,救......救救我爹娘。今日我與爹娘去揚州城趕集,路過漁港時,正好遇到那裡的漕匪洗劫過路行人。他們不僅洗劫我們的财物,還欲拉我走。爹娘讓我趕緊跑......他們,他們在後面,求求你們,去救救他們。”說到此處,少女開始不斷往地上磕頭,也已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喬靈薇連忙安撫她,一臉震驚道:“這漕幫的水匪竟如此可惡!”
幾人相視一眼,迅速提刀上馬朝着前面漁港方向奔去。
還未走近漁港,就聽得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與哭聲。
幾人立刻飛身上去,果不其然,那些漕匪正在這裡行惡事。
一柄大刀落下,鮮血迸入江水。熾楊大驚,直接上前一腳飛踹開漕匪,那些漕匪先是一驚,見有來找死的,也速速集結起來,舉刀對準幾人。
那群漕匪也向幾人沖來。
二人立刻拔刀迎上,刀光劍影中伴随着漕匪一陣陣慘叫,幾人配合默契,漕匪縱使人多勢衆也沒占着便宜。
忽然,周圍響起了悅耳的鈴音,還彌漫起了一陣藥霧,而那些漕匪突然雙眼猩紅,力氣更甚朝他們拼殺來,南靈面色一滞,迅速從腰間摸出鈴铛,再撒向一手藥粉,鈴铛聲響,漕匪頓時抱頭痛苦嘶吼,易雪清看向後面的南靈,她手裡控制着鈴铛。鈴铛搖晃間,仿佛她掌握了這些漕匪的生死一般。
那群漕匪已經神情恍惚到直接往水裡跳,易雪清看到眼前場景也是覺得心頭一震。
“他們這是怎麼了?”
南靈冷冷道:“被引夢術控制了,對他們施術的人一定就在這附近。”忽然,她眸光一寒,素手飛出一根銀針,刺破藥霧,隻聽一聲冷哼。
一道淩厲的掌風破霧直向南靈襲來,易雪清急用長刀一檔,瞬間被震的退了幾步。
好強的掌力!
隻見藥霧中走出幾人,有男有女,易雪清還當是漕匪中的高手,卻聽南靈諷笑道:“我還當是誰呢,南教的狗啊,果真是臭味相投,都讓人惡心。”
幾人也不跟他們多話,直接舉起武器攻來,一道鞭子擊在易雪清的長刀上,叮叮作響,原是刮骨的鐵鞭。
南靈撿起的漕匪的刀,也被擊落水中。
幾人飛身上前,準備直取他們性命。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悠悠從空中傳來:“行了,藥我已經試過了,莫要再跟他人糾纏了。”
“是。”那幾人聽後,看都不再看他們一眼,立刻撤退。
順着聲音的方向,易雪清注意到高處落了一個男人,長袍加身,帶着半個面具,看不清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