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清:......
刀劍争鳴,向乙川攻去,乙川一驚,旋身躲過,若她對上易雪清倒還有兩分勝算,偏生又來了這個小東西。
兩人一左一右,上下路齊攻,十幾二十招下來,身上已經挂了好幾處彩。
該死!
眼見不敵,她欲趁着空隙想逃,卻不知從哪裡砸下來一把扇子,力道之大,打落了她的長匕。不過一刹那,她就被刀劍抵住了脖子。
又是捆綁妥當,婆娑看着這個昔日師姐,内心五味雜陳。
“帶走吧,她這個人不經打的,審問審問,總會招的。”
說罷,婆娑撿起地上的武器,躍上牆頭,準備離去。
“诶,等等。”易雪清還欲喊她,空中卻隻留下一個飄渺的聲音:“易雪清,有緣再見,定請你喝酒。”
榆樹之下,阿曜纏着胳膊看着遠處緩緩走來的師姐?
“解決了?什麼情況?我們怎麼會接到這種任務?”
“還能什麼情況?”婆娑慘笑道:“我們兩個棄子,被他扔來燒了......阿曜,我們撿回一條命,如今恐怕隻能四海為家了。”
“......”阿曜沉着張臉,半響之後才喃喃開口:“師姐,你知道的,我們怕的從來不是流浪,能出來反而是幸事,隻是我們體内......”
“怕什麼。”婆娑輕輕按住他的手,柔柔笑道:“總有辦法的。”
清晨,王府外來了幾個怪異的訪客,一個道士,一個小姑娘,一個老人,兩個背刀的,後面還拴着兩個半死不活的。
護衛看見幾人差點就拔刀了,還是管事的人認出了宋鶴山。聽明了意圖後,匆匆跑了進去,禀明安親王。
王府
安親王坐在大堂,看着被捆綁的兩個人,聽着衆人的話,面色也是越來越沉。直到找來了煙花師分析出了煙花裡的炸藥,他登時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究竟是誰!一定給我好好查!”
易雪清卻道:“王爺,無論是誰要行刺你。他們背後必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請王爺徹查身邊吧。”
安親王沉思了一會,似是想起什麼。他沒有回答易雪清,而是沉聲道:“本王自會徹查緝拿,各位破案有功,也是辛苦了,特别是蘇姑娘,若不是你,本王命休于此,陳簇。”隻見他揮了揮手喚上了管事,道:“多備些獎賞給他們,再把這兩個惡徒帶到監牢,狠狠用刑。”
易雪清沒有接下賞賜,而是道:“王爺,如今真相查明,我朋友常原林罪名也已洗淨,可否......”
安親王大手一揮道:“自是當免,那個煙花師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他幸,一會去天牢等人吧。”
易雪清長舒一口氣,這人總算是救出來了,子雅也是不用年紀輕輕就守寡了。不過她也好奇起來這幕後真兇,究竟是誰,她回頭看了眼行院,罷了,皇室之間陰謀詭計髒的很,自己少猜的好,别惡心到自己。
送走了幾人,安親王面色鐵青,半響,他沉聲道:“陳簇,涼州的事盡做準備,拖不得了。”
陳管事有些迷惑道:“王爺莫不是覺得......”
“涼州的傳聞不是一天兩天了,皇上這才要北上頓兵,就立馬出了此等事。莫不是我大周真出了些妖魔。這江湖上的腥風血雨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若不是這幾年改朝換代,無暇顧及。也不至于讓他們興起,本因為是些江湖禍事,但此看來,不一般了。好好讓天機閣查查,至于那兩個小喽啰若是問不出什麼來,便吊死示衆吧。”
他悶悶的歎出一口氣,忽的又想起什麼,說道:“分派些暗影,去武當山護着點十九。近來武當又要邀天下豪傑談經論道了,讓蕭掌門多留意些。”
“是。”
他擡頭望了望天,一片湛明。戰事已過,朝堂平了十幾年,難道又要起風浪了?
金陵天牢外
常原林被宴安帶出來的時候,被眼前的太陽刺的一時睜不開眼,他尚且覺得有些不真實:“就這麼出來了嗎?”
“怎麼,還想進去呆會兒?”
他忽的眼前一亮,喊道:“雪清。”
易雪清抱着長刀,扔了一個艾草香囊給他:“雲溪給的,剛從牢裡出來,帶着去去黴運。”
常原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戴上,低聲道:“這次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你們的恩情我常原林這輩子都報不完了。”
“得了,人出來就好。金陵的事清楚了,有幕後黑手,安親王已經下令徹查了。事情了結,你還是趕緊回江南吧。别讓子雅擔心了。”
一旁的宴安聽言拍了拍常原林肩頭笑道:“正好,我們哥幾個要回蘇州公幹,正好順路。常兄弟,跟着我們一起走吧。”
常原林木楞的點了點頭:“雪清,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易雪清搖了搖頭,聽蘇雲溪說,醫谷的人在搜遍了整個江南,也沒有沈思風的身影,他的據點被毀,依她對此人的了解,也是不大可能留在江南的,那她自然也沒有回江南的必要了。
“我就暫時不回去了,我打算四處走走,多多曆練。”
“那你若再回江南,一定要再回我們那裡。我們會一直記挂你的。”
“自然。”下次再去會會那個北三川。
金陵新貼出了一張告示,通緝金陵要犯蘭落。
陳簇望着告示滿意極了,這蘇雲溪啊除了醫術好,畫功也是相當一流。蘭落那張臉被描繪的仔仔細細,路過得人都得贊歎一聲精細,惟妙惟肖。
茶攤上,一白發老人吹着略為燙手的茶。餘光瞥着那邊聚集的人群,忽的一個小球滾到了他的腳下,幼童小跑過來撿起他的玩具,卻被一雙大腳踩住。他怎麼摳也摳不出來,生氣的望向坐着的老人,卻被那疤痕交縱的臉吓的夠嗆,哇哇大哭。
沈思風舒意的一笑,這一路上,他這疤痕不知吓哭了多少個這樣的小孩子了。
“先生,我家少主請您一叙。”不知何時一個年輕人出現在茶攤,畢恭畢敬向他行了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