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落笑笑:“那得他有那個本事,他吧,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我這一身蠱術,他也早已垂涎了,背地裡不知怎麼偷學呢。他跟着我是什麼心思我也明白,随意啦,反正我瞅他也還算順眼,我拿下南疆也需要助力......”
“等等。”易雪清有些詫異的問道:“拿下南疆什麼意思?你不是南疆人嗎?喲,該不會也被趕出來的吧。”
說到這裡,蘭落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不耐煩道:“不該問的别問,除非你也想嘗嘗蠱的滋味。”瞧着眼前的紅衣女子,這清麗的模樣下面是湧動的鮮血,是她最喜歡的血脈,若是能拿來練蠱,估計挺能讓人興奮的。
易雪清:......
“離我遠點。”
武當
秋高氣爽,木槿一步一步重新走在這武當的長階上。那三掌終是沒有要了他的命,他盯着遠處高聳入雲的金頂,仔細整理了下衣容。方才踏入山門。
“木槿師兄。”巡邏的弟子見他回來,先是一驚後又一喜朝着金頂跑去。
還是先去面見掌門吧,木槿心想。
“北落師兄都沒找回來,他好意思回來?木易殺人滿門是事實,被人鞭屍都是活該,他居然還敢替他開脫,指不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不是嘛,說是撿回來的徒弟,就木易那個德行,說是私生子也不是沒可能啊。”
武當武學精研内功,身為紫霄殿的大師兄木槿的内力自也是不差,弟子們的竊竊私語一字不差的落入他的耳内。
一旁的雲安臉色瞬間變的鐵青,“指定又是沈魚胡楷兩人,自從那事以後他們嘴就碎個沒完,看我怎麼收拾他們。”說罷,挽起袖子就準備去找那邊嘴賤的兩人。不料還未邁出去,右臂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死死拽住。
他擡起頭看向眼前的師兄,木槿因傷病初愈又日夜兼程回到武當的原因,臉色蒼白的緊。而那蒼白的臉龐此時沒有任何神情,隻是拉住他低聲說道:“罷了,先去金頂吧,掌門還在等着。”
他挺直了身子往前繼續走,餘光卻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瞟去,那是玉虛宮的位置。
金頂大殿,箫明玉持着拂塵面對着那轉動的星盤,微微閉眼,手上不停動作,似乎在算些什麼。聽到聲音,見木槿來了,面上微微動了些神色:“回來了?”
木槿彎腰躬禮恭敬道:“弟子讓掌門操心了。”
“沒事就好。”蕭明玉淡淡道:“紫霄殿事務忙,你薛師伯歲數大了,你且多為他分擔一點。至于你師傅的事情......你莫要往心裡去,我在,他死後的安甯就在。”
木槿垂下眼眸:“是。”他知道,一直有人反對他師傅安葬于武當,建議埋到山下做一冢孤墳。還是掌門出面頂下,力排衆議将他師傅安葬。
腦海裡回響曾經喬靈薇嘴裡輕蔑的話語:“武當說着什麼大道無情,哈哈,荒唐至極。不過隻是對着這芸芸衆生的冠冕堂皇罷了。牽扯到自己身上,這私欲啊,比誰都重。你們這副的嘴臉,在武當上燒香當真是屈辱這座仙山了。不過也是,朝廷的狗而已,平日裡舔舔皇族就行了,哪懂什麼道。”
他默默攥緊了拳頭,又漸漸松開。
夜半時分·玉虛宮
幾隻夜鴉“噌”的一聲從枝頭躍起,似乎受了什麼驚訝急匆匆飛向了遠處的觀台。守夜的弟子卻絲毫沒有注意這點響動,仍然與一旁的人侃着大山,夜晚枯燥,若不犯困也就隻有多說話了。
這個時候,一旁的胡楷卻突然捂緊了□□:“我内急,你先守着,我去去就回。”沈魚抄起未出鞘的劍就往他身上戳了一下,白眼道:“懶驢上磨屎尿多,快去!”
胡楷反踹了他一腳後嘻嘻笑着跑開,邊跑還邊沖後面道:“放心吧,我快的很。”
胡楷一路小跑進竹林,正找着處好地接下褲腰帶準備好好放松放松,卻突然頓感一痛,緊接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暗處一個蒙面男子緩緩站了出來,從袖口拿出迷藥就往他嘴裡灌。寂靜中,隻聽得他“嘁”了一聲,露出的雙眼寒意四射。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沈魚不耐得望着竹林的方向直跺腳,這小子怎麼那麼能拖。跑出去那麼久,要是讓掌事發現了還得了,那一頓鞭子不得挨的實實的,如今北落師兄未歸,紫徽真人更是不知道什麼回來,可沒人護着他們。
心中越等越急,暗罵了一聲便順着那人的方向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