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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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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真有意思了……

紀輕舟暗自感歎,目光掃向正側身觀察自己的顧泊生,嘴角牽起笑意,面不改色地跟他走進了屋内。

“顧經理好。”他們一入内,兩旁壯漢便齊齊地向顧泊生鞠躬問候。

紀輕舟假作未聞,神色淡定地邁步往裡。

繞過屏風後,一個布滿着珠簾紗幔的寬敞空間映入眼簾。

雖然寬敞,光線卻分外晦暗模糊。

在那串串珠簾、重重輕紗的後方,隐約可見的既有中式的床榻,又有西式沙發茶幾,男女身影,嬉笑打鬧,瘋瘋癫癫,影影綽綽,彌漫着令人厭惡的腥臭。

視線一轉,靠牆角落還有幾道漆黑幹瘦的人影躺在床榻上,身旁的油燈在天花闆上投映着迷蒙的橙色光暈,牆上鬼影般缭繞着奇形怪狀的煙霧。

隻掃了幾眼,紀輕舟便明白過來自己是進入了什麼地方。

于此同時,這烏煙瘴氣的環境也令他驟然想起了門口“大觀”二字為何會令他感到熟悉。

“顧經理不是說要邊吃邊談嗎?怎麼帶我來了這地方?”紀輕舟毫不慌亂地往前踱步。

當穿過一道簾子時,目光暼見了一旁沙發上的女子,瞳孔不禁收縮了一下。

那是個弱不禁風的姑娘,看起來頂多十六七歲,渾身僅嘴裡咬着一方紅色綢帕,面色蒼白,神情痛苦。

顧泊生招手讓侍者送來酒水,轉頭看向他時,正好捕捉到那濃密纖長的睫毛有一瞬細微的顫動,心底便認定他是在強裝鎮定,于是愈感心癢難耐。

多麼驚喜啊,在那無趣乏味的綢緞莊裡,竟然會闖入這麼一個姿色不凡的妙人。

那顧盼生輝的雙眸,那皓白如雪的修長脖頸,簡直将他心魂都勾出來了,令他忍不住幻想,當青年沉湎于聲色時,這張神采飛動的臉會散發出何等動魄驚心的美感。

顧泊生自認有個絕技,不論男女,無需解衣,隻要瞧上幾眼,便可确認對方能否使人銷魂蕩魄。

他嘴角禁不住上揚,擡起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壓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不好嗎?有酒有食有音樂,還可賞美人。”

說罷,他從侍者手中接過兩杯盛有清澈酒液的玻璃酒杯,将其中一杯遞到了紀輕舟面前。

紀輕舟垂眸看了眼杯中發泡的香槟酒,故作不滿地撇了下唇角:“抱歉,我是愛國人士,不喝洋酒。”

“愛國人士……”顧泊生低笑了兩聲,将酒杯放回托盤,“好,那我陪你支持國貨。紹興黃酒如何,我這可有二十年的陳釀。”

“還是不了,我是紹興人,喝老家的酒會燃起我的思鄉情,影響後面談生意。”

“洋酒不行,黃酒也不行,那來杯茶水,這總不必推拒了吧?”

顧泊生似乎并不在乎他說的是實話還是借口,聞言就讓侍者去倒兩杯茶來。

過了兩分鐘,侍者送來熱茶,紀輕舟從顧泊生手中接過茶杯,端在手裡,并沒有喝。

顧泊生知道他在顧慮什麼,自顧自地啜了口茶,将茶杯放到侍者的托盤上,繼而靠近紀輕舟柔聲說道:

“紀先生不用這麼防備我,你放心,生意上的事情,一切都好商量,我答應你的肯定都會給你。”

紀輕舟本沒有潔癖,但對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卻令他感到極為黏膩不清爽。

于是故意加大腳步,避開了他的身體接觸,扭頭直言:“恐怕你想要的籌碼,我給不了啊。”

顧泊生笑容微僵,旋即站定腳步,朝他勾了勾手指,換了一副腔調說:“來,我帶你看樣東西。”

說着轉身穿過右側柱子間懸挂的珠簾,往裡繞過了一道屏風。

既然都走到這了,紀輕舟也不怕他再耍什麼花樣,他随手将茶杯放到侍者的托盤上,跟着穿過珠簾,走到了屏風後面。

下一刻,随着視野的突然開闊,他呼吸一滞,為眼前的場景所驚愕。

在屏風後面是一排一人高的巨大木籠。

紀輕舟正對的籠子裡,一個少年人跪在地上,脖子上拴着鐵鍊。

在悠揚的西洋樂聲裡,他雙手緊緊地握着木籠的欄杆,嘴唇緊抿,身體顫抖,汗液若雨珠般不停地滴落。

顧泊生含着笑意走向前,用手指挑起那少年的下巴,朝紀輕舟展示道:“這玩意兒如何?”

随着他的話語,少年睫毛掩映下迷蒙的黑眸看向了紀輕舟。

他雖注視着他,眼底卻是淡漠、麻木、毫無光彩的,但愈是這樣冷漠不帶一絲情緒的神情,愈是能感受到他存在于世的真實堅韌的生命力量。

在頭頂灑落的橙黃燈光下,少年仰起的面孔上展露出高傲的、無畏的、孤寂的,又仿佛會于不知不覺中沉淪的複雜情緒。

這極具沖擊力的眼神襲擊着紀輕舟的心髒,令他不由得咬緊了牙,神思恍惚了幾秒。

顧泊生注意到紀輕舟的眼神顫動,志得意滿地收了手。

他一面掏出手帕将從少年下巴上沾到的汗液從手指上擦去,一面說道:“髒是髒了點,但你要喜歡,可以送你随意品賞。”

随着他收手,少年垂下頭去。

紀輕舟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道:“是挺有意思的,但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要的,我給不了。”

“你不妨先聽聽我的想法,”顧泊生雙手插進西褲口袋,翹着腳尖時不時地輕點地面,語氣不急不緩,“紀先生,或者我可以叫你輕舟嗎?我對你,和對他們這些玩具的感情不一樣。

“在你今日推開綢緞莊的那扇門時,我一見到你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你那明淨清澈的眼睛就像十五皎潔的明月,照進了我的心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奧,原來如此,你是想和我談戀愛啊……”紀輕舟故作恍然道:“可是很遺憾,我已婚了。”

“沒有關系。”顧泊生似乎已将他的回答當做默認的贊同,舉止不再拘于朋友間的試探。

他前傾身體,放肆地貼近他耳旁笑道:“沒有關系,我們進步人士,誰的家裡還沒個小腳太太呢?”

在國外那些年,紀輕舟其實出入過不少酒吧夜店、私人派對,更穢亂惡濁的場面也不是沒見過,因此對這藏污納垢的場所和顧泊生惺惺作态的騷/擾,固然厭惡,卻也還能容忍。

然而聽見這句話時,他發現自己真是忍不了一點。

對方道貌岸然的面孔也好,渾身散發的香精油膏味也好,還有那故作性感的黏糊低沉的嗓音,都令他感到無比的惡心。

于是在顧泊生貼近他的耳廓,幾欲親上他的臉頰時,紀輕舟便忍無可忍地給了他的腦袋一拳頭。

“砰”一聲響,顧泊生猝不及防地撞到籠子的木欄杆上,水晶鏡片的眼鏡“啪”的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抱歉,我每次覺得反胃的時候都控制不住想揍人。”紀輕舟甩了甩手,果斷地轉身往門口方向跑去。

顧泊生扶住籠子地吐了口唾沫,腳步踉跄了一下,便追了上去。

“把他給我攔下!”

身後傳來男人惱羞成怒的吼聲,紀輕舟還沒跑到門口就被四五個打手擋住了去路。

這年頭真是連走狗都猖獗得很!

他不勝其煩地回過頭,望見身後衣着淩亂,形容狼狽的男人時又不禁覺得好笑。

想了想問:“顧經理,你這地方其實是鮑家少爺的地盤吧?你是他的什麼人,他手下的狗嗎?”

顧泊生放下捂着額頭的手,目光狠狠地盯着他:“從哪得來的消息?”

“我阿姨告訴我的,前兩天她才受邀出席了鮑老爺的七十壽宴。”

紀輕舟擺出一副天真的模樣回答,“對了,我是不是沒告訴你,我來上海創業是暫住在我姨父家,我姨父姓解,叫解見山,也就是金豐集團的解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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