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不是打過雷?”
一句話,把餐廳哀嚎的人給問愣了,都停下哭聲去看岱餘宴。
“沒啊,沒聽見。”
睡的太死了。
“這麼冷的天,應該不會打雷吧?”
根本就沒有可以形成雷電的條件。
溫時若有所思的盯着餐桌:“隐約好像是聽見了雷聲。”
衆人:……
拜托,大佬看看現在的情況啊,打雷下雨真的不重要!
正說話,旁邊高個子男人突然抓住溫時的衣服,拖住溫時往後飛了出去,連着撞翻十幾張桌子。
溫時在快速滑退中,眼疾手快倒勾住牆角,才迫使自己和高個子停下來。
高個子一手抓着溫時,一手摸出腰間别的水果刀,揮刀在自己腳邊亂砍一通,很快他的腳周圍開始滴滴答答流血,血液在地上迅速蔓延。
他很冷靜,動作也利落,砍完之後罵罵咧咧把腳抽回來,扶了溫時一把,說:“有不幹淨的東西。”
溫時點個頭。
副本不限時間不限死亡人數,但是好像能自救。
他走到滴血處蹲下來,掏出個保溫杯。
高個子尴尬的看着他,猶豫片刻,問他,“你拿保溫杯做什麼?”
溫時回:“血很新鮮,我裝點備用。”
高個子:“…………”
某舌頭一直在流血的慘白人臉:“…………”
溫時裝了滿滿一保溫杯血之後,把蓋子擰好,走到岱餘宴旁邊把保溫杯塞過去,“給,指圈的回禮。”
岱餘宴悶悶地笑,“我送你首飾,你就送我一保溫杯血?什麼道理?”
“特意給你裝的你還嫌棄?”溫時坐回去,理理額前的碎頭發,攤手:“那還回來好了。”
岱餘宴手快的把保溫杯摟緊,“不還。”
他舔舔牙尖,轉而去問高個男,“能感覺到是什麼嗎?”
“舌頭。”高個男握緊水果刀,皺眉,“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就是舌頭。”
……
一時間,餐廳裡沒了聲音。
過了好半天,才有人顫聲問:“什麼的舌頭能像繩子那樣纏人?”
“大概是青蛙吧。”溫時想了想,又補充道,“也可能是蜥蜴、食蟻獸什麼的。”
“那失蹤的人都是被這玩意兒給拖走的?”王洋憤懑不平,“看不見摸不着,咱們也太被動了。”
溫時低頭,咬着食指指節想半天,起身一拍桌子,“走,找繩子去。”
“找繩子幹嘛呀?”王洋跟溫時屁股後邊跑,“哪能找到繩子啊,沒有……”
幾分鐘後,聚在岱餘宴跟前的一堆人就看到溫時和王洋從電梯出來,胳膊上各挂着厚厚一摞布條擰成的長繩。
喬年指指兩米就有個死筘的布條,“從哪弄的?”
王洋幽怨,“溫哥把宿舍裡所有的被子都拆了,今晚上咱們都凍死算了。”
想起來晚上沒被子蓋要挨凍,他牙疼。
溫時把繩子扯開,叫他們都把自己系上,解釋:“這樣起碼能保證不會有人掉隊。”
大家想想,是這個道理。
于是紛紛拿繩子系在手腕上,等都系完了,互相看看,像幼小銜接班跟學屋老師過馬路的小學生。
再回頭看坐那兒的岱大佬,那是送學生出校門的班主任。至于溫大佬,大概是學屋生活老師……
班主任·岱餘宴和生活老師·溫時,一手牽着繩子,一手拿着武/器,沖天花闆打兩聲空槍。
于途用口型和王洋對話:“咋覺得咱們像拿來威脅boss的人質呢?”
王洋生無可戀地看着于途,滿臉寫着:難道不是嗎?
小白臉之後又嘗試拽其他的人,但是每次都因為被砍掉的舌頭長度不夠,沒能得逞,又嘗試幾次之後,它終于放棄了,拖着耷拉的舌頭灰溜溜飄回實驗樓。
顫顫巍巍的老人在收拾着試劑瓶,聽到動靜起身,慈祥的拍拍小白臉,微笑,“受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