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知道四年前羽父母出意外的事,他也有一點了解,聽說和前代首領有直接原因,現任首領也是那時上任的。
如果是這件事的話,那就不奇怪了。
他清楚失去的痛苦,而對當時九歲的孩子來說失去恐怕不止是痛苦,他沒計較太宰治的出言不遜,反而共情了起來。
“他們習慣了,我也是需要一個适應過程。”中也說完感覺有些難為情,僵硬地轉移話題。
“……不是說打遊戲嗎?”中也在桌子上拿出一個還沒拆封的盒子。
“中也買了新遊戲嗎!”羽眼神微亮,一眼能看出的高興。
太宰治:你們倆還挺合得來…
遊戲一直打到淩晨三點半,中也困得眼皮子打架,看着一旁精力滿滿的羽,他感到疑惑。
“羽你都不困嗎?”
“不困,白天的時候睡夠了。”
“為什麼?……因為晚上會做噩夢嗎?”
“不是的,我很久沒做夢了,隻是覺得白天睡覺比較安心。”
羽沒察覺到中也隐晦的關心試探,不刻意提及的話,他不會想起深埋記憶角落的事。
不做夢啊,是好處…吧…
“這樣嗎。”
中也一時有些沉默。
兩人的對話,讓昏昏欲睡的太宰想起了什麼,他看向羽頭發上眼睛式樣的發飾,銀色花紋勾勒的眼眶中間眼珠的位置是一顆藍色的寶石,而眼角墜着一滴紅色寶石般的眼淚。
幾天沒見,淚珠般的紅寶石上多了一條細細的裂痕。
“小羽這幾天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嗎?”太宰若有所思。
“有的,我交了兩個新朋友。”
中也一聽羽口中的“新朋友”差點ptsd就要發作,他清楚的記得羽的上一個“新朋友”是一隻綠色的惡靈啊啊!
太宰惡趣味頓起。
“哇!真不錯啊又是惡靈嗎!”
中也手一抖。
“不是啦,他們是人類。”羽突然想起小酒窩的吐槽,于是補充了一句。“……是咒術師。”
太宰按着方向鍵的手一滑。“…咒術師嗎,聽着很不簡單的樣子呢…”一聽就感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種。
“是的,他們的存在是為了消除普通人散發的負面情緒形成的咒靈,很了不起。”對咒術界了解過于淺薄的羽誇贊道。
太宰治心情複雜。“小羽啊,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早為好。”
羽有些疑惑,剛想問對方是什麼意思,便見太宰爬上沙發準備睡覺一副拒絕回答的樣子,追問的心思隻好作罷。
熬到四點的也中實在堅持不下去,和羽說了聲便回房間睡覺去了,留下羽和沙發上睡着的太宰,昏暗的燈光下實在睡不着的羽就這麼盯着在睡覺的太宰。
太宰:……這叫人怎麼睡?
他微睜着眼,将手放在羽的腦袋上輕輕推了推。
“……去找你的咒術師朋友玩怎麼樣?”
“中也說會吓到人。”
“不會的,咒術師膽子大着呢…”太宰的聲音很輕,給人一種溫柔而又眷戀的感覺,卻無人知曉他真實的想法。
“那好吧。”
走之前羽從另一邊沙發上拿過來一個薄毯給太宰蓋上,深夜的橫濱還是比較涼快的。
東京咒術高專。
和城裡的燈光璀璨不一樣,半夜的高專是一點光都沒有,羽要不是開了超能力感應隻怕會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感應到五條悟位置後的羽計算好方位距離和y軸便直接瞬移了過去。
說實話床旁邊突然出現一個人确實很吓人,大概就像是恐怖片走進了現實?
但五條悟困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或者說要不是突然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他連醒都不會醒。
在沉默三秒之後五條悟出聲。
“…大半夜過來有事嗎?”
“沒有?”雖然太宰說找新朋友玩,但羽本身沒什麼想法,僅僅是因為太宰提了一下所以他就過來了。
聽到聲音的五條悟才稍微清醒了一點,他看了一眼羽,然後就被辣到了眼睛,痛苦地閉上眼睛。
“你穿的是什麼啊?”
“是我定制的小酒窩睡衣,出門的時候忘記換下去了。”
“……”
五條悟不想再看第二眼,也不想繼續任何話題,長手一伸将對方拉到床上。
“把床讓你一半,你給老子好好睡覺。”
“我不困。”雖然是這麼說着,但羽還是乖乖躺好蓋好了空調被,他也沒想到五條悟空調居然開的是16度,就站了那麼一小會兒,手腳都變得冰涼了。
“就當是陪老子睡總行了不。”
“好吧。”
大多數時候羽都是很好說話的。
他偶爾的時候也會和律還有茂夫一起睡覺,更久以前還有太宰和織田作,但從來都是各睡各的,被子也是分開的,從來沒有和他人靠得這麼…近。
被五條悟當成抱枕的羽覺得哪裡不對,想了會的羽覺得是因為自己是平躺着的原因,于是羽側過身學着對方抱了回去。
成功解鎖新睡姿的羽滿意地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