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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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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念在劉習數十年如一日的潛伏,又或許是人近中年,稍微念及這一絲唯一偏遠的血緣,太後昭告天下稱石太尉石習為通緝朝廷重犯而亡,追贈官職,遷入了石家陵墓。

不過更可能的是人都已經死了,再給這麼個虛名也無所謂,還能賞一勸百,讓更多的人對她忠心耿耿。

總而言之,任誰來看都是劉習都得到了莫大的榮耀。

太後也沒追責李自安也有了解釋,其實她依舊不知道易殊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在巡邏軍隊開展救援之前,追雲堪堪捉到了一些放箭的人以及從水裡爬出來的幾個黑衣人,顯而易見這些幾乎毫發無損的黑衣人是岸上放箭的人的内應。

劉習半路從巾帽局一舉成為太後身邊的紅人,并沒有自己親手提拔的心腹,管着的全是太後的手下。

他們在按照太後的旨意下,順帶聽從劉習的安排。這一次春滿樓的會面他們原是以為是太後的安排,也根本沒意識到受邀而來的人是易殊,不然按照太後以為的命令,絕不可能讓易殊活着走出去。

劉習驟然下令要找可行船隻離開汴京,敏銳的人很快就察覺到了劉習此行是在背着太後,便表面聽從着劉習的吩咐,背地裡很快往宮裡送了信。

雖然所有人都想不明白好不容易傍上了太後這棵大樹,為什麼劉習突然要離開汴京。但是想不明白也沒關系了,馬上人就要死了。這十年間他幫着太後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太後怎麼可能會放他離開。

所以太後當機立斷,讓這些表面屬于劉習的黑衣人趁着天黑在船上悄悄放置了火藥,又派人埋伏在汴京城外,船一來,便要他連人帶船永遠留在火裡。

那些忠于劉習的人對此不知情,所以直到船燃起來才開始逃脫。而早有準備的人在放火箭前,便悄無聲息地跳入水中,有些先爬上岸的便被追雲帶人捉住了。

不過巡邏的軍隊來得很快,追雲隻逮住幾個人便往回趕,去追先行離開的太子殿下。

這些消息便是追雲抓住的人透露出來的。

後來挑了個晴朗的日子,易殊拾掇了一番溪園和瓊瑤宮中的舊物,李自安陪他帶着這些東西一同出了宮。

衣冠冢安置在易府的祖茔,牌位則是立在了易府的祠堂。

易殊隻是遠遠的望向香爐後面的牌位,平靜的,沉默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情緒,就像隻是在看一幅畫,一盞燈。

李自安垂下眼眸,他知道面對驟然失去的至親,其實有很多人反而是流不下一滴淚的,因為他們甚至意識不到那人的離世。

就像那日過後,李自安常常往溪園走,反正太後将要事交給了其他人,他也樂得清閑。

他正與自家傾之下棋下到一半,春桃閑來無事從耳房裡翻出來一個編到一半尚未糊紙的燈籠,笑嘻嘻地跑過來問易殊這是哪裡來的。

易殊偏過頭的時候便已經放下手中的棋子,而李自安也從棋盤中擡起頭,他凝神望向自家傾之清秀的側臉。

易殊眉眼溫和,垂眸望着那個尚未完成的燈籠,淡然一笑,溫聲解釋道:“這是以前我還住在溪園時你劉阿公做的,他手很巧,什麼都會。”

雖然他唇角勾起的幅度不大,但春桃還是看出自家公子眼眸中的笑意,想必是關系相當好的人,還不待她問劉叔是誰,易殊就已經繼續道:“劉阿公前一段時間升了官,現在是衣帽局的管事,忙得停不住腳,所以你還沒見過。”

春桃想也是的,宮裡面的人都來去匆匆,若是當了管事應該的确很忙,便點點頭稱好,又有些好奇地問道:“他會不會編小兔子?”

“我差人問問他什麼時候放值。”春桃生性活潑,劉叔也很喜歡同這樣的小輩閑聊,易殊便微微颔首,準備叫門口的人去問一問。

門口恰好站的是彩月,近來殿下老是往溪園來,又有追雲的提議,所以殿下也會讓彩雲彩月跟着一起過來,給春桃解解悶。

沒有人應聲,易殊不解地擡眼望過去,卻見彩月翕動着薄唇,手絞着衣裳都捏皺了,眼睛還不敢看他,隻斜着眼望向旁邊。

易殊覺得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便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小姑娘原是望向殿下。

像是有什麼話不敢說,在向殿下求救。

“傾之。”古鐘一般沉靜的聲音傳來,易殊對上了自家殿下澄澈得如同被天池水洗濯過的雙眸。

易殊微微一怔,像是從什麼記憶中回過神。

還未待李自安繼續說話,卻見青袍人影神色已經從恍然中恢複過來,他輕輕搖了搖頭,良久垂眸輕聲道:“我沒事。”

像是怕春桃擔心,他摸了摸春桃的頭,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我出去透透氣。”

青袍人影下了棋桌,獨身往門外走,李自安屈了屈指尖,但知道自家傾之需要靜一靜,便也隻是放下手中的棋子,凝神望着他的背影,沒有跟上去。

等人看不到了,李自安回過神來,拉過一旁不知所措的小姑娘,溫聲道:“那我陪春桃一起編一編小兔子。”

現在在祠堂前,易殊也是如那日一樣平靜的神情。

李自安垂眸并沒有出聲打擾,直至易殊回過頭,對他道:“走吧殿下。”

李自安點點頭,跟在易殊身後,在關門的時候又看清了一遍自家傾之親手刻在牌位上的字。

先覺劉習之墓。

等到走出了易府,易殊像是一點沒受到影響,率先開口道:“早便說了要同殿下坦白,今日恰好得閑。”

李自安看不見易殊的表情,畢竟倆人現在出現在汴京大街上都得帶着帷帽,但他好像還是聽出來自家傾之聲音中的笑意。

他搖了搖頭,又想起這個幅度對方可能看不見,便道:“不必如此。”那日自己情緒失控,隻是覺得王延邑什麼都知道,而自己連傾之有沒有活着離開都沒消息。

“我養不起十萬士兵。”易殊往前走了兩步,與李自安并排走在朱雀大街上,他的聲音不大,隻有他們倆人才能聽到。

李自安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此刻提起的是那日謀反之事。

事後他也曾想過,十萬軍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起來的。前期的投入就是一個難以克服的大問題,且不說哪裡驟然少了十萬人還不引起懷疑,就單是這些人的吃穿用度還有住所都夠讓人焦頭爛額了。

更何況汴京城天子腳下,哪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附近養上私兵。主将要讓人信服,也不能從不露面,不然誰敢跟着幹。而易殊一月隻出一次宮,還是直奔易府去祭拜祖祠,哪裡有時間做旁的事情。

但是易殊不說,李自安也從未開口問過。

易殊頓了頓繼續說:“那殿下猜是哪裡來的?”

總不至于是憑空變出來,李自安便順着猜,不過甯北侯府出事以後,除了王延邑,他不曾見過自家傾之與誰交好,剛想實誠地回一個“想不出來”,但一轉眼兩人恰好走到了一座恢宏氣派的府邸跟前,便望着門匾随口道:“梁國公府。”

“不愧是殿下。”沒想到易殊點點頭,毫不吝啬地贊歎道。

李自安腳步一頓,側身望着青袍人影道:“梁文謹同你并無交情。”他略過了梁文慎,畢竟梁文慎就算現在長大了也是掀不起風浪的二世祖。而梁國公早已經不問世事,梁恒又怎會同易殊這樣身份的人交涉。

所以隻能是梁文謹。而若是梁家,那招募十萬人手又不走漏風聲倒是有可能,不過财力不知道能不能行,不過總歸比易殊好得多。

“殿下還是說得保守了。”易殊勾了勾嘴角,不甚在意地道。梁文謹何止是同易殊沒有交情,當時在慶州,他可是已經起了殺心。

稍稍頓了頓,他繼續道:“但我沒辦法。”他的聲音依舊淡定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但卻透露出一絲無能為力。

是的,深深的無能為力。

太後逼得太急了,他也是臨時起意,被逼上梁山。

他想不出如若不是想逼宮,太後為什麼會讓皇太子在皇帝病危時去祈福。

若是其他任何人繼位,絕對容不下原是正統又深受百姓喜愛的李自安。

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

京城中絕不可能有私兵,隻能在其他地方調過來,而最可能豢養私兵便是梁文謹。

雖然沒有十分的把握,但總得試一試。

這時的陽光隔着一層緯紗也刺目,易殊輕輕眯了眯眼睛,恍惚地回憶起半年前的光景:“那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那個時候易殊還并不是什麼不能出現在公衆面前的人,所以他非常光明正大地留了信物約見梁文慎。

于是便和梁文慎在喜連枝見面了。

李自安沉默了半晌,終于點評道:“梁文慎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騙。”

他知道易殊為什麼不直接約見梁文謹,因為他字如其名,行事小心,絕不可能願意同易殊見面,除非他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易殊手中。

但若是易殊真有什麼把柄,那倒也不用迂回地請人入席,随便甩出一點證據都能讓梁文謹親自過來宴請易殊。

梁文慎則是與他的名字沒有任何關系,就是頭腦簡單,不務正業的二世祖。

不過前兩年從明禮堂肄業以後,無所事事了一段時間,梁家使了點手段,也是讓他混上了一個半大不小的官,他勉強能夠發揮一些不起眼的作用,又能讓他在父親和哥哥的庇護下不出太大岔子的官。

這個把柄對梁文謹來說必然是無足挂齒的,但梁文慎得知易殊知道此事時則是大驚失色。

他直呼自己明明已經很低調了,忙問易殊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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