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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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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梁文慎戰戰兢兢求易殊不要檢舉自己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輕輕叩了三聲,頗為講究的叩門方法。

梁文慎霎時屏息斂聲,生怕自己懇求的話再讓第三個人聽見。

見裡面遲遲沒有回聲,外面傳來陰恻恻但是又有禮貌的問詢:“請問……家弟在這裡嗎?”

梁文慎一聽這個聲音恨不得從闆凳上跳起來,忙不疊地就要去開門,易殊卻輕笑一聲,用手頭的折扇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急。

梁文慎怎麼可能不急,他作為家中幼子,那是所有人的心尖尖,但是家裡面要是所有人都唱紅臉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

梁文謹就是唯一一個白臉,從小到大梁文慎挨的每一頓胖揍都是梁文謹纡尊降貴親自動手的。

梁文慎走也走不了,也不敢大聲叫嚷,隻好用氣聲提醒易殊:“那—是—我—哥—”

易殊當然知道來人是誰,他等的就是梁文謹,等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揚了揚下巴示意手下去開門。

門外的人一秒都沒有多等,比他官靴先進來是他氣不打一處來的責罵:“梁文慎你膽子還真是大了,明知父親找你有事,還敢在這裡躲清閑!”

梁文慎望着那道穿着深紫色官袍修長的身影,吓得一哆嗦,準備回禀沒接到父親找自己的指令,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梁文謹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聽起好友對各家嚴父叫苦不疊,梁文慎真想讓他們知道,哥哥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這時梁文謹好像才看清楚屋子裡面還有第二個人,于是他點了點頭當做了打了招呼:“易監軍也在。”

易殊倒沒有被他威懾到,垂下睫毛,慢條斯理地回禮道:“小梁大人吉安。”

梁文謹皮笑肉不笑的神色轉向梁文慎又換回了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回去!”

梁文慎還沒搞清楚易殊找他到底什麼事,肄業以後就沒見過易殊,他還怪想念的,畢竟也是小時候崇拜的對象,當然現在也還有一些崇拜。

但是他哥又發這麼大的火,縱使萬般不舍,也隻好順着他哥的心意道,寬慰易殊道:“家中有事,我們改天再約。”

聽到梁文慎聲音裡的一絲遺憾,梁文謹更是不動聲色地白了他一眼,不過臉色好歹緩和了一些。

易殊卻搖了搖頭,攔住梁文慎起身的動作,擡眼卻望着梁文謹開口:“我離開宮門的時候,梁大人的馬車剛拴在宮門外。如今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恐怕來不及回來。更何況我與文慎也算是同窗舊識,我們隻是叙叙舊,小梁大人因何阻撓?”

聽到易殊揭穿他的謊言,梁文謹依舊面色如常,沒有半分不适:“易監軍穎悟絕倫,家弟蠢如鹿豕,恐怕委屈怠慢了您。”

梁文慎倒是聽出來梁文謹沒說什麼自己的好話,心有不甘也隻能忍着。

易殊狀似猶豫地思考了片刻,然後道:“莫非小梁大人想坐下來同飲一杯?”

梁文謹眯了眯眼睛,慢條斯理地道:“未嘗不可。”

再一次提及梁文慎的官職,他依舊坐不住,臉色一紅反駁道:“我都跟你說了,就是符合規矩提拔上來的,才沒有……”

但梁文謹卻笑了:“那又如何?”

這四個字就是絲毫不避諱地承認了,甚至不屑于要易殊拿出證據,或者說就算有證據他也根本不在乎。

這便是上層貴族說話的底氣。

梁文慎一愣,沒想到自己竭力反駁了那麼久,原來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承認這個官位來之不正的嗎。

聽到這個回答,易殊也并不意外,這個籌碼的确不足以難倒梁文謹。

梁文謹繼續道:“汴京城中凡是陪着先帝創下來的大家族,哪家沒幾個草包進入朝堂?易侍讀若是想揪出來,就是我們自己樂意,太後她老人家恐怕也不見得願意。”

作為開朝老臣,不過是送幾個小輩進入官場,若是這都容不下,怕是要寒了老臣的心。這樣下來,誰還願意為朝廷效力。

把梁家人揪起來,就是要把張家人劉家人趙家人……全部都揪出來,牽一發而動全身。

損失幾個官職事小,打了世家的臉面才是事大。

哪有人會這麼蠢。

梁文謹也看出了易殊的意圖,他擡起狹長的鳳眸,慢條斯理問道:“你想要什麼?”

易殊知道梁文謹很精明,便不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開口了:“十年前,在狩獵場上是殿下與我救的文慎小公子。”

“當時梁家已經重謝了殿下。”梁文謹百無聊賴地屈指敲了敲桌案,繼續道,“最後也是我帶禁軍找到你們。”

易殊擡眸望向梁文謹,沒有開口說話。

心裡沒由來的變得有些煩躁,梁文謹擡手指了指窩在凳子上的梁文慎,不耐煩地道:“你,給我回去,在我回府前不準出來。”

簡直是無妄之災!明明自己安安靜靜的什麼話都沒說,更何況明明易殊邀請的是自己,憑什麼走的是自己!梁文慎望了一眼易殊,卻見易殊這次也沒出言阻止,他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頭,總感覺要想出來什麼了,卻又礙于哥哥的淫威,隻能一聲不吭地離開。

直至他坐上了梁文謹過來時乘的馬車,才揪住自家哥哥親信的領子問道:“他不會一開始想找的人就是我哥吧?”

“啊秋!”梁文謹不出意料地打了一個噴嚏,左右草包弟弟已經走了,他臉上裝出來的一絲有禮貌也消失了,“這些并不足以讓我幫你。”

易殊了然地點點頭:“自然,梁文慎的性命的确不值得讓小梁大人幫我的忙。”

“呵……”梁文謹勾唇冷笑一聲,繼續道,“就算沒有你們,文慎也死不了。”

易殊低頭啜了一口茶,并未擡頭看梁文謹:“我知道的,畢竟那是小梁大人派來的殺手。”

“證據。”空氣中安靜了片刻,梁文謹臉上僅有的一絲笑意也隐沒了,他神色難得正經起來,“不要空口污人清白。”

“這還要多虧了小梁大人,雖然看起來很不滿意這個梁文慎,沒想到關鍵時候依舊這麼關心他。”易殊兀自點點頭。

梁文謹皺起眉頭,聲音帶着壓抑的怒火:“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當年的那些殺手如今是在保護文慎小公子吧。”易殊垂眸道。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梁文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就要起身,“沒什麼别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留步啊小梁大人,”易殊出聲挽留,“沒有證據我怎麼敢來叨擾您呢。”

他伸手遞出去一個匣子,示意梁文謹打開:“梁家家大業大,我人微言卑,自然不會對你們造成什麼影響。但是念在當初您的手下砍了我一刀,梁大人就幫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忙吧。”

“你要做什麼?”梁文謹小心地接過匣子,看見裡面的東西時,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

“借我十萬兵力。”易殊慢條斯理地道,順帶将自己逼宮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梁文謹的臉色頃刻變了:“你瘋了?!”

“我沒瘋,”易殊搖了搖頭,回答了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你要死别拉上我,”梁文謹将凳子往後拉了拉,劃開了兩人的界線,斬釘截鐵地道,“我們梁家忠心耿耿,絕不謀反。”

“梁大人也不吃虧,”聽到梁文謹自稱忠心耿耿,易殊隻覺得好笑,但知道這不是時候,“這些士兵也與你原先的用途一般無二。”

梁文謹意識到不經意已經承認了自己豢養私兵,不過他依然堅持道:“就算你現在上奏太後說我曾經刺殺太子,我也不會借兵給你。”

“跟着黔安王謀反與跟着我有什麼區别,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易殊盯着梁文謹,聲音很執拗。

聽到這裡,梁文謹笑了笑,其實無論是私兵還是跟着黔安王,他知道易殊都沒有證據,于是很平常地道:“既然沒有區别,那我為什麼要選擇你。”

“因為你不用站在我的陣營。”易殊展顔笑了笑,終于給出了自己最後的籌碼。

梁文謹終于願意去看對面那道身影,臉上稚氣未脫,眼眸卻很有神。

他終于懂了易殊的意思,借兵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隻會有他們二人知道。

如果易殊逼宮成功,黔安王許諾給他的封賞,易殊一樣也不會少他。

若是敗了,這十萬兵都是易殊自己籌來的,算不到他梁文謹的頭上。

一着不慎,滿盤皆輸;一着得手,全盤皆活。

梁文謹突然很想賭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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