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也不會給老師丢臉。
虞绫帶着郁桉出現在舞台的那一刻,周圍人都驚呼了一秒,然後屏住呼吸,安靜下來,開始欣賞他們的舞蹈。
顧嶼舟站在黑暗中,看着少年散發光彩,眉眼沉靜下來。
一舞結束,全場的燈光亮了起來。
于是大家也就看到了虞绫身旁的少年。
站在遠處劇團的人,見此不敢置信。
虞绫拉住郁桉的手,“各位好,歡迎你們參加這次的舞會,而我也要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從小帶的徒弟,郁桉,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郁桉絲毫不膽怯,行為舉動落落大方,朝大家露出一個笑。
後來,虞绫帶着郁桉去見了好幾個業界名人,露足了臉,這才讓郁桉離開。
郁桉與老師道别,去往劇團,接受了一大衆人豔羨的目光。
蘇速捋了捋胡子,“我就知道,這麼好的苗子怎麼可能會留到現在才讓我來撿漏!”
但他還是告訴郁桉,說,“哪怕我比不上你老師,但在劇團,我敢說沒人比我懂得多,還是那句話,有事你盡管來找我。”
郁桉内心湧過暖流,點點頭。
有人控訴,“好啊郁桉,你怎麼不說你的老師就是虞绫老師?!你藏的也太深了吧!”
郁桉則是有些無辜地說,“你們也沒有問我呢。”
宋照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以後,我們得靠你罩了!”
劇團的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小桉,要是以後有什麼好的比賽項目,一定要記得我啊——”
郁桉好脾氣地一一應了下來。
齊林站在一旁,他一早就看到了和郁桉一起進來的男人,那可是顧總啊!他差點上前低頭躬腰!
看來,這小桉老師背後的人可不止是虞绫老師!
郁桉接過齊林帶有深意眼神,有些不解。
餘光中他看到了顧嶼舟的身影,對方正拿着酒杯,一個人站在角落裡。
想到跳舞時,虞绫與他說的那句,“其實嶼舟跳舞也很不錯哦。”
于是,他道别劇團的人,朝着顧嶼舟走過去。
恰好這時舞會上重新放起了音樂,郁桉便直接微微彎下身,擡頭笑看着顧嶼舟說,“顧先生,我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顧嶼舟喉結滾了滾,最後低笑了聲,說,“我不會跳女步。”
郁桉起身,将手輕輕搭在他肩上,揚眉,“我會呀。”
顧嶼舟看着眉眼彎彎的少年,從未體會到的愉悅從心底散開。
跳完舞後進行了抽獎活動,郁桉沒參加,被虞绫帶着離開了。
走出劇院,郁桉才想起來,問,“老師,顧先生呢?他不和我們一起嗎?”
虞绫想起顧嶼舟離開時的神情,“他應該是公司有事,提前走了吧。”
郁桉點點頭。
本來虞绫是自己開車來的,但顧嶼舟找了助理送他們回去,虞绫便拉着郁桉一起坐在了後座,離開了劇院。
劇院的另一側。
顧嶼舟上車,解開領帶,對司機說了聲,“去買瓶冰水。”
司機應了聲好。
三分鐘後,司機上車,遞過冰水。
顧嶼舟不同以往的慢條斯理,而是一口氣喝完。
司機看了眼車内一直開着的冷氣,有這麼熱嗎?
他怎麼沒有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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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郁桉不小心起晚了,慌忙間下樓,卻看到了顧嶼舟的車。
他愣愣地被司機請上車,然後就看到了坐在後座的身着西裝的顧嶼舟,腿上放着電腦,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顧先生,早上好。”
“嗯,”顧嶼舟朝他看過來,說,“我去劇院有事,順路來接你。”
又提醒道,“旁邊有早點。”
郁桉看過去,座位旁放着紙袋,拉開是一盒熱騰騰的小籠包。
他彎彎眼,“我可以在車上吃嗎?”
顧嶼舟:“可以。”
郁桉又問,“您吃了嗎?”
顧嶼舟:“嗯。”
前面的司機眼觀鼻鼻觀心,絲毫沒說顧總有潔癖,且忍受不了車上有異味。
郁桉第一次收到别人給他買的早餐,也第一次在早上,肚子裡是熱乎乎的。
習慣了吃冰箱裡的硬面包,突然就覺得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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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
郁清在床上躺了兩天,終于可以自己下樓吃早餐了。
樓下郁父郁宥正在讨論公司的事情,似乎是有什麼合作沒成功,他坐在餐桌旁,管家給他舀了一碗粥。
他伸手去拿油條,管家提醒,“夫人讓您吃清淡的。”
郁父看向他,暗含警告,“不要讓你媽媽太勞累。”
郁清乖巧道,“我今天就在家裡,會照顧好媽媽。”
說完他收回手,低頭喝了口粥。
坐在一旁的郁宥突然出聲,“郁桉回來了嗎?”
管家搖搖頭,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