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清安坦蕩的拉開門,甜膩的香氣隐隐夾着苦味從廚房傳來,松田陣平停頓了一秒才開口詢問。
“餅幹烤好了,要吃嗎?”
羽生清安看着盤中黑乎乎的色塊,嘴角笑意不減,頭頂卻清清楚楚冒出了個問号。
萩原研二趴在桌上笑得桌子都在抖,松田陣平捂着臉試圖解釋。
“我按照教程來的,怎麼糊了……”
撚起一小塊餅幹,羽生清安打量着,确認他們沒有理由給自己下毒後,咬下一塊細細品嘗。
苦澀的味道蔓延,羽生清安面不改色的誇贊道“味道還不錯,陣平哥好厲害。”
“嗯?”萩原研二詫異擡頭,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安,不喜歡不用勉強的。”
那盤餅幹在松田陣平的強烈要求下,全部進了垃圾桶,羽生清安被拍了拍腦袋,耳邊滿是唉聲歎氣。
接下來學習的日子裡,羽生清安的手藝也越發精湛,用紅繩編出一條圍巾也是簡簡單單。
圍巾被他控制着飄了一圈,理所當然的得到了萩原研二的贊揚。
新的課程裡,羽生清安按照他們的要求,試着控制亡靈做些高難度動作。
但顯然,出去随機抓一個亡靈回來非常不現實,萩原研二拍着胸脯自告奮勇的張開雙臂。
“小安,随便來,hagi都能承受得住。”
單一的紅繩控制起來還算輕松,但他向來對于惡靈隻有暴力捆綁,突然被要求在不傷害亡靈的情況下調整動作。
難,很難。
“放輕松嘛,小安一定可以的。”
紅繩逐漸攀上萩原研二的手臂、大腿、腰腹以及脖頸,即便如此卻仍然能笑着鼓勵他。
一開始姿勢怪異,萩原研二還能接受,也能發現他的生疏,按照書裡的知識點再給他講一遍。
但緊接着,姿勢卻逐漸變得……羞恥。
萩原研二雙手被舉高,大腿緊貼胸口,整個人幾乎要被對折。
他慶幸亡靈感受不到痛覺,否則他現在一定會痛到臉色蒼白,而不是還有閑心羞澀去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羽生清安緊抿着唇,想控制着紅繩松開卻越纏越緊,着急到擡起手在空中劃拉。
亡靈不需要呼吸,越纏越緊的繩子卻讓萩原研二有種缺氧的錯覺,他無力的後仰着頭被擺弄着。
“hagi!”
松田陣平從沙發上彈起,見他狀态不對伸手就要解他身上的紅繩。
平時柔軟的繩子現在卻如鋼筋般僵硬,任他生拉硬拽也紋絲不動。
在他要拿起剪刀前,紅繩先一步消失,松田陣平一愣趕緊接住從空中掉下來的幼馴染。
這簡直就是壓制惡靈的利器,想要控制不傷害到亡靈,比控制動作難多了。
羽生清安跌坐在地上,擦去額頭的汗珠,在松田陣平看過來時還能裝作沒事的樣子笑笑。
萩原研二被暫時安置在他的床上,羽生清安坐在床邊手裡的小刀卻被奪去。
“你也說了他暈幾個小時就好。”松田陣平安撫似的捏了捏他的臉“這個我就沒收了,不要太内疚,hagi不會怪你的。”
羽生清安乖巧點頭,在他走後轉頭看着昏迷的萩原研二思索着。
他沒說的是在醒後本就不穩的魂體會更趨近于消散。
雖然有他在,保住一個亡靈不算難,但要是萩原研二出事,松田陣平那邊也會很麻煩。
那本書還沒學完,保镖暫時不能丢。
羽生清安咬破自己的舌尖,撐着床邊俯下身,猶豫間血腥味在嘴裡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