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地方同溪煜想的完全不一樣,剛走進去,溪煜就知道自己被騙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他好奇打量着。
在打量别人的時候,别人也打量着他,滿眼都是喜悅。
這是誰啊!
這不是他們的親親好溪總嘛!
總算是脫離了羅楊的邪惡掌控。今日要繼續上次沒有開完的會,主管懸了一晚上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朝着溪煜谄媚地笑了起來,希望到時候羅楊罵人的時候,溪煜再救他們一命。
“所以我是老闆?”
進了辦公室後,羅楊給他細細地解釋了一遍,溪煜開始慢慢消化起來,須臾,他問:“所以他方才對我笑成那樣,是犯什麼事了?”
“也不是犯什麼事,你可以理解為,額……”羅楊一時有些詞窮,額了半天才道,“理解為他們賺不到錢,國庫空虛,大概就這樣你能聽懂嗎?”
溪煜點點頭。羅楊囑咐道:“等會要開會,你既然來了,不去也不好,到時候你就坐在我旁邊,然後他們說什麼你就點頭就好了。”
溪煜道:“隻點頭?”
羅楊想了想:“也可以說一兩句話,你到時候掂量一下。”
回憶開始,主管笑着進去,哭着出來,因為他所幻想的好老闆救場并沒有發生,羅楊罵他如狗血噴頭。當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溪煜的時候,溪煜隻說了兩句話。
溪煜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周遭氣壓極低,讓人有些喘不過來氣。
羅楊叉着腰訓了他們大半天,都沒有這兩句話的殺傷力來得強。
會議散了以後,羅楊好奇地問:“你過往在修真界是不是師祖級别帶徒弟的那種?”
溪煜道:“不是,為什麼這麼問?”
羅楊道:“你方才那個……氣場有些吓人。”
“嗷。”溪煜的語氣頗為随意,“我以前當過國主。”
羅楊:“?”
皇帝竟在我身邊?
溪煜一進屋便将目光鎖到了旁邊櫃子上的神像之上,神像前面擺着一盤蘋果,一盤糖果,還有一盤包子,前面的壇中插了三根香,十分标準的祭祀擺法,這個溪煜很熟悉,隻是不太熟悉的是上面放着的神像是為何人。
羅楊十分上道地為他解釋:“這是财神爺。”
“财神爺?姓甚名誰?”溪煜想看看他到底認不認識這位神,沒想到羅楊卡了殼,無奈掏出手機搜索了起來,五花八門衆說紛纭,最後他大概得出了一個結論——此爺算是一個統稱,并非獨指一個人。
羅楊立馬糾正:“這是财神爺——中的一位,至于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總之供在這裡不會錯的。”
溪煜提出靈魂問題:“所以你們到底信不信神?”
羅楊道:“這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回答地挺好,溪煜感覺自己問了跟沒問一樣,羅楊圓滑慣了。回答起問題永遠不會給人一個确切的答案,他自當也看出來了,所以便沒有和他糾纏到底,點點頭,算是認可這個了這個回答。
砰砰砰——
羅楊道:“進來!”
門應聲打開,一個帶着眼鏡滿臉痘的男子先是從門後探出一個腦袋,跟做賊一樣探進來,然後分别朝着羅楊和溪煜鞠了個躬,羅楊受寵若驚,連忙去扶他:“哎呦媽呀這是做什麼?”
眼睛男擡起頭,有些膽怯道:“我想請個假。”
羅楊道:“什麼原因啊?”
眼鏡男羞澀道:“我和我女朋友七夕那天想去落南山拜拜,我們快結婚了,希望讨個好兆頭。”
“哦哦哦!可以可以,批了批了,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喝喜酒記得請我,我給你們倆包個大紅包。”
眼鏡男聞言對着羅楊又是一鞠躬,欣喜道:“肯定的!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目送着眼鏡男離開,羅楊感歎了一下愛情的可貴,溪煜對有關落南山的内容自動忽視,思考剛剛會議的内容:“所以我們缺錢是因為人才短缺?”
羅楊想告訴他其實他們并不缺錢,但是說了以後溪煜肯定又要問那為什麼要住在那麼破小的屋子裡,到時候他又要和他開始普及當今房價太高,如此一事牽一事,不知道要講到猴年馬月了,何況還要帶入古代相似來做對比,他現在已經有些略感學識無力了。
為什麼古穿今不繼承記憶呢?
于是羅楊點頭:“你說得對!”
“那為什麼不去找?”
羅楊扶額,看來無論哪種回答都會相對應地帶出一系列的話題,而古往今來,終止滔滔不絕的方法隻有一個,做!
行動可以完美解決所有問題!
于是羅楊當即一拍桌子,說:“好!那我們就出去找!”
周遭氣氛凝固。
“我們?”溪煜質疑。
羅楊點頭:“當然,即刻出發吧!”
溪煜隻是當時當國主的毛病上來了,什麼都要質問上一遍,然後讓下面的人自己領悟錯誤,該怎麼辦怎麼辦,根本沒想要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
羅楊帶溪煜來了就近的大學,如今是暑假期間,留校的大多都是備戰考研的,質量肯定是上乘,不過願不願意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們是小公司,給的錢不多,想當家教的大都看不上他們,自己找門路去了。
溪煜長了一張好臉,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風景線,不用他們費勁巴拉地貼上去,就有人自動找過來。
“帥哥,能加個微信嗎?”
“微信是什麼?”
“?”
……
接下來的流程就是,有人上來找溪煜要微信,羅楊見狀趁機和他宣傳,然後成功把那些人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