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宣着宣着就擺手離開了。
羅楊有些受傷,決定改變套路,他拿出溪煜的手機,調出了他的微信二維碼,告訴他到時候有人上來,就讓他掃這個,到時候在微信上慢慢磨。
溪煜握着手機,心中不解……他為什麼要那麼聽話地站在這裡?
剛準備把手機摔了走人,就有一道磁性柔雅的聲音喊住了他:“你好啊。”
溪煜看都沒看來者何人,立馬把準備摔了的手機塞給他,說:“這是我微信,加一下。”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青年言含笑意:“怎麼那麼熱情啊。”
溪煜踏出去的腳頓在半空,收了回來,轉身去看來人,還未看清,羅楊沖上來一屁股把他撞到了旁邊,拍着青年的肩膀,欣喜道:“你怎麼在這裡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這下不用看也知道來者何人了。
昨天醫院裡碰到的那個青年。
溪煜看過去的時候,青年也正看着他,他對他彎着眉眼,一隻手越過羅楊朝他伸過來,将他剛塞過去的手機遞還給他:“加了,記得同意一下。”
溪煜當國主那些年,養成了看人臉色分析對方對他的态度。
比如剛才碰到的主管,就是下級對上級的谄媚;羅楊,對他不喜歡也不讨厭,至于為何對他如此關照,多半是沾了前者的光;而這個青年……
十分離譜。
溪煜感覺他很喜歡自己。
道不清原因,講不清依據,感覺這種東西總是神乎其實,令人滿頭霧水。得出這個結論後,溪煜自己都不太相信,對青年提了些警惕,但下意識地就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手機。
屏幕還亮着,他看一會,沒看懂,又把它塞回了兜裡。
羅楊同他講,這個東西相當于那時候的高級法器,可以用來通訊,無論千裡萬裡,還能接受來自世界各地的各種信息,總而言之,十分之厲害。今日早上遞給他的時候說屆時教他如何使用。
還未到屆時,所以他現在還不會用此等法器。
羅楊拍着青年的肩膀,寒暄道:“對了,昨天忘記問了,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青年道:“我姓連,名北。”
他雖是在回答羅楊的問題,但确是偏頭看着溪煜說的,說完後,他才轉正頭,往後腿了一步,十分自然地脫開了羅楊搭在他肩上的手。羅楊并未覺有什麼,将他的姓名連着說了一遍:“連北,姓連啊,這個姓氏倒是不多見。”
溪煜對“北”這個字有些敏感,不免低下頭思索了起來,再一擡首,青年不止何時竟走到了他前面,插在他與羅楊之間,笑吟吟地同羅楊交談:“确實少見,對了,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羅楊歎了一口氣:“這個說來話長……”
聽完羅楊的絮絮叨叨,連北手捏着下巴,思索道:“這樣啊,我想想,我倒是可以幫你們宣傳一下。”
羅楊星星眼:“當真?”
連北道:“我是校學生會會長。”
這又是啥玩意?
連北十分好心地給溪煜解釋了一下:“就是一個很有權威地位的官職。”
溪煜道:“那你還蠻厲害的。”
此話語氣平平淡淡,帶這些道不明的意味,連北卻是挺開心地點頭,接了下來:“謝謝誇贊。”
一聽有機會,羅楊興奮起來,迫不及待地問:“你要怎麼替我宣傳?”
連北問:“你們有宣傳單嗎?”
“有的有的!”羅楊連連點頭,看看自己的手,轉而看看溪煜的手,皆是空空如也,猛然想起來,一拍腦袋,“我給忘記了!我現在就回去拿!”
他們的公司距離學校很近,慢悠悠走的話十幾二十分鐘便到了,跑起來就更快了,故而溪煜也要跟上的時候,羅楊隻是拍了拍他的肩,囑咐他道:“你就在這等着,我去就好了,很快,很快!”
說完,他跟踩了風火輪一樣,一眨眼就沒了影子。
他們站在一幢樓的陰影下,旁邊是敞開的大門,每隔一會就有人從裡面出來。
溪煜之所以會選擇這裡,是因為這個敞開的大門裡散着令人舒爽得涼意,簡直就是這個炎熱的死天氣的救贖。
他本是想要進去的,卻被一排長得奇奇怪怪的東西攔住了去路,剛想擡腳跨過去,羅楊眼疾手快攔住了他,手舞足蹈和他解釋一番。
意思就是,他們沒有通行證,無法進入。
而連北此時走到門口,朝他招招手:“外面太熱了,我們進去坐着等吧。”
溪煜道:“我們能進去?”
連北笑:“自然。”
他看着的确比羅楊有用不少,進門後,他旁邊站着的一位女生說了幾句,那女生看着他和連北笑得很奇怪。總之最後他們十分順利地進去了,連北帶他到窗邊,兩人面對而坐。
溪煜沒忍住問:“你方才同她說什麼了?”
“不是你的壞話。”連北看了一眼手機,問,“你怎麼不通過我的好友?”
“……”
看着溪煜的表情,連北攸地笑了,身子往前傾了些:“你是不是還不會用?”
“……”
溪煜素來好面子,連北那麼問,他定是不會承認的,憋了半天,最後丢出來硬邦邦一句:“胡說,我會用。”
連北顯然不信,他伸出手在溪煜面前的桌上敲了兩下。
“拿出來,我教你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