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那個雌蟲。
管家瞬間就懂了他的眼神,跟随在他的身後,大步離開了此地,包括身後的西裡厄斯自然也跟在他身後,身後的半環抱型的結構變得越來越小。
紅發金眸的雌蟲默默邁大了步子,一隻手插在兜裡,淩亂的紅發遮住他迸射出冷光的雙眸,耀眼的金眸裡湧動着不明的情感。
令律瑟斯在前面,當然沒注意身後的暗戳戳的眼神,不過身為寫手最基礎的敏銳感一抖,他停住腳,轉頭凝望了西裡厄斯一眼:
見他看過來,西裡厄斯馬上低下頭,甚至剛剛揣進兜裡的一隻手也迅速出來,放在褲子的邊緣,唯一的一隻手顫了顫,抓住衣角。
隻有那空洞洞的短袖,在風的吹動下搖擺着,标志着他的殘疾,與周圍花香搖曳如同油畫般的場景截然不符,甚至有些突兀。
雖然說雌蟲的恢複能力很強,
雖然說西裡厄斯的那隻胳膊還能長出來,
但是,
那飄動的袖子仿佛在看不見的一側系上了令律瑟斯的心,每當風一吹,他的心就會被拉緊一瞬,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令律瑟斯觀察了西裡厄斯一會兒,正在思索要不要把西裡厄斯帶到自己跟前。
他有點擔心西裡厄斯被欺負,本來就不受鬼畜攻的待見,現在還沒了一條胳膊,豈不是連被欺負都沒有反抗之力。
畢竟令律瑟斯自己是作者,他還記得自己還順帶着描寫了炮灰受西裡厄斯的遭遇,總之就是不受人待見,最後聽說是淹死在了鬼畜攻的遊泳池裡,再也沒有見過他。
之前他隻把這個配角當成塑造鬼畜攻形象的紙片人,可是,令律瑟斯盯着眼前這個紅發金眸低着頭的雌蟲,仍然猶豫了許久。
眼前的種種,還有風穿過指間的流暢感,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眼前的令律瑟斯一個事實:西裡厄斯不再是一個簡單的紙片人,而是真正的人。
可是,西裡厄斯被帶到前線,他一個缺胳膊斷腿的,真的不會被戰場上的蟲子叼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