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水向西裡厄斯走去,
西裡厄斯瞥了眼他手中的透明的水晶杯,轉過身,兩隻手把住藤椅的桑芳,半跪在搖晃的藤椅上,金某流光溢彩,可是話語卻刺得吓人:“令律瑟斯,你還活着。”
不然呢?
那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令律瑟斯淺淺笑了一下,沒有生氣,反而給西裡厄斯遞過去一杯水,言簡意赅:“喝。”
随便反派怎麼說,反正現在的反派就是他的甲方,是他爹
他慢慢改變人設,變着法地滿足反派的願望就好了。
天殺的,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他的那本買股萬人迷文還沒有更完,萬一讀者讀夠了這樣類似的文,後面把他斷更的文忘記可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趕上熱點蹭了篇熱題材。
思緒正如草原上的猛獸肆意地奔走,此時,原本一位會被反派拒絕的令律瑟斯,感到手中一輕,西裡厄斯接過了那杯水,并且刻意蹭過他的手,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扯起嘴角:
“謝謝雄主~”後面的尾音意味不明地挑了上去。
令律瑟斯被反派的這聲雄主瞬間麻痹,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同時,他的心中也有所懷疑,該不會是西裡厄斯故意試探他吧。
算了,幹脆使用轉移話題大法,墨發黑眸的雄蟲并沒有露出厭惡的情緒,反而斂下鋒銳的眸子,顯得難得的幾分溫柔,像是至高無上神明一次偶然的賞賜:
“西裡厄斯,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西裡厄斯之前不是沒遇到過面前這人對他露出的這個眼神,同時,他也深刻地明白,面前的這個的雄蟲,有多麼的暴虐和變化無常。
現在,這副曾經的虛假摸樣再次出現在他面前,西裡厄斯心中竟然罕見沒有那種強烈的,悲憤的,凝聚在胸膛中郁結的情感,
之前處于那樣的境地,為了活下去,似乎忽略了眼前這個蟲的變化,直到看了直播,他才好像隐約察覺出幾分的不對勁來......
西裡厄斯擡眸,緊緊盯住眼前俊美的雄蟲,心中罕見地生出了幾分的郁悶:也說不準,是那個瘋子又變了。
西裡厄斯剛要開口,突然令律瑟斯的面前閃出了一個光腦的通訊,他沒有避開反派的打算,而是直接點開了通訊。
面前赫然出現的是幻瞿,正微笑着對他道喜:“恭喜,令殿下果然是第一。”
第一倒無所謂,反正也隻是按照主系統,去随便摸幾下魚,
誰知道赢得這麼莫名其妙。
令律瑟斯表情依然不動聲色,蝶翼般的睫羽顫動幾下,下面卻是冰冷如寒潭的眸子:“還是要多謝你了。”
遠處的風吹過山茶的枝葉,“呼”,脆弱的一整朵山茶忽然掉落在地,落入萬千山茶的懷裡。
西裡厄斯在旁邊暗暗地觀察令律瑟斯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些能驗證他心底的一些猜測。
即使那是萬分之一的不可能。
“看起來,令殿下,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幻瞿直視對方的眼睛,除了隐約的不耐煩外和少見的警惕,似乎什麼都沒有得到。
令律瑟斯輕笑了一聲:“不意外。”
幻瞿似乎絲毫不意外他的答案:“我們還會再見的,殿下。”
随着這句話的落下,眼前的通訊屏幕瞬間消失,如同帷幕徹底落下,宣告着這場比賽徹底的告一段落。
與此同時,令律瑟斯也仿佛完成了什麼任務一樣,終于卸下了些隐藏的無形負擔。
沒想到,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光腦又突然蹦出一條通訊,好像是來自雄蟲保護協會的,令律瑟斯沒有多想,摁了接通,面前出現了一位雌蟲,看起來很溫柔:
“您好,令殿下,非常抱歉打擾到您,我們這邊收到了幻教授的私信,”
幻瞿給雄蟲保護協會發信息?
一回憶起那隻雌蟲不懷好意的眼神,令律瑟斯下意識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果然,面前的雌蟲笑道:“殿下,你是所有屆參加大賽中唯一一個突破原始口口質量和活躍度的雄蟲,而且您的□□技巧也......”
令律瑟斯聽得臉都黑了,他就當他在誇他吧。
可是後面的話鋒越來越不對勁起來,簡直可以稱之為是急轉直下,從一大堆谄媚的誇獎中,最後他終于撥拉出幾句的重點來。
“我們覺得您的天賦十分超絕,所以想要盛情邀請你參演關于雄雌之愛的教學片,為寂寞的雌蟲提供撫慰,同時為帝國的珍貴的雄蟲殿下提供最優秀的示例,為蟲族的繁衍貢獻最大的力量!”
說了這麼多,不就是讓他下海,演動作片嘛?
令律瑟斯黑臉,
還說的那麼信口雌黃,什麼蟲族繁衍至上,
令律瑟斯能接受幫反派做那種事情,但這不意味着他要直接出賣自己啊!
就算是雄蟲,在蟲族,雄蟲随便亂搞都沒有什麼事,但是令律瑟斯不一樣,他是有自己的底線的!
他不能接受亂搞,堅決不接受,況且,他還沒有堕落到那種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