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律瑟斯當然選擇了拒絕!
雄蟲微微攥住拳,别過頭,略帶了幾分的嫌棄,與此同時,眸子裡的冰冷寒意更加刺骨:
“不好意思,我拒絕。”
對面的雌蟲顯然沒想到這會得到拒絕,愣了一下随後緩緩地加上一句:
“尊敬的殿下,這是比賽的獎勵之一,如果殿下你做了,會有更大的機會與蟲母□□。”
顯然西裡厄斯也沒意識到他會這麼決絕地拒絕,更何況還有蟲母作為難得的籌碼,紅發的雌蟲默默豎起耳朵,眸子偷偷瞥向一旁的令律瑟斯
……
令律瑟斯真的很想拒絕,但是對面的雌蟲又提出了蟲母。
如果是蟲母的話,按照原主的人設,他一定不能拒絕。
難得的厭煩輪過他的心扉,倒出大量的憋悶的污水淹沒住一切的思緒。
人設,人設,人設。
他在心中默念三遍,在西裡厄斯果然如此的目光中,頓時變了副臉色,瞬間眉目舒展開,剛剛的冷冽頓時消失不見,出現在他眸中的都是溫暖的笑意:
“是這樣嗎?那我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
在旁偷聽的西裡厄斯把雄蟲的變化都收入眼中,心中滑過一道果然如此的感覺,或許,在此刻,還有西裡厄斯甚至不是期盼的失望掠過,不過這道失望如同遠方的流星,隻有短短一瞬,便絲毫印迹都沒有留下,他的金眸随意瞥了一眼掉落在地的山茶,收回視線。
與此同時,系統從他的耳邊傳來一句:“反派怨氣值增加10,請宿主注意平息反派的情緒波動!”
我去!
怎麼成10成10地往上漲啊!
令律瑟斯迅速用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西裡厄斯,他似乎隻是在看地上的山茶花,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不可置信和驚訝,以及難得的憋屈滑過他的心底,心中看到鮮花的愉悅甚至都急轉直下,化成了腐朽的泥土,時時刻刻散發出一種難以忍受的味道。
他這是有哪裡惹到反派了!
西裡厄斯又突然看他不爽了?
是那杯水嗎?
他也沒下毒啊?
還是嫌棄人多了太吵了?
令律瑟斯不斷瘋狂旋轉他的大腦,試圖尋找出一個西裡厄斯突然心情不好的原因。
但是很可惜,好像沒找到一個可以成立的。
旁邊的隻殘餘淡淡的花香浮動在他的周邊,但完全掩蓋不住他此刻心中的郁悶,哪怕一瞬,更何況眼下,令律瑟斯也沒心情去聞了。
對面的雌蟲知道這是大概應下了,又是一頓誇贊和表揚,說他為了蟲族的繁衍做出了多大多大的貢獻,拯救了星際中無數孤單寂寞的孤雌。
還有什麼之雲雲的。
令律瑟斯面上保持微笑,實則心裡早想把他踹出太陽系的二裡地了。
到底還要說多少啊!
更何況反派就在旁邊呢,
怨氣值不降反升,這都是你的功勞啊,勞哥。
我辛辛苦苦做半天的事,還不如你這張口閉口幾句話。
我去,他還要維持人設還要努力控制反派的怨氣值,真的服了!
啊啊啊啊啊。
你再說下去,把反派的怨氣值幹蒙頂了!
大家就一起毀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反正這麼增增增,他也回不去家!
雌蟲在不斷地拍馬屁,可是令律瑟斯卻覺得耳邊的風未免太多嘈雜,都不太襯眼前這奢靡的山茶花了。
于是他幹脆直接打斷了雌蟲的話:“我還有事要做,先這樣。”
說完,他直接主動挂了光腦的通訊。
好在,在此之前,令律瑟斯都再沒有聽到那個可怕的系統提示音。
一陣風拂過旁邊的山茶花枝子,更加有殘餘的即将綻開的花苞掉落在地,與一地已展出自己花瓣的花落在一起,顯得有幾分格格不入。
現在的令律瑟斯就是這種感受,哪哪不太自在。
哪怕現前的雌蟲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但不知為什麼,令律瑟斯總是覺得心虛,甚至有種想要迅速離開此地的慌張,
難道反派一和他待久就不爽了?
還是反派對之前的事情還記着仇,現在重提蟲母,相當于往西裡厄斯的傷口處撒鹽?又或者,出現一個最大膽的可能,反派有潔癖?他不想讓幫他做手藝活的自己再去觸碰别人?
這個想法剛蹦出來,就被令律瑟斯立即否定。
怎麼可能,他都在想些什麼什麼啊。
令律瑟斯想不明白,他打算離開這裡,回去複盤時,西裡厄斯忽然又擡起頭,眸中是笃定的惡意,唇角卻露出放蕩不羁的笑,紅發随着他的動作搖動,如同湖泊裡晃蕩的小船,對他賀喜賀喜:“恭喜雄主。”
恭喜?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
令律瑟斯試圖揣測反派的腦回路邏輯,可能是因為自己的仇人不僅得了比賽第一,還抱得美人歸,西裡厄斯,誤以為他這是故意來他面前炫耀了。
沒準真的是哎!
令律瑟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但他其實最初的目的隻是送個水啊。
他欲哭無淚。
算了算了,先不管了,俗話說,不要為打翻的牛奶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