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律瑟斯決定強忍心中的悲痛,繼續去問反派的需求,剛才他注意到西裡厄斯即将開口的時候被打斷了,于是他又再次詢問:“西裡厄斯,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或者願望。”
為了避免讓西裡厄斯以為他是在炫耀,他刻意變冷了語調,呈現出與剛剛完全不一樣的情緒來。
誰知道這樣的一副模樣落在西裡厄斯的眼裡,反而再次肯定了西裡厄斯不願去承認的那一處。
西裡厄斯擡眸看向他,笑道:“真的嗎?那我想要雄主和我一起去參演,為蟲族繁衍做出最大的貢獻。”
什麼?
反派你再說一次,你要幹什麼?
令律瑟斯眸子迅速閃過了幾分的震驚,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這時仿佛有一萬隻鲸魚水母抓住他語言中樞系統,來回翻炒,踢足球,然後煎炸,塗上醬汁,剁成碎末,最後扔入海裡。
反派要和他一起下海?!
沒搞錯吧!
他真的沒被電擊出幻覺?
令律瑟斯此時腦袋裡就如同野蜂飛舞,嗡嗡嗡的,隻剩下自己眼前的雌蟲面容,還是雌雄莫辨的那種美,眼裡像是帶着小鈎子,隻不過那鈎子看起來倒像是寒冰的生鏽的鐵鈎。
不過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連花,地,或者玻璃花房上方的光,都讓他那麼地想逃離這裡,反派,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呵呵,這玩笑可不太好玩啊。
在令律瑟斯原本的計劃裡,他本就沒打算去演,隻想中途鴿了,或者即便去了,他也沒打算真要動刀動“木倉”地和别人做啊。
但是反派的這個要求也太逆天了吧!
他還以為是要放開他,讓他當官之類的。
沒想到要和他一起演動作片?
顯然,雄蟲表情的片刻空白被西裡厄斯捕捉到,
按理來說,令律瑟斯可以說是一個瞎玩的變态,而且向來藏得很深,可是現在的雄蟲,西裡厄斯主動回憶起那天雄蟲狀似害羞逃跑的情景,之前仿佛判若兩蟲的小動作,還有現在的墨發黑眸的雄蟲的震驚,好像真的可以一眼望到底,但是他沒有忘記之前的令律瑟斯有多會僞裝,那是一個捉摸不定和嗜血的瘋子,現如今竟然也會露出這樣類似空白茫然的神色嗎?
不管如何,西裡厄斯總有種莫名的直覺,感覺好像這個令律瑟斯不是之前的令律瑟斯。
西裡厄斯垂眸,掩住心中的不解和猜測,轉口換了語氣,諷刺又帶了些許的陰陽怪氣,金眸彎彎:“如果雄主不願意的話,還有什麼必要來問我呢?”
天底下,估計也隻有反派敢和雄蟲這麼講話了。
令律瑟斯沉默了片刻,直到眼前的雌蟲準備起身離開時,忽然出聲:“好。”還沒等西裡厄斯說些什麼,他就迅速地先于反派一步逃出了玻璃花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令律瑟斯後悔自己的嘴怎麼這麼欠,要知道反派提出個這麼要求,他就閉嘴了啊啊啊啊啊。
總之他的那個口口技巧都是假的,等到了拍的時候,他沒準還會被舉報作弊啊啊啊啊啊啊。
到時候他的熱搜就登上蟲族第一,上面有一串紅字:“某某雄蟲拍什麼下海爆出口口比賽作弊。”
天啊!
他想都不敢想。
令律瑟斯就這麼,行屍走肉地什麼看不見,什麼聽不見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屋子,第一件事情就是鎖門,
他坐在床上,面壁思過,心中無聲呐喊,淚流滿面,
他真的不想去幹這件事情啊,
更何況,别說他對男的根本沒興趣,還要拍出來給大衆觀看,他隻有貧瘠的可憐的經驗,那點經驗,他連取悅自己都不夠用呢,想到一些實在難以出現的火爆畫面,雄蟲的耳朵都能紅得滴出血來,
他一下從床上跳起來,
不行不行,不可以!
雄蟲蹦到地上,反複來回地奔走,過于劇烈的運動,露出一截精瘦的腰線,不過轉瞬間,又被松散的睡衣遮擋住,令律瑟斯沒有在意,他借助肢體上的運動,盡力試圖控制他的大腦,以此平複心中的那絲絲的躁動甚至可以說是不知名的羞恥。
總之,令律瑟斯一想到西裡厄斯,腦袋立刻就蹦出那個畫面,而且手心似乎黏膩的觸感揮之不散,
還有那句:“我尿在你手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令律瑟斯一夜無眠,隻好拿起唯一可以暫時存放纾解他思緒的神器——光腦,打開作者,點更新舊文,開始寫作。
由于昨天他思緒太過活躍,碼字碼到很晚,直到天蒙蒙亮時,他才開始困倦,但是隻要他一閉上眼,反派之前的那副發情的樣子一直揮之不去,甚至在夢裡開始追逐他,要強行和他這樣那樣,他在夢裡瘋狂地跑啊跑。
等到他起來時,眼睛下面還挂着兩個可憐的黑眼圈。
不過還沒等他想出怎麼糊弄反派完成願望時,忽然有人開始敲門,
誰?
令律瑟斯還本想睡個回籠覺的,心中隻閃過了片刻的疑惑,
他不是完成比賽了嗎?
難道要走了嗎?
墨發雄蟲頂着亂糟糟的頭發,眼神似乎還帶了幾分沒睡醒的懵懂,愣愣地開了門。
誰知道面前是那個熟悉的雌蟲,但是令律瑟斯能夠明顯感覺到那個雌蟲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甚至帶了幾分的嚴肅,十分吓人:“殿下,你好,我們今早臨時接到舉報,您的身份不可确定,您可能要陪我們去做一下全面的基因鑒定。”
話語不容一絲的抗拒,
令律瑟斯瞬間就想到了一個許久沒出現在他面前的競争對手——溫柔攻,段宴白。
不會吧,
溫柔攻的手段這麼low,
玩不起就舉報?
他心裡有了底,反正他都一定是原主,他都用了原主的身體不是嗎?
令律瑟斯心中有了初步的計算,跟着雌蟲們離開了臨時住所,卻沒想到,段宴白留了不止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