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金眸的雌蟲似乎全然褪去了之前令律瑟斯記憶裡的麻木和恨意,與之替代反而是眸子裡饒有興味的笑意,輕而易舉地揭過了話題:
“雄主怎麼會突然來這裡?”
難道是不放心他,表面哄騙他拿下了束縛器,實則還偷偷安裝了定位器?
雌蟲的金眸裡含着懶散的笑,可是那笑意卻也是帶着冷意的。
僅僅披着一個浴袍就跑出來,險些被凍死的令律瑟斯無語凝噎
這個原主的老爹可坑壞他了!
還有他知道他位置也完全是由于系統給的定位好吧,
但是之前的他為了減少雌蟲對他的抗拒度,把那個能定位雌蟲的裝置當着人面拆了,現在他又能如此準确的找到反派的位置,确實比較可疑啊。
話還沒開口,令律瑟斯直接當着西裡厄斯的面打了三個噴嚏:“阿嚏阿嚏.....”
眼前的雌蟲望着他被凍得開始發紅的腿,眸中的質問隐去,順手脫下風衣就蓋到了雄蟲的身上。
剛打完幾個噴嚏就被衣服蓋臉的令律瑟斯懵逼,手拿着風衣落了下來,仔細觀察,擡眼對比,才發現是反派給他披了一件衣服,
瞬間萬千思緒都劃過他的心底,凝聚成了一句難以言喻的激動,化作鞭炮在心中噼裡啪啦地想着:
難道反派已經開始被他感化了嗎?
難道他無聲感化人心的潛力這麼強?
看來還要加把勁了!
雖然沒有聽到系統的提示怨氣值下降的聲音,令律瑟斯還是有那麼一微微微的小感動,
當然不是對反派的,
而是對自己兢兢業業做任務的感動。
加油啊,他已經離成功還剩下僅僅的幾步了!
令律瑟斯對于反派的回答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好像根據原主的人設,他還真給不出什麼答案。
給不出答案,那就隻好轉移話題了!
雄蟲略微嫌棄地看了眼手裡的風衣:“我不需要雌蟲的東西。”
西裡厄斯眸色仍然帶着笑,但是他對這個答案卻絲毫不意外,
畢竟在蟲族,怎麼會有雄蟲會穿雌蟲的衣服呢。
一般隻有星際的盜匪強行捉了雄蟲進行□□,為了表示占有和宣告,才會刻意在雄蟲的身上打滿痕迹,包括衣服。
剛才就當自己鬼迷心竅了,西裡厄斯沒有多想,
他伸手就要拿過風衣,可是剛等他伸出手,眼前的雄蟲卻突然變了個口風:“不過既然是你,我還是勉強穿一下吧。”
令律瑟斯轉瞬立即穿上。
似乎剛剛說出那句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開什麼玩笑,
他自己又不是傻子,雄蟲身體本來天生弱一點點,又沒有雌蟲再生的能力強,
更何況,原主的人設本來就是鬼畜,
隻要不是太崩,應該都可以。
令律瑟斯豎起耳朵聽系統的提示,發現沒有ooc,胸膛裡的那顆心才慢慢落下來。
雌蟲收回手,漂亮的金眸随着雄蟲的動作而閃爍着光芒,跟随雄主的話語開口反問:“既然是我?”
是了,現在的令律瑟斯隻好扮死鴨子嘴硬:“你是玩具,不要多想。”
可惡,加上最後的那一句好像有一點怪怪的嗎?
怎麼有點傲嬌的人設的那個意思了啊!
令律瑟斯心中默默吐槽,可是視線确實一刻都沒離開過西裡厄斯。
西裡厄斯得到了回應,反而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慢慢走到了令律瑟斯附近,瞬間逼近令律瑟斯。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縮小,空氣都凝滞起來,緩慢地流動兩人的俊美的臉龐之中,心跳如同敲響的吊鐘,叮當~叮當~發出長音通知主人立即戒備起來,防止被攻城略地。
由于兩人之間的距離靠的太近,他甚至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西裡厄斯眸子裡的外圈瞳孔的顔色,是微微的淺黑色。
離的太近,以至于超過了雄蟲感到安全的距離。
令律瑟斯不禁微微後仰了一些,心中十分驚慌地想:
我靠!
反派這是又要做什麼呀!
怎麼突然靠的這麼近,
再靠一點點就要親上了啊!
驚慌竄逃在心中,他竭力想讓心跳平靜下來,可是卻于事無補,
戒備如同屏障隔在他們之間,無聲卻又不可逾越。
令律瑟斯全身都繃緊,臉色逐漸開始一點點漫上紅色。
冷靜冷靜冷靜,
令律瑟斯在心裡默念三遍,
為了不崩人設,他沒有躲開西裡厄斯的視線,而是正對上金眸裡的挑逗意味。
雄蟲的眼睫如同鴉羽般根根分明,原本如潭墨的眸子卻于此刻透亮無比,仿佛叫人可以一眼看穿他的心,以及還有雄蟲因為略微緊張泛紅的臉,
西裡厄斯的膝蓋交錯着碰上雄蟲的膝蓋,似乎可以感受到那光滑的觸感,
紅發金眸的雌蟲更加用力地壓住雄蟲,尤其加重了腿之間摩擦的力道,
令律瑟斯感受到衣料觸碰的摩擦,眸中閃過詫異和疑惑,
反派到底要做什麼啊?
就在此時,一陣古老沉重的香氣落下來,壓住紛雜的橘香。
我去!
此時于下位的令律瑟斯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是西裡厄斯要親他!
還沒等他下意識地大力偏開頭。
出乎意料的濕潤觸感卻透過骨髓般酥麻着他全身的軀體。
耳朵被雌蟲輕輕地咬了一小下,雌蟲起身,順便伸手克制地蓋住因摩擦雄蟲露出的腿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