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律瑟斯從來沒經曆過這種事情,
他震驚地呆愣住了一瞬,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西裡厄斯不是要親他!
而是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令律瑟斯覺得這世界有點不對勁,
反派也太不對勁了吧!
這種劇情他隻在妹妹看的言情小說裡面看過啊!
而且一般還是男主調戲女主的舉動啊!
首先他是男人,
不是女主,
其次就算是那什麼,他也是雄蟲吧!
這個蟲族的世界觀究竟怎麼了!
還有,反派突然啃他耳朵一口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是試探嗎?
令律瑟斯一下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難道他的個别小習慣很不像原主?被反派發現他不是原主了?所以在試探?
令律瑟斯瞬間從過往的穿書小說中總結到了經驗,眼神瞬間銳利鎮定起來:“西裡厄斯。”
雌蟲若有若無地思考着什麼,聽到了這句話,金色的眸光望向他,唇邊的笑意昭示着他的好心情:“雄主,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試探就試探,搞得這麼一驚一乍的,
而且還二說不說就上口。
令律瑟斯的手微微放松,但是心神仿佛仍舊停留剛剛的轉瞬即逝的瞬間中。
雄蟲斂下眸子,身體重新坐直:“下次要做什麼提前和我說。”
這個話語剛落下,
西裡厄斯的眸光立即鎖定住他,腳步又迅速加快地逼近令律瑟斯,伸手,
等到雄蟲全身僵硬住,
他的臉上瞬間挂了幾分吊兒郎當的笑,手上緩慢輕柔地拂過不該觸摸的禁地:“原來是這樣啊?雄主?”
“那我想要雄主你......”
絨細般的話語輕柔地刮蹭過他的耳朵,其中的内容卻是令律瑟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西裡厄斯竟然對他開黃腔!
令律瑟斯頓時對反派的濾鏡碎了一地,緊接着就是避之不及。
他的大腦一片混亂,脖頸和臉處的顔色早就暴露出他的青澀和不沉穩。
西裡厄斯此時卻仿佛發現了什麼,金眸裡的光更為濃厚,裡面的瞳孔有隐約變成豎瞳的可能,甚至他的手要用重幾分力道的時候,被身下的雄蟲重重拍開。
令律瑟斯雙手捂住臉,用來躲避反派着了火一般狂熱的欲望的視線,悶悶的又帶了幾分尖銳的笑聲散出來,随着風吹過來的星塵湮滅在時空中,
飛行器要開始躍遷了。
令律瑟斯心裡都是:
卧槽!卧槽!
反派不會想強行在這裡就那什麼他吧!
不會吧!
他不是雄蟲嗎?
按理來說,就算再怎麼的,也是他當攻啊!
可是現在的反派,這個架勢好像不睡一覺就解決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不論如何,令律瑟斯就算不回家,他真的不能接受亂搞。
他以後要是在這裡跟反派那什麼了,他肯定一輩子都忘不掉西裡厄斯的。
當然了,不是那種忘不掉,他會讨厭西裡厄斯一輩子!
或者說,是比讨厭更進一級的,恨。
他一定會恨反派一輩子!!!
好在等令律瑟斯笑完後,西裡厄斯慢條斯理地收回手,幫他理好衣服,還坐在旁邊的座位上,輕輕吻了一下手指,笑着對他說:
“雄主的味道真不錯。”
令律瑟斯簡直不能直視,他覺得自己的眼睛要被反派搞瞎了。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逃出這個飛行器!
令律瑟斯的耳朵通紅,眸子卻依然冷冰冰的,似乎還帶了幾分愠怒和癫狂:“呵呵。”
怨氣值!
怨氣值!
被他人掌控和調戲的羞惱遊蕩在心間,成環狀想絲帶把他緊緊包裹。
現在的反派壓他就如同壓在孫猴子的五指山。
令律瑟斯隻好礙于任務,暫時選擇忍氣吞聲。
啊啊啊啊,等他回去的!
西裡厄斯到時候你的命運就是我決定的了!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在連續的幾個躍遷過後,飛行器成功着陸。
顯示屏上的亮光,提示這兩個蟲,目的地的抵達。
令律瑟斯沒選擇回賓館,而是直接把目的地定在了他家,他打算等下來後直接給導演那邊打個通訊,告訴他自己的具體位置。
月光落在層層疊疊的花叢中,一遍遍地被洗黑,隐沒在貓頭鷹的啊唔聲中。
透徹幹淨的大廳中,光線充足又明亮,一台飛行器停在平台的上方,緊接着,艙門緩緩上升,一個臉色很臭但耳朵通紅的雄蟲率先走出來,而跟在身後的雌蟲嘴角帶着笑意,輕快地跟在雄蟲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