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律瑟斯點頭表示聽到了他的話,但是目光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他順口詢問道:“出去做什麼了?”
不過這些都被雄蟲的刻意僞裝下變成了指責和控制欲過度的傲慢。
他是問了,
不過雌蟲估計是不會說真話的。
眼前的雌蟲擡起金眸,眸子裡含着笑意,如同晚風吹散的無數片落葉:“早起去鍛煉。”
令律瑟斯瞄了眼剛剛打開的門,此時的璀璨陽光落在門旁的鈴蘭上,風吹過,心曠神怡的花香氣息就一陣陣鑽進來,輕撫過他的發絲,舒适地讓人不由地喟歎。
外面真的很舒服。
他好像今天有點起的晚了。
令律瑟斯後知後覺錯失了一個刷反派好感的機會——給西裡厄斯做早飯。
他别的不說,做飯的手藝是很好的。
俗話說,美食也可以治愈人心,
先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
他就不信了,他天天給西裡厄斯做飯,他還不能消除一丢丢反派的怨氣值?
令律瑟斯望了眼門外的景色,收回神,心中做了個決定,西裡厄斯的一日三餐他都包了。
西裡厄斯見對面的雄蟲愣了一瞬,眸子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眸色逐漸變深。
雌蟲的金眸裡瞬間煥發出光彩,嘴角勾起抹笑,做勢就要湊近雄蟲親上他的臉。
令律瑟斯本來隻是有點出神,這下好了,一股古老神秘的信息素的香味直接強烈地把他捆縛住,等他發覺不對勁時,發現眼前雌蟲的臉瞬間放大。
我的個老天爺!
令律瑟斯被這個舉動吓的心跳停了半拍,下意識手急忙抓住扶手,向上昂頭,避開雌蟲的親吻。
等他反應過來反派要對他做什麼時,臉瞬間黑了,低聲呵斥道:“西裡厄斯,不要無禮!”
反派,大早上的你在幹什麼啊!
令律瑟斯的心中由于羊駝已經狂奔一萬次過後的草原,蒼茫茫,看不到盡頭,甚至有點滄桑。
他甚至有點驚恐地察覺到自己對反派的動作竟然開始脫敏了!
這可不行!
他可不能如同溫水被煮的青蛙,慢慢彎了!
西裡厄斯瞧着他後退半步地動作,滿意地笑了下:“隻是想給雄主一個早安吻。”
雄蟲的眸子立即變得陰冷冷,可惜在陽光的照耀下,墨色眸子裡面的碎冰不僅沒有什麼殺傷力,反而凸出了幾分清泠泠的美。
“不必。”
令律瑟斯很嫌棄,不是單純針對反派,是針對所有男人對他做出的親密舉動,而反派是他唯一目前可以忍受一些的人,但是這仍然消除不了令律瑟斯心裡某些根深蒂固的理念和别扭的背德感。
西裡厄斯退後幾步,彎起眸子:“抱歉,雄主。”
令律瑟斯左看右看西裡厄斯都覺得怪怪的,當然不僅僅是由于心底的别扭,更加因為西裡厄斯退後幾步的動作。
他忽略掉心中微妙的感受,繼續詢問西裡厄斯是否用過早餐。
“沒有,雄主要和我一起用餐嗎?”西裡厄斯笑着發出邀請。
令律瑟斯眸子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慢慢順着扶梯走下樓去了廚房。
西裡厄斯的視線跟随着雄蟲一點點移動到廚房的門口,廚房十分寬敞,各種銀色的器具在其中閃着銀碎的光。
雄蟲走入其中,和裡面的工作的幾個穿着圍裙的亞雌交談片刻,很快幾個亞雌驚訝了一瞬,瞬間露出了懂得的神情,紛紛退出來自動圍成一排,臉上略有些擔憂地望着裡面的雄蟲。
西裡厄斯看着這一幕有些好奇,
令律瑟斯這是要做什麼?
裡面的雄蟲并沒有在意西裡厄斯的視線,而是專心緻志地思考要做什麼菜。
令律瑟斯用了下自動除菌機,清除手上的細菌,開始戴上手套準備做菜。
他一邊開始放油預熱,一邊倒好面粉,揉面團。
做個炸油條配豆漿吧。
令律瑟斯突然有點懷念樓下早餐店的味道。
對了,蟲族世界,有酵母這個東西嗎?
他轉過頭,正要叫個亞雌過來,沒想到撞上了西裡厄斯“窺視”的目光,他快速地移開視線,實則心髒極速跳動了幾下。
說起來有點怪異。
他覺得自己像個勾引良家婦男的變态。
現在這樣刻意露出他這樣的一面,尴尬感彌漫着他的胸腔,與此同時,被反派捕捉到自己的動作的慶幸也湧上心頭。
就是要讓反派看到是他做的才可以啊,
不然怨氣值還怎麼消。
令律瑟斯心中不斷強調這個事情,以此來消除他的緊張,雄蟲冷淡的眸子瞥向旁邊的亞雌,忽然露出一個笑,吓得亞雌直接雙膝跪地低頭瑟瑟發抖:“大人!”
雄蟲低頭,笑容頓時收起,陰冷的眸子直直看向瑟瑟發抖的小亞雌:“能使面團膨脹的東西在哪裡?酵母。”
亞雌愣了一下,張口下意識的一句古蟲族語:“*×#?”
亞雌反應了一會,立即指向令律瑟斯頭頂上的櫃子裡的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裡面裝着類似白面粉的東西:“大人是那個!蟲肚大。”
蟲肚大?
什麼詭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