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雌蟲的雄厚的聲音透過屏幕穿過他的面前:
“殿下,蟲族突襲黑法ShJ158星球,絕大部分的雌蟲精神海崩潰……”
還沒等對面雌蟲的聲音全部傳過來。
眼前的屏幕上突然瞬間出現了許多的血滴,昭示着剛剛發生了什麼,緊接着屏幕一黑,光腦自動挂斷。
人死了?
震驚感瞬間貫穿他的大腦,
他必須去那裡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能是低等蟲族入侵,又或者是,
他非常不願意看到的那個猜測,
令律瑟斯在心底低歎,
蟲皇最好不要那麼蠢,
為了剿滅勢力,把自己帝國的雌蟲殺死。
他馬上起身撥打光腦叫那邊的亞雌備好飛行器,同時用軍用傳訊器調用了他現在能用的雌蟲士兵,急匆匆地向門外趕去。
西裡厄斯見他這副着急的模樣,眸子裡面的情緒瞬間變成寒冰,也放下筷子,迅速跟了上去。
轉瞬間,低調的純黑色的飛行器連續躍遷了好幾次,緩沖,繼續向前極速行駛。
飛行器是有最高躍遷次數的,一旦連續躍遷過多次,不僅飛行器的部件會損壞,在其中的人也有可能掉入時空黑洞。
令律瑟斯不但調出了他手下的雌蟲士兵,還把他們家族的雌蟲調出來大部分。
因為兩大家族就隻有原主這一個雄蟲,所以也是格外地寵着他,說給就給了。
黑法Shj158星球原本是低等蟲族的領地,後面被原主率領雌蟲軍隊打下,成為了原主邊境的星球之一。
這顆星球處于要塞的位置,前方是原主的另一顆星球,後面是交通儲備站,再往後還有幾個星球和專門居住的星球。
令律瑟斯面前是廣闊的星海,悠悠的黑色之中,無數閃亮的小點不斷閃爍,還有遠處的紫色星雲飄蕩,像圓滾滾的棉花糖。
這麼美好的景色,可是此時的他卻什麼都看不進去,腦海都是方才血淋淋的情景。
令律瑟斯不是害怕,而是自責,
太多的情感如一塊塊濕淋淋的石頭壓在他身上。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
那個被殺死的雌蟲說的話是,大多數雌蟲的精神海崩潰,
精神海對于雌蟲是十分重要的,即使雌蟲不能使用其中的力量。
原主之前為了修補他所在軍隊所有雌蟲的精神海,會定時每隔一周前去療愈各個軍隊的雌蟲的精神海,進行全面覆蓋,不過可能也是因為原主這麼強度的濫用,所以才會損耗的更快。
但是自從令律瑟斯穿過來之後,除了反派,他一次都沒有給自己的軍隊進行精神海的穩定療愈,這可能也是原因。
不安的情緒伴随着眼前的一望無際的宇宙慢慢擴大。
令律瑟斯彷佛尋找什麼寄托一般,轉頭瞥向西裡厄斯一眼,反派正用漂亮的金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雄蟲收回視線,全神貫注地盯向前方的窗戶和一旁的顯示屏,手指飛速滑動,準備下次的連續躍遷。
刹那間,遙遠星空隻是片刻閃過了一個白色的小點,瞬間消失不見,彷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飛行器緩慢在地面着陸,艙門迅速上升,令律瑟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率先走出了艙門,發現這裡都是殘肢碎片。
空氣中飄蕩的惡心的血腥及臭味直接貫入了他的鼻腔,像是要把他的五髒六腑都熏的倒了個底,這裡像是可怕的屠宰場。
令律瑟斯一掃眼過去,心就止不住地顫抖,到處都是軍雌的頭顱,眼球,還有斷指。
這裡究竟之前死了多少的軍雌。
無言的悲憤慢慢地包裹住他的心,
令律瑟斯擡眸,繼續向前走。
之前想象中的低等蟲族并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會是誰呢?
雄蟲一邊走在前方,一邊命令身後的雌蟲看看還有沒有幸存的雌蟲,正在反複撥拉屍體的殘片。
雌蟲生命力頑強,大多部分,隻要腦袋不掉,就不會死,而且都可以長的出來,但是就算是這樣,也很少有雌蟲在這次中幸存。
身後不停地傳來雌蟲憤怒的聲音和小聲抽泣的聲音,相比軍雌之間彼此更能體會到這種面臨結局的哀傷,已經看到了他們的戰死的最後結局。
那麼西裡厄斯呢,令律瑟斯第一時間取注意到西裡厄斯的情緒,卻發現他身邊的這個人似乎很淡然,眸中很空,見他望過來,金眸彷佛才從灰暗中慢慢鍍上了一層色彩:“雄主的目光總是移不開我。”
要是這句顯得頗為自戀的話從别人口中說出來,令律瑟斯早就怼回去了,可眼前的這個人偏偏是西裡厄斯,他說的确實是事實,他的目光的确不能離開他。
“看到這麼多死去的軍雌,你的感受是什麼?”
令律瑟斯慢慢地向前走,不經意地問出這句話。
西裡厄斯會不會對這種命運感到悲傷呢。
無法疏解的痛苦。
西裡厄斯卻不着調地回複道:“還能是什麼,感同身受?但是我還活着。”
“如果說,非要有的話,那就是可憐吧。”
西裡厄斯的眸子隻閃過片刻的悲哀,卻又瞬間恢複了以往的生機和活力。
可憐。
這或許是西裡厄斯對死去的軍雌的形容,同時也是對他自己的形容吧。
令律瑟斯在心中默默地想。
難以言喻的情感從心底漫上,傾覆着一切。
一時間,兩人同時靜默無言,隻是慢慢地視線不斷地經過路過的雌蟲屍體,試圖尋找到幸存的雌蟲。
不過片刻,光腦再次響起了通訊,
這次仍然是軍部的通訊。
令律瑟斯急忙按下了通訊,
這時眼前出現終于是一個完整體的軍雌了,不過面目仍舊十分嚴峻:
“殿下,肆梓618星球正遭受低等蟲族攻擊,對面低等蟲族進化出一種能影響雌蟲精神海的技能,現在軍隊大部分雌蟲全都陷于精神海暴動。”
是低等蟲族入侵!
而不是他以為的蟲皇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