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兵反應也不慢,幾發□□适時跟上,同時還扔出個手榴彈,角度找得十分刁鑽,最大程度重創蟻群卻沒怎麼傷到階梯。
墓穴在地下,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非必要不會用手榴彈等大殺傷性武器。
班長他們也不含糊,少數跑出來的螞蟻也被飛快解決。
賈爵在班長他們還在和螞蟻戰鬥的時候就跑到階梯邊上,他這次沒有看地下,而是擡頭往上看,不知道他得出什麼結論,他一言不發就往向下的階梯跳。
鷹眼一驚,快步走到階梯邊上。
賈爵站在從上往下數第五節台階,用力地跳動。
墓室又是一陣震動,露出向下台階的石闆居然在閉合,賈爵一愣,連忙手腳并用往上爬。
一亂就會出錯,賈爵撐着石階的手打滑,臉磕在石階上。
鷹眼眉角一跳,連忙想要拉賈爵出來。
雲行水快他一步,賈爵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拉出向下階梯,下一秒石闆轟然關上。
他的臉被驚懼的淚水糊住了,他也沒想到石闆會直接關上,他差點就完球了,“嗚哇哇哇我,吓死小爺了!”
雲行水默默遠離他,身後的鷹眼看向他的眼神帶上探究。
“哇,賈爵,你沒事吧。”施風語剛好看見這驚險的一幕,擔心地問。
“叫我摸金校尉!”賈爵對自己的代号很滿意,并希望所有人都這麼叫他。
“ok。”施風語被她哥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肩膀,就沒再多說了。
沒有人催他,賈爵自己哭了一陣就平複了心情,感到有點尴尬,這才想起來說:“謝謝啊,青燈。”
“不客氣。”雲行水笑了笑。
賈爵被閃了一下,沒想起來以前的青燈……雲行水是這個長相嗎?好漂亮。
又偷偷看了一眼雲行水,賈爵突然感到點沒來由的恐懼,他趕緊低頭,說:“還是之前的站位,鷹眼你要再按下石闆一次。”
衆人不解,好不容易關上石闆,為什麼還要再來一次。
不解卻沒什麼人質疑,賈爵在下墓前就說過了,在地下墓穴遇見機關都要聽他指揮。
他們在這方面都是門外漢,确實不好指手畫腳。
在賈爵的指引下站回原位。
鷹眼再次發力,墓室依舊震動,這次開的不是石闆,對着入口的正前方開出一條道來。
“好了,我們走吧。”賈爵還趴在地上聽了一會,才說。
當第一個人踏進新開出來的墓道,左右兩邊固定着的青銅燈台居然亮起,其中一個燭台亮起的瞬間掉落,發出一聲巨響。
“啊——”通訊兵的喊聲一出口就被他自己憋回去,他年紀也不大,私下其實最喜歡看恐怖片,但又很害怕,屬于又菜又愛看的人。
對上各種怪物他面不改色,但是像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留下的拉住自燃這種靈異事件,他本就精神緊繃,一時沒忍住,剛喊出口就知道要遭,果不其然被他班長瞪了一眼。
小女娃都沒叫,他手底下的兵在這瞎喊,班長嫌他丢人,給了一個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
通訊兵心中暗暗叫苦。
施風語本來也很害怕,但是看有人(通訊兵)比她更加害怕,一下子就來勁了,“嘻嘻,别害怕呀,小通訊。”
通訊兵也是他們中年紀最小的,今年才19歲。
班長的眼神變成眼刀。
通訊兵叫苦不疊,他就是這一下沒憋住,他的高冷精英形象啊。
小插曲緩解了大戰後的疲憊,班長心裡知道通訊兵也是精神高度緊繃才會出差錯,問過賈爵墓道不會輕易消失後,就讓大家原地休整十分鐘。
鷹眼坐在雲行水邊上。
雲行水忽視他探究的眼神,自顧自把玩青燈垂下來的流蘇穗子。
青燈又喜又羞,光芒一閃一閃的,像是個接觸不良的小燈泡。
看就看呗,又不會掉塊肉,鷹眼隻是看他又沒什麼壞心思。
雲行水自在從容,鷹眼卻感到一絲不自在,雖然隻是限定,但雲行水是他的隊友,他做不出懷疑隊友這件事,但又實在對他一瞬展現出來的實力很在意。
他是狙擊手出身,最擅長觀察,他清楚地記得他是最先跑到階梯邊的,但是他都來不及反應,雲行水卻能救出賈爵,這很不尋常。
糾結又糾結,鷹眼的嘴巴張了又合,悶着嗓子小聲問:“你……”
話沒說話,腕間的戰術手表發出極輕的一聲滴,鷹眼猛地立正站好。
十分鐘到了。
雲行水他們反應慢一點,看見六人站起,才接連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