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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分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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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家了?”

電話一接通,沈焉開門見山就問,“跟你爸說霍家的事情沒?”

“說了啊,”蔺和有些納悶兒,“怎麼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我這邊又搞到個情報,還是霍家相關,或許可以連起來作想。”

說着,沈焉稍作一頓,“之前不是說,霍華安娶了個衛墟本家人作妻子麼?今早我打聽到了,他們其實有個獨子,叫霍子越。”

蔺和一怔:“霍子越?”

不知為何,剛一聽到這個名字,他就隐隐感到一陣熟悉感浮上來,好像很多年前曾聽過似的。

他皺着眉頭,細細思索:“你等會兒,我好像有點兒印象……”

片刻,他蓦地靈光閃現,忙道,“我想起來了,好像零幾年的時候,我們全家去過穗城一趟,沒記錯的話,就是去參加這個霍子越的生日宴。”

電話那頭沈焉又是一頓,然後向他道:“還有呢?”

蔺和伸手按了按眉心,努力搜刮着自己的記憶:“我記得那是個男孩兒,當時也就八九歲吧,一般生日宴不都在整十歲數過嗎,挺奇怪的,所以我才有印象。”

“不過……”他忽地想起了什麼,“你說他母親是因病去世的?這麼說我有印象了,當時參加生日宴的時候,那男孩的母親看起來年輕得很,要是不說,我還以為是他家裡的某個長姐來着。就是有些太消瘦了,化了妝,都感覺人挺哀愁的,你這麼一說……不會那時候就開始生病了吧?”

沈焉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忽然問:“你還記得他母親叫什麼名字嗎?”

蔺和擰着眉頭思索,半晌,還是搖頭道:“已經想不起來了。”

“她叫衛憐因,”沈焉在電話那頭說,“憐惜的憐,因果的因,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

“……操,”聞言,蔺和下意識罵了聲,很快又回過神來,“印象還是沒有,不過你說的這名字……”他猶豫地說,“聽起來也太不吉利了。”

沈焉給他說笑了:“什麼不吉利,你怎麼還這麼迷信的?”

蔺和不樂意道:“什麼迷信啊,你知不知道時隙就是靠你說的這些迷信算出來的?”

他頓了頓,又小聲嘀咕,“怎麼講,就有一種,一語成谶的感覺你知道吧?就好像早就預料到了她會有今天一樣。”

沈焉在那頭思忖片刻:“你這麼說,我倒是想到個可能。五墟人起名挺講究寓意的,或許當年他們曾到嶽墟算過一卦,才起了這個名字。但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樣,我想不大可能到早就有所預料的情況。”

兩人隔着話筒沉默半晌,很快,蔺和又揀回話題:“對了,你剛說她那個孩子,霍子越是吧?他怎麼了?”

“這個霍子越,”沈焉略一沉吟,“之前一直待在香島,不過聽說也就是最近,他也跟着霍華安一道回穗城了。我聽小道消息說,他在霍家的這個爹,有扶持他繼承衛墟主位的打算。說不定在下月的晚宴上,霍華安就會把他介紹給赴宴的墟内外人。”

蔺和聽得直咂舌:“還真是司馬昭之心啊?衛墟呢,真就讓霍家這麼随便嚯嚯了?”

“誰知道,”沈焉仍舊未置可否,片刻,他又說,“除了這個,我還打聽到點兒别的情報。”

蔺和還沉浸在先前的情緒裡,心不在焉地回答:“什麼?”

“還是關于霍子越的。”

沈焉頓了頓,像是喝了口水,“你知道霍光譽前後娶了四任老婆,家裡稱得上人丁興旺,不差這麼一個小輩的孫子,何況霍華安本來也就是當纨绔養大的,沒指望他繼承家業。霍華安當年玩歸玩,但總的來說也就是花花公子那些名堂,但我聽說,在霍家人裡頭,相比他父親,這個霍子越的風評要差的多,甚至私下裡還有個‘小禍害’的诨名。”

蔺和下意識皺起眉:“‘小禍害’?你是說,這小子在家裡是個混世魔王?”

“不止如此,”沈焉在那頭說,“具體情況我不大了解,不過這個霍子越十幾歲的時候,曾經被送到香島一座療養院裡待過一段時間,”他意有所指地道,“療養院這種地兒,要麼是用于老年人休養,要麼就是一些特殊病患會被送去的地方。”

“哈?”

蔺和有點兒難以置信,“特殊病患,你是說他有些……”他皺緊了眉,感到一陣陣的不适湧上來,“精神上的問題?”

“看起來似乎是這樣,”沈焉含糊其詞道,“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是他家裡人覺得他有問題。霍子越進療養院是一五年,正好是他母親去世的第二年。”

蔺和擰緊了一雙眉:“一五年……他那時候才多大啊?”

沈焉大概算了算:“好像是十五歲吧。”

蔺和一怔:“那他現在也才十九歲,霍華安就想讓他即位?”

沈焉在那頭道:“即位這種事,未成年也能幹,和年齡關系也不大。”

不待蔺和回應,他很快又道,“情況大概就是剛跟你說的這些,我要準備走了,要是還有别的消息,再手機聯絡吧。”

匆匆結束了這段通話,蔺和心頭不自覺生出一種抵觸之感。

十九歲……他不由得想,南嘉和周沛也才這個歲數。

他心頭覺得不大舒服,卻也不能展露得太過明顯,畢竟季南嘉還在外頭等着,要是他把情緒寫在臉上,恐怕待會兒又要被纏着好一陣問了。

待他收拾好心情,走出公共衛生間,本以為會見到個等得百無聊賴、甚至趁機再訛他一把的季南嘉,不料對方卻是個很感興趣的神色模樣。

遠遠看到了他,季南嘉便高高揮起了手,又快步走過來,興緻勃勃地湊近他說:“哥,你剛在跟誰打電話?”

“這個……”蔺和一愣,沒料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當即犯起了難。

琢磨片刻過後,他決定挑最穩妥的說法:“這家夥叫沈焉,我高中同學,你小時候應該見過幾次——”

話還沒說完,季南嘉雙眸蓦地一亮,當即就道:“我知道他!”

蔺和這才反應過來,沈焉其人,在五墟人中,本該是相當有“名氣”才對。

他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方才低聲問道:“也是……鶴哥跟你說過?”

“不是啦——”

季南嘉把聲音拖得老長,好像對他的回應很不滿意似的。

“其實……”她眨了眨眼,像是在觀察另一人的反應,“我跟他算是認識才對。”

蔺和怔了怔,全沒想到這兩人之間還有點兒淵源,又見自己這妹妹不是個負面的态度,便很是好奇地問:“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仿佛是見到了上鈎的大魚,季南嘉彎起了一雙眼睛。

她神秘兮兮地踮起腳湊近蔺和耳朵,卻是壞心眼兒地悄聲道:“秘密。”

與此同時,穗城。

結束了同蔺和的通話,沈焉再度翻出對方今早發來的信息,目光在其上一點,眉梢略微上挑,是若有所思的訝異神情。

他的确沒料到,謝昭回當真會前去濠港——不過歪打正着,對眼下的他來說,這的确算是個好消息。

想到這兒,他便按熄了屏幕,把手機翻扣在胡桃木桌面上。

他跷起腿向着前方一望,又伸手探向一旁的骨瓷茶杯,握起杯柄,端至嘴邊,啜了一口。

視線前方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是沿水修築的木棧道,風和日暖,遠處的湖泊上有人蕩舟起行,在水面上撥開波光粼粼的漣漪。

這是一間臨湖修築的原木風咖啡廳,他正坐在一方包廂内,獨自一人欣賞着窗外的湖畔美景。

在他的對面,桃木椅上空無一人,正對着的桌面上卻是擺了半杯尚還溫熱的紅茶,以及幾碟隻剩些碎屑的茶點盤子。

與此相對,沈焉的這半邊桌上,茶水和甜品基本沒動上幾口,手機翻扣在胡桃木桌面上,旁邊還擺了個黃棕色的老式文件袋。

放下茶杯,沈焉也不再耽擱,從桌下拉出個形似提琴盒的漆皮行李箱,把文件袋對折後随意塞進箱内,便提起行李箱,推開門走了出去。

接下來這趟濠港之行的雇主,同他約的是半小時後見面。

該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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