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最近非常不開心。
“少爺!少爺!老爺交代過,您不能出門的啊!”
“滾開!”禅院直哉一把推開攔在門口的傭人,“我要去找甚爾!你們誰都别跟上來!”
他氣得渾身在抖,眼眶都紅了,“甚爾脫離禅院家都是你們害的!”
“你、你們全都看不起他,”
禅院直哉一一指過那些平日裡對他畢恭畢敬的下人。這些人人前人後兩幅面孔,暗地裡也不知道給他父親打了多少次小報告,告訴父親他親近禅院甚爾。
“天與咒縛又怎樣,”禅院直哉罵到,“照樣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還看不起他?要不是你們在我身邊伺候,前兩天他進來放倒的人中就有你們的一份!”
“現在!都給我!滾!”
下人們噤若寒蟬,沒人再敢攔這個爛脾氣的少爺。等禅院直哉走遠了,他們才去跟家主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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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睡得好好的,門外突然傳來急促地敲門聲。
迷迷蒙蒙看了一眼時間,才十點。
這麼早,誰來找他?
慢慢悠悠地下床,挪到門口,唰的拉開門,“禅院直哉?你怎麼在這?”
他震驚地看着門外之人,瞬間清醒,“誰放你進來的?!”
後面一個門生探頭,“是我,安。禅院少爺說是來找你的。”
禅院直哉不屑的哼了一聲。
祈安,“……”
懂了,來找甚爾的。
他先側身,對直哉道,“你先進來吧。”
又跟門生說,“麻煩你跑一趟校場,跟悟說一聲,讓他回來的時候叫上甚爾一起。”
門生,“okok,那我先走了,你們好好聊。”
祈安微笑,“辛苦了。”
禅院直哉又哼了一聲。
哼哼哼,成天到晚哼來哼去。祈安鄙視,“禅院直哉,你能不能閉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豬嗎?”
“……”禅院直哉惡狠狠道,“要你管!”
祈安,“你以後再也見不到甚爾。”
禅院直哉馬上改口,“A少爺請上床歇息,我給你拿早餐。”
“免了。”祈安從櫃子裡拿了兩盒方便面,“吃這個。”
禅院直哉沒嫌棄,跟着祈安一塊沖熱水吃了。
“你們家沒人管你嗎?來得真麼快。”
祈安給他扯了張紙,“你慢點吃,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什麼是餓死鬼投胎?”禅院直哉沒聽懂。
“忘了,你中文不好。”祈安改口,“感覺你要餓死了。”
“确實要餓死了。”禅院直哉沒否認,“我爸關了我兩天禁閉,還不讓人給我送吃的,每天隻有幾碗水填肚子。”
然後他一解禁就沖過來了,生怕稍晚一點被他爹逮住又要很久出不了門。
祈安都要對他憐愛了,他又拿出一盒泡面,“吃,盡管吃。”
泡面多多的有。
“謝謝。”禅院直哉禮貌道謝。
“客氣。”祈安看他現在的樣子,突然有點想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是什麼原因我不說,你心裡沒點數?”禅院直哉撇他一眼,
祈安轉移話題,“食不言,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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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的改變要追溯到祈安剛來五條家的第二年,五條悟生日的時候。
那天禅院直哉跟他爸爸一起參加生日宴。宴會開始沒多久,禅院直哉就耐不住寂寞,跟在五條悟後邊潤了。
那時祈安走路還不利索,對五條家構造也不了解。五條悟出門之後他也慢慢扶着牆往外走,走着走着就跟同樣迷路的禅院直哉撞上了。
禅院直哉作為禅院家未來繼承人,自小就被灌輸“非術師非人”的觀念,當然瞧不起普通人祈安。
祈安隻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就炸了。
“喂,小鬼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睛剖了!”
祈安,“……”
有病吧?
祈安低頭,身體緊緊貼着牆。
他對神經病一向避之不及。
“哼,算你識相!”禅院直哉路過祈安時頭擡得老高,鼻孔朝天,拽的很。
然後迎面走來一個五條悟,擡手就把他給揍了一頓。
祈安呱唧呱唧鼓掌,“打豬豬!打豬豬!”
禅院直哉大喊:“五條悟,我根本沒有欺負他!”
我甚至都沒有靠近!
五條悟“嗯”了一聲,“我知道啊,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