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能打我!”直哉道,“不然我會告訴我爸爸!”
祈安一聽,馬上道,“告家長,羞羞!”
“他說什麼?是不是又在罵我?!”
五條悟,“他說你除了打小報告啥也不會,羞不羞啊豬豬。”
禅院直哉,“……啊啊啊啊啊啊五條悟我跟你拼啦啊啊啊!!!”
“禅院直哉老子才想要跟你拼了!”禅院直昆人大步上前,扯着他的後領一把把他拎起來,“五條家主,犬子無禮,我回去定會好好教導他。”
五條家主揣手微笑,“小孩子之間的打鬧,禅院家主不必在意。”
“那今天這個合作……?”
“合作之事還需請長老們一同商議,”五條家主道。
“是這樣的。”禅院直昆人點頭。
他們家近來外務上出了一點問題,不得不尋求其他家的幫助。
其他小家族他不願意,禦三家中五條家今天也那混小子攪沒了,加茂家持中立态度可能性很小。
他無聲地歎一口氣,“那我先回去了,直哉,跟悟說再見。”
“哼!”禅院直哉在他爹眼神威脅下,不情不願地擠出一句,“再!見!”
祈安跟五條悟整齊的左晃右晃,跟他揮手,“豬豬拜~拜~”
後來五條與禅院的合作真的沒成。
禅院直昆人還是拉下臉找了附屬的小家族幫忙過了難關。
隔年又是五條悟生日。
禅院直哉一來就找上了祈安,開口就是一串流利的華文,“你沒有禮貌你這個小作精現在五條悟不在看我把你揍得落花流水畢竟我是禅院家的少爺而你隻是被五條悟養的一個普通人根本打不過我哈哈哈哈哈哈!”
祈安一言難盡,這人說話難道不知道停頓嗎。
他忍不住吐槽,“你背得是不是不太熟啊,說慢就會忘了的那種。”
禅院直哉,“……”
真相了。
祈安都不好意思告訴豬豬五條悟現在就在他後邊。
而且有沒有種可能,五條家請來的賓客都在門口一個個眼睛大大地看着他啊?
祈安捂臉,指指他身後。
寶,你就回頭吧,一回一個不吱聲。
禅院直哉果然又被他爹暴打一頓。
直哉:……
至此,仿佛有了什麼執念,禅院直哉突然隔三差五就出現在祈安的視線裡。弄得祈安那個時間段裡一度懷疑五條家是不是摻了禅院的内應,怎麼豬豬能在五條家豬突猛進随意亂晃啊?
五條悟無情嘲笑,“哈哈哈他就是不敢回家而已!他爹現在見他一次打一次!”
“你在胡說什麼!”禅院直哉又不知從哪個角落跳出來,“我爹隻是讓我來這邊學習華國文化!”
祈安也笑死了,“那你學到了什麼——‘華國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嗎?”
五條悟聽了,一個沒穩住直接笑得翻下了床。
禅院直哉臉都紅了,“這明明是你教我的——!”
“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直接用上啊哈哈哈哈哈!”祈安前天又聽他用他那别扭華文罵一些毫無殺傷力的話,忍不住把這句真言教給了他。
——沒想到隔天就聽他用上了。
祈安還錄下來了,現在禅院直哉隻要想開口,他就摁下播放鍵。
“——華國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祈安——!我與你勢不兩立!!”
次數一多,禅院直哉就老實了不少。
他甚至跑去和五條家的其他人一起上華文課——雖然初衷是想用華文把祈安罵哭。
但是學着學着,突然有一天,禅院直哉突然問了祈安一個問題,“A,禅院家在你看來是不是很壞?”
“前段時間我從看到課本上學到‘人人平等’,‘社會主義’。我回去之後想了很久,突然覺得禅院也不是那麼好。”
祈安驚訝地看着他,“你居然能問出這種問題,豬豬,你有腦子的啊?”
“我一直很聰明的好不好,”禅院直哉反駁了一句,又繼續說,“我認識了一個堂兄叫禅院甚爾,他很厲害,但是家裡的人都看不起他——因為他是天與咒縛。”
“認識他之前,我一直覺得普通人、天與咒縛天生低人一等,也看不起女人,認為她們就是用來聯姻和生育的工具。這些人能夠留在本家服侍包括我在内的術師是他們的榮幸,是本家的仁慈。”
“但自從聽到‘社會主義’和‘人人平等’這兩個觀念,我再看這些之前覺得理所當然的事的時候,突然覺得很迷茫,很難受。”
禅院直哉喪氣道,“你怎麼看?”
“當然是推翻封建統治,打倒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主義三座大山,創建社會主義新禅院。”祈安道,“大清早亡了家人,外邊都是什麼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了,就你們家還停留在封建奴隸制。”
“你那堂哥應該不止被人看不起而已吧?
禅院直哉抿唇,“他衣食住行都比别人少了一大截,小時候還被那些又術式的小孩推進咒靈堆,差點沒回來。”
祈安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我打賭,他以後一定會想盡辦法脫離禅院家,再也不會與你們産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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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成戳。
禅院甚爾在一次軀俱留隊出外出任務時,直接打傷隊員,公開脫離禅院家。
并在兩個月後潛入老宅,一路揍暈守衛直抵禅院家庫房,盜走禅院家大半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