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這樣的一個人,正是他們的敬之畏之的師尊,世間之人怕是都不曾入過他的眼,但唯獨将所有的心血都投放在他們二人身上,讓人怎麼不心生敬愛。
對上清冷的目光,拂霜立即挺直了脊梁,秦赫随即将她放下“師尊....”拂霜好想您...
“坐。”見她就這樣呆呆跪坐在地上,擡手間便将她浮空而起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之上。
“師尊您終于出關了,算着十年了吧。”拂霜端端正正得坐着,顯得十分乖巧。
“此次下山曆練,發生了何事,一一說來。”容隐仙尊啟唇,緩緩開口。
“額,好,此事從永安城城主說起....”拂霜看了眼大師兄,随即整理思緒,将她在永安城内所見所聞一字不落得講述出口。
待拂霜語閉,口有些幹渴,将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
容隐仙尊面上倒是并無變化,倒是旁聽的秦赫挑起劍眉“魔石?也就是說,是砍碎魔石之時,爆發的力竟将你傷成這樣?”秦赫凝眉陷入沉思。
“是,當時我淨化蕭衛周身魔氣,逼出魔石之後,由逐月城淩逸宸擊破魔石,當時我離魔石不過三丈,受到的威力要重一些,之後便成這般模樣...”低頭看了看手掌心,也不知淩逸宸傷勢如何。
“魔石深不可測,如若有下次,應以封印之法處理,不可強行損毀。”容隐仙尊緩緩開口,為二人提點道。
“封印之術....唔,确實穩妥,弟子知曉了。”拂霜看向師尊,了然點頭。
“封印之術何其艱澀,就你這半吊子的靈力,用一次怕是又要倒下。”秦赫在一旁出聲嘲弄道。
氣惱看向某人“待我養好傷,定會好好修煉!絕不會倒下的!”這人仗着自身天賦異禀,處處惱她,深知自身體制特異,一直無法積攢過多靈力,但總有克服的辦法不是,待她找到其中問題所在,一個封印之術又如何!
“每日在太虛境修養四個時辰,夜裡再去你師兄處為你修複受損筋脈,此丹藥可助你痊愈。”容隐師尊從袖中取出一瓶藥丸。
“謝過師尊。”拂霜揚起笑臉,連忙接過丹藥,珍惜地收進乾坤袋中。
“我可是需要每日為你療傷,怎得也不謝謝我?”秦赫在一旁雙手抱胸。
“是是是,謝過大師兄屈尊為拂霜療傷了。”勉為其難回頭應答,随即回頭看向師尊。
“師尊,不知我那法器....還能修複嗎?”想起那損毀的銀環有些惋惜,也不知道碎成什麼樣了,這可是師尊靜心煉制的護身法器,竟因自己冒失而碎裂,實在痛心不已....
“銀環我已收回,待我将它修複之後再歸還于你,你且安心養傷,無需擔心。”見拂霜滿臉愧疚,擡手放在她的頭頂,安撫道。
“謝師尊。”拂霜好久未曾感受到師尊的撫摸,眯起眼喜悅得受下。
秦赫實在沒眼看,自家師尊在外,一副拒人千裡之外,冷漠如冰霜般,但唯獨對自家座下弟子頗為上心,師尊如此,這拂霜師妹也将其學了個遍,在外面對生人,不苟言笑,眼下這二人一副柔和溫馨畫面,若是旁人看去,怕是也難以接受,秦赫搖搖頭看向窗外。
待秦赫将拂霜送回太虛境之後,遂而又返回浮生殿中,見師尊站在窗邊,靜靜看着窗外,不知在思慮些什麼,眉宇間竟有些不愈。
“師尊,您可是在憂心魔族之事?”秦赫走上前,來到容隐身後。
“魔界終于還是按捺不住,有所行動了。”容隐收回視線,看向他,“你此行可有收獲?”
“探尋到一些苗頭,待師妹此事畢,我便下山繼續搜查。”點頭。
“為師不便出山,在外謹慎些,若是事關魔族,你且多加小心,擡手。”容隐的這兩個徒弟,皆不是讓人省心的,不然也不會在這師兄妹二人身上皆留下護身法器。
秦赫無奈一笑,擡手間,衣袖垂落,一個銀環正再手腕間顯現。
容隐擡手,手中靈力凝聚,附在銀環之上,加固術法。
“你與拂霜看似不同,但心性如出一轍,認定的事,旁人如何勸說都無濟于事。”半響之後,收回手,術法已加固完畢。
“呵,師尊,如此說來,我們二人幼時可都是入您座下,這心性可不知向誰學的。”秦赫轉了轉銀環,聞言随即難得笑出聲。
“.....”
“不過師尊此次,你可得先憂心另一件事才好。”
“何事?”
“師妹一醒來便托我尋人,怕不是這段時日在山下曆練,遇見心上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