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沙沙作響,柳辰安長劍在手,劍氣如霜,與本人不符的淩厲劍法使一個人面對五個人的攻擊,顯得遊刃有餘。
可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剩下最後兩個時,他的體力開始不支,身上也出現累累傷痕。看着一個侍衛乘他不注意,提劍朝他背後砍去時,鐘毓靈快步上前把他拉到一邊。
可他已然快要堅持不住了,卻還把她護在身後,在對面兩人合力攻來時,她一咬牙,不管了。
“天雷殷殷,地雷昏昏,聞我官名,不得停留,去!”飛出的符篆炸的他們血肉橫飛。鐘毓靈也被反噬的喉頭一甜,吐出一口血。
玄門人不得攻擊普通人,不然會有一定的反噬。但她也來不及多想,若不使,兩人都會交代這兒。
還沒被眼前血腥的場景震驚,便看到鐘毓靈臉色蒼白的吐血,柳辰安吓得也顧上剛才的血腥,扶住鐘毓靈着急的問“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吐血了?”
她擦了擦唇角的血“沒事兒,隻是一個小小的反噬而已。我們快去找顔辭他們彙合。”
反噬,什麼反噬?還沒問出來的柳辰安便被拉着向後門跑去。
到後門時,便看到了一地蒙面侍衛的屍體,顔辭剛好送最後一個上了西天。
不愧是鶴柳山莊最厲害的大弟子,解決這些人遊刃有餘。
看到他們,躲在一旁的殷令儀跑過來,拉着鐘毓靈細細打量。
“我沒事。”
正說着,席虞康帶着滿身的血回來“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既然到齊了,大家快走吧。”顔辭連忙說道。
幾人逃出竹林,害怕後面有人在追過來,在山裡又繞了好久。才找到一處山洞停下歇息。
“這裡感覺挺安全的,好好在這裡歇息一會兒。”殷令儀輕拍着跑岔氣的胸口看着眼前隐蔽的山洞說道。
幾人也顧不得幹不幹淨了,席地而坐。
想到被救出的那些人,鐘毓靈說“希望那些人離開那裡之後能繼續好好生活吧。”
“盡人事,聽天命就好。我們能幫的已經幫了。”柳辰安坐在一旁看着驅散一切黑暗初生的朝陽回答道。
“我們還得回村長家,行李和馬還在那呢。”感覺到餓了的殷令儀才反應過來他們的東西還在村長那,必須回去取,不然一路就得喝西北風了。
“那我們快回去,不然那一家以為咱們回不去,把東西據為己有怎麼辦?”虞衡着急道。
“他敢拿就得承擔拿的後果,急什麼。大家奔波一夜,應該都餓了,我和他去給你們找點吃的墊墊肚子再出發。”席虞康拉着在一旁玩着發帶的柳辰安就出去了。
“哎——”柳辰安隻來得及發出一節急促的呼聲便被席虞康拽走。
看着走遠的兄長,虞衡悄悄挪到閉目養神的鐘毓靈旁邊“毓靈姐姐~”
正忍受着氣脈逆流痛苦的鐘毓靈聽到虞衡叫她,睜開眼虛弱地問“怎麼了?”
而虞衡因為目光都在鐘毓靈的銅錢吊墜上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以看看你的吊墜嗎?”
她還以為這孩子小心翼翼的要問什麼,原來隻是要看一下吊墜。
解下腰間的吊墜遞給他,而虞衡連忙道謝,眼神恨不得貼在吊墜上。
旁邊的顔辭被她兩的動靜吸引,回頭便看到臉色蒼白,額頭冒着細汗的鐘毓靈。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